在秦珩说话之前,北樾回答了范峰的问题。
哥?
范峰疑惑地看着挡在北樾面前的秦珩。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北樾还有个哥,他可是对北樾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不可能,绝对是假的!
“你胡说!你家里有谁我一清二楚!他不可能是你哥!”
范峰语气激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他忘记了昨天的事,直接冲着北樾大喊大叫。
北樾没有作声,而是继续往秦珩后面躲。
秦珩还没意识到北樾是装的,直接抓住北樾的手:
“别怕。”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谁?”
“从哪里知道的?”
秦珩冷眼质问范峰。
“还能从哪里知道的,当然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范峰看着秦珩身后的北樾说道,语气里的得意掩盖不住。
“我们家阿樾这么怕你,不会是你逼着阿樾告诉你的吧。”
秦珩话一出,人群里就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了。
“靠,不会吧,大反转啊。”
“我也觉得唉,谁没事会那么轻易地把自己家的家底儿抖得一干二净啊。”
“我去我去,我感觉要有大瓜掉落了。”
“不会吧不会吧,范学长‘塌房’了?”
······
范峰脸上的表情开始挂不住了,他在外人面前可一直都是帅气清秀、品学兼优的形象。
“你,你血口喷人!不信你问他!!”
范峰指着北樾喊道。
“放下你的手。”
秦珩看着范峰这样指着北樾,有种想将这指着北樾的手指折掉的冲动。
平静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范峰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秦珩见范峰放下了手,才转过头去看北樾。
转头的瞬间,秦珩捕捉到了北樾那可怜害怕眼神里的一丝清明与狡猾。
秦珩胸脯起伏了两下。
他这是,被利用了。
现在的北樾怎么会是个吃亏的主。
呵,小骗子。
秦珩望着北樾的脸,嘴角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
罢了,就陪他演这一次吧。
“阿樾,你别怕,跟哥哥说,是不是他逼你的。”
秦珩摸着北樾的后脑勺温柔地问。
北樾低垂着眼眸,手指用力地扣着手里的手机,然后又作势要将手机藏起来。
秦珩一眼明白北樾的意思,直接上手将北樾的手机抢了过来。
“唉,哥...”
秦珩举着北樾手机的手一顿。
靠,这小骗子叫哥可真好听。
愣了一瞬后,秦珩恢复如常。
“哥,你还给我...”
北樾伸手去抢手机。
这一套动作,让围观的人越来越觉得范峰有鬼了。
秦珩一只手扣住北樾两只手:
“开锁。”
秦珩将手机放在北樾手边。
北樾犹豫再三,输入了密码。
秦珩首先点开了手机里的微信。
一点开,秦珩就看见被顶置的范峰,范峰备注后面带了范峰的生日,这串数字就是北樾刚刚输入的锁屏密码。
晦气。
点开北樾和范峰的聊天记录后,秦珩的眼神越来越冷,表情越来越凝重。
范峰在PUA北樾。
准确来说,是以前的北樾。
“跟我去找老师。”
秦珩收起北樾的手机,松了松扣着北樾两只手的手,改为牵着北樾的一只手。
范峰在秦珩查看北樾手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没想过北樾会这样,他一直以为北樾是受自己掌控的。
秦珩拉着北樾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
“怎么,范同学害怕了?刚才不是你带着人围着我们家阿樾的吗?”
秦珩说这话时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围观的人现在极其地尴尬。
范峰一咬牙,跟了上去。
商学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您好,我是北樾同学的管家,我怀疑他受到了很严重的校园欺凌。”
“阿樾的父母在国外,已全权委托我来处理这件事。”
刚才来院长办公室的路上秦珩和原主那远在海外的父母联系了。
院长五十来岁,在听完秦珩的叙述后,额头上又多了几条褶皱。
“院长,您看。”
秦珩将北樾的手机递给院长。
范峰一听秦珩说是北樾的管家,气得跳脚:
“你不是说你是他哥?!”
“你们诈我?!!”
范峰情绪上头,全然忘了是在院长办公室。
“咳咳—”
院长皱着眉咳了两声。
范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位范同学,我从未说过我是阿樾的亲哥哥,我比阿樾就大了几岁,阿樾平时的生活起居都由我来负责,阿樾便习惯叫我哥哥罢了。”
范峰哑口无言。
院长接过手机,翻看起北樾和范峰的聊天记录。
作为一名从事教育事业的工作者,院长脸上已经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院长,这件事情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们阿樾的身心健康,希望校方能够严肃处理。”
站在一旁的范峰站不住了,双腿直打抖,冷汗一阵又一阵地往外冒。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
院长先联系了医学院的院长,因为范峰是医学院的学生。
然后便立马联系了警方与心理医生。
范峰再也站不住了,直接瘫倒在地。
一番询问和诊断后,范峰被警察叔叔拷上了银镯镯带出了学校。
北樾和秦珩也一同跟去警察局配合调查做笔录。
做完笔录后,秦珩开车把北樾送回了家,心理医生建议北樾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去上课,院长当场批准。
北樾从车上下来,走进别墅。
突然,后腰被人揽住,眨眼之间就被抵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用完连个报酬也没有吗?”
“嗯?小骗子?”
秦珩一只手环着北樾的腰,一只手撑在柜子上。
两个人现在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秦珩现在有点心猿意马了。
小骗子的腰好细,好软。
身上也很香。
被圈住的北樾微征。
他居然对秦珩放下了防心。
须臾,北樾便回了神。
北樾抬手,将手搭在了秦珩的肩上,似有意,似无意地轻抚:
“秦管家现在这个样子,是想以下犯上?”
秦珩喉咙收紧。
北樾好像不是在抚他的肩,而是在他心上轻挠。
“小少爷,我陪你演了这么久,该有点片酬吧?”
秦珩又向前凑了一点,现在他和北樾的距离大概就只有五厘米。
这样的距离,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那,秦管家想要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