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哆哆嗦嗦的又说了一句,“还、还请各位赶紧找一处安稳之地,这位小姐需要、需要保胎……”
兰墨怀,“回府,回府,现在回府。”
君翊冥把她抱起,身姿似有不稳。
兰乐珩看向他,“我来抱她。”
他点了点头,把凤羽交给兰乐珩,兰乐珩接过后快速往兰府而去,兰墨怀快步跟上。
姜予歌和花锦芊扶住兰若烟一同跟上。
兰子昱和兰子清见状扶住君翊冥,只是在要迈步时,他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妹夫,我来背你。”
他抬手把嘴边的鲜血擦掉,“没事,回府。”
二人扶他而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该如何办的模样,最后姜潇发话,“所有人该善后的善后,该关押的关押,剩下之人等待吩咐。”
说罢,他与花静舒等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至于蚕宝宝早已在君翊冥抱起她的时候,柚柚一爪子抓起它,跟随兰乐珩往兰府跑去。
而在她受伤时,正在闭目的慧尘手中的佛珠再次断开,这次散落一地,他快步走出船舱,看向远方。
接着找到冯管事。
“还有多长时间到?”
“回大师,约还有半个月,此次海上不稳……”
“不用管海上如何,加快速度,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海上不会有事,快!”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吩咐。”
回到船舱内的慧尘蹲下,一颗又一颗的捡起佛珠。
兰府惜羽院内,雪宝身子瘫软的趴在凤羽身上,兰乐珩拿起它,给它上了药包扎后放在她的枕旁。
君翊冥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小羽儿、小羽儿你不许离开我,我好怕、好怕……”
兰子昱回府直接跑到兰钧房里拿回未用的灵泉水,“妹夫、妹夫水、水,喂她喝下!”
君翊冥接过,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低头喂她。
他生怕不够,喂了能有半瓶。
这时,进来好几个大夫,“妹夫,全城的好大夫都在此,快让他们给羽儿看看。”
他点头,起身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
几位大夫轮流诊脉,最后得出的结果,全是心脉保住,怀有身孕,胎儿不稳等,和第一个大夫所说并无不同。
几位大夫在一旁商讨时也是各种不解,贯穿心脉怎可无事、还能活着……
最后他们带着不解,推出来一人。
“兰、兰公子,我们需要给这位小姐施针保胎,您看……”
“还等什么!赶快!”
“是是是,”大夫说完看向其他人,“我来施针,你们去熬药。”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
大夫拿起银针袋,铺开,开始下针在她的腹部,为求保胎。
片刻后,大夫抬起手,拿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重新把起了脉。
“这、这位公子放心,这位小姐的胎儿暂时保住……”
君翊冥握住大夫的衣领,“什么叫暂时保住!”
“还、还需要多次下针和吃保胎药才、才可以……”
兰乐珩上前,把君翊冥的手松开,这才看向大夫,“赶紧去熬药,快去!”
“子昱,拿水一起去。”
“明白。”
君翊冥坐在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小羽儿、我、为夫也不知道怎会有孩子,你醒来后会不会怪我、讨厌我、不喜我了……”
接着他又说,“只要你醒来,怪我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没事,为夫愿意把命给你……”
“小羽儿,是我的错,是我大意、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才让你受伤,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兰乐珩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儿大夫回来看看大夫吧。”
他摇头,“我没事。”
兰若烟开口,“都吐血了怎会无事,若你身体垮了,是让她醒来怪我们吗?”
“岳母我……
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她,都是我的错...”
兰墨怀上前拍了拍哭泣的兰若烟,“没人会怪你,此事谁也不想发生,羽儿醒来定不希望看见你如此。”
柚柚趴到凤羽脸边,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主人,我能感觉到你没事,你快醒来看看男主人,你最不希望他难过的是不是……”
夜里,她发起高烧,又是一顿急忙的救治,一夜过去,直到天亮,她才退了烧。
一天过去,未醒。
两天过去,未醒。
第三天,兰乐珩看见一向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他,胡子邋遢、一脸憔悴,连身姿也弯了下去。
“妹夫,药来了。”
“好,我喂她。”
他每天都如法炮制的喂她喝药。
喝完药后,兰乐珩接过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说:“小羽儿最不喜吃药和扎针。
可如今却日日在吃,她曾和我说过,为何不愿吃药,是因为她吃怕了...
曾经在学毒的时候,时常徘徊在生死边缘,是她师父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救了回来,每次救回来后都要吃上好长时间的药,她喝怕了……”
他说着,抬头看向兰乐珩,“兄长,你说小羽儿会不会再回去……不要我了……”
他安慰他,“你曾说过,她的肉体已身亡,她回去又能回哪里?
再说,她舍得放下你吗?
你可是她愿意抛弃一切也要和你在一起的人。”
“可是,我好怕……已经三天了……她为何还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