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方的兽族盘踞一方,虎视眈眈,我们密夕阁虽然一直都是处于中立,但世人都知道我是花族族长。兽族的五毒更是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我此次出阁,他们必有所察觉。来时路上他们虽没有什么动作,但不免回去的路上会遇到麻烦。”姥姥说,“我来的时候,明显察觉有人跟踪,却又说不出来是谁,此人功力一定十分高深,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地跟着我。”
“是。”元氏二人起身答道。
元栩翊与元柏翊各抱着时岩和时岌,走出门外腾身而起,元栩翊身后出现一双冰晶所化作的巨大翅翼,而元柏翊背后则出现一双炽火所化作的翅翼。
而在他们前面的姥姥,双脚腾起,身体周围便出现一个洁白满是白玫瑰的花轿,在轿子上方点缀的是樱花,这与普通的轿子大所不同,姥姥的花轿前后十分长,周围也没有什么布遮住,因此从外面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切,四周只有四个柱子,所以她是躺在里面的。姥姥右手拿出四根柳条,左手往上点了两下,柳条更化作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这四个男子与当初前去找白荆芥的一般无二,索性四个人便抬起的轿子往前腾空。姥姥轿子飞的很快,元柏翊与元栩翊并也跟在后面。
众人飞得很高,也很快。他们往东飞,越过南溪,此处是花族与兽族的交界处,而再往南下便是密夕阁了。而正当他们经过南溪南面的花鸟城时,则目睹了一场难以避免的灾难。
兽族的赤蟒一族向来以青鸟为食,青鸟一族当初为逃避捕杀才逃往花鸟城。而此时赤莽为了猎食竟全面进攻花鸟城,当年的城主是青鸟一脉的王者,固然不惧。而今时不同往日,赤莽一族不断发展壮大,青鸟一族多数却因己方强大的治愈能力而疏于修炼,只知在城中贪图享乐。这一战不可避免,青鸟也必然将战败。
众人来时,城内早已是血流满地。“栩翊,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姥姥的神色瞬间凝固,没有半分喜色。她惋惜青鸟一族就这样被灭族了,也痛惜城里花族子民的无辜。
“蛇果然就是蛇,亏他们当初还说与鸟族和平共处。”元柏翊则更多的是愤恨,毕竟他与青鸟同属鸟族。
元栩翊抱着一个女婴上来,说:“姥姥,这女婴还有些许气息,但我看不出是哪一族的人。”
“拿过来,给我瞧瞧。”姥姥双手接过女婴,将灵力照在她身上探视了一番,又将孩子给了元柏翊,说:“柏翊,你看看吧,这似乎是你们鸟族的。”
元柏翊将时岌递给元栩翊,左手又将女婴搂在怀里,探视了片刻有些惊讶地说:“这…没错,我不会看错的,这一定是重明鸟。”他的话语亢奋而自信,仿佛人本毫无意义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又道:“姥姥,把这孩子交给我抚养吧,重明鸟是我一族的旁系,自从我一族被灭族后,我也就再也没见过重明鸟了。”
“竟然是重明!”姥姥也十分惊讶,便说,“拿去吧,既然是重明一族,那也算是我的旧友,知道你一直都想收个徒弟做伴,领去后好好照顾,而如今重明一族的火系法术也就只有你能教了。”姥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准备命柳树妖继续往前飞。
“是。”元栩翊看了看怀中的小家伙笑眯眯的说:“小家伙,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众人又继续飞了一个时辰,才到。只见密夕阁傍水而建,坐南朝北,地处花族与兽族的交界处,而南面则是面朝着北海湖,而两座山系南面的南洋向来是海族与海灵族的居所。密夕阁以中间的主楼为主,主楼十分高大,往上直通云霄,形成圆柱形,光是直径则大约有一百六十公里,在其四周则是矗立五所小楼。而小楼金碧辉煌也有个一百米高。
姥姥下落后便收起了花轿,只见从大门里走出一年迈的老者。老者胡须与白发并长。“七爷,怎么是您,萱霏呢?”姥姥则是一面和蔼的对老者说,一面暗想要好好收拾南萱霏。
“少阁主知道您要回来了,正乖乖地复习功课呢。”老者笑得十分慈祥。
“这还差不多。”姥姥转头对元氏兄弟说,“快跟上。”
走进大厅内,姥姥对老者说:“七爷,他们也累了,快给他们找两间房间,明天就开始准备血脉觉醒仪式。”姥姥将元栩翊怀中的时岌接过来,便往天上飞。
姥姥将时岩与时岌安顿好后,就往湖边的那棵海棠树旁边飞去。她在树下找寻的半天都不见南萱霏,于是就用灵力往地下一震。
“哎呀,疼死我了。”南萱霏从树上滚了下来。拍了拍屁股说:“你还有没有有礼貌?打扰别人睡觉可不好。”
“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姥姥怒视着萱霏。
“没有。”南萱霏瞥了瞥她两眼,又吐了吐舌头。
“明天就是你两个侄子的血脉觉醒仪式,到时候我会给你能力进行二次觉醒,你也好好想想自己主修哪一属性,切不可仗着少阁主的名头玩忽职守。”姥姥拍了拍南萱霏后脑勺,又道:“如若让我再发现你不思进取的话,你尽可试试,等着瞧。”
“是,知道了,你说什么都对。”南萱霏并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重要的,反正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只用负责吃喝玩乐。
姥姥听的不禁,心里暗骂一声:她妈的,什么玩意儿?滚犊子。诶?她妈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