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有几片雷云要聚集在屋顶,高空中的黑衣男子就此不打算御空飞行前往,刚徒步接近时,就从屋里听一声叹叫:“家主,不好了,夫人怕是坚持不住了,恐怕性命难保啊!”屋里则是一位妇人双手满是血从里屋走出。“什么,快,快,来人!请去姥姥。”听着好像屋子里面有个男子非常着急,可谁都知晓他平生也是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这时黑衣男子从门外走入,直言道:“师兄,我就说你不要自欺欺人吧,孩子一定是他的。”那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从深地向周围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气,手持白扇,显得比屋内那位异常的冷静。
“那孩子在我和月英成亲前她已经就告诉我是他的了,但我从没后悔过,其实也是月英执意不让我告诉姥姥真相,可我真的好担心月英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如此霸道的海灵血脉!”原本在屋内身穿白褂的男子是久都第一钱庄的庄主元栩翊,而那黑衣男子则是其二弟元柏翊,他们口中所说的月英便是两人的师妹。
早在300年前,元栩翊还未与月英成亲,月英从南洋回来后便告诉了他,已有身孕之事。月英当时遭受背叛,几乎是如同行尸走肉。这孩子她本也不想要的,若不是元栩翊的劝解恐怕月英还活不到今日。但如今元栩翊所在意的不是孩子的死活,而是月英的性命。若不是月英以性命相逼,执意不要姥姥为她接生,恐怕元栩翊在月英临产前就将姥姥给请来安胎吧。
元栩翊当然也知道月英为什么不让姥姥前来,若是姥姥来了,月英恐怕又会要遭受母子分离之苦,姥姥怎么可能会放过海灵一脉,自然会是将孩子从小就安排在身边修炼。
“唉,师妹她就是这么不要命,还好我提前命人去把姥姥给请来了。”庄主元栩翊和副庄主元柏翊所尊称的姥姥是当今密夕阅的阁主,乃是二十万年修为的上古樱花妖。天地初开之时,也是她为历代海灵血脉接生,如今海灵一脉皆流亡到了南洋,有封秋两座山系阻隔便再也难以逾越。现如今,北方了解此一脉的唯有她一人。
片刻后,屋外便是传来了几声清脆的脚步声,没有看见人影便是已经嗅到了清甜的花香。“请,姥姥!”元柏翊折扇一挥,弯下腰来右手做出请。只见进来的并非是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她左手柱着的白玉玄铁杖透出几分金光,满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超过膝盖,穿着一身极为简朴的白衣,容色极为动人。
“栩翊啊,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虽说海灵血脉的确过于霸道,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月英和你母亲一样的。”元栩翊母亲当初在分娩他时是难产而死,所以今天见到如此场面,他不禁急得有些害怕了。姥姥摸了摸他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便快步往里屋走进去。
此时此刻,元庄主也是心急如焚,汗水从他那白色的长发滑落滴在地板上,便立刻凝结成了冰。元柏栩左脚一踏出,瞬间来到元栩翊背后,元柏翊身体所散发出的热气一下子就将周围的冰给蒸发了,说:“哥,气守丹田,不要被情绪所影响。”又用包覆着火焰的双手顶住元栩翊的后背,火焰从元柏翊的双手传到元栩翊身体,覆盖着他们的全身,而后冻住元栩翊器官的坚冰被融化掉了。
“栩翊啊,你这灵力怎么还是这么不稳定?我就跟你说修习情绪之力十分困难,历届以来,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将其完全发挥出来。虽说的确很强,但它的负面影响和变化也是一样不好控制。等事情结束后,你还是得跟我回去一趟。”姥姥从房内走出,拿出两个小木盒子,说:“这是我新研制的丹药,本来是带给你们进阶用的,现在用正合适,你们准备一下,服用之后可能会入定个十天半个月。”姥姥把药给他们后又准备走出屋子,
“可…月英怎么办?”元栩翊丝毫不关心自身修为怎么样,他知道自己的修炼之路异常艰难,但只要自己选的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就算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一人成功过,他也要走要一走。
姥姥摆摆手说:“她呀,可不太好受。”
“可您不是说…”元栩翊更急了。
姥姥解释说:“放心,她死不了,不过想让你两个儿子活下,就得去找白皮月界了,而不是我。”
“两个儿子?”“白皮月界?”元栩翊和元柏翊都听不懂姥姥指的意思。
“是啊,你的两个儿子都是海灵一脉王者之后,能救他们的只有隐居在月溪南岸的白皮月界一族的族长白荆芥了,我这就派人去帮你找来,”她指了指元栩翊和元柏翊,“你们俩个留着也没用,快回去把药用了,这些天我会亲自守着月英的。”
“可,可我还是…”元栩翊欲言又止。
“嗯?别磨叽了,再废话你的月英就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