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郁芷把头埋在叶茂胸前,情绪依旧低落,“他只是说考虑吗?”
“你安叔叔说考虑,八成是同意了,鱼籽儿,走,妈妈带你回家,这些天苦了你了……”
叶茂脱离了巧郁芷身体,牵着她上车回到自家买的房,不大,但温馨。
巧郁芷其实什么都明白,她妈妈赔了银行的贷款,就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属实。
至于后面找到真逃犯,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说得清楚。
她依旧在自责。
但总归不能放弃,她如今自由了,拉动着她所积累的人脉,一起找,哪怕希望渺小……
……
历经一天一夜,许西终于被安子琪托运到别墅,并成功卸货。
坏了……
许西双目越发无神,待在这个疯批身边,他时刻都在想怎么死才轻松,体面……
安子琪依旧没有帮他松绑。
宠物长大了,有能力和主人作对,她在提防许西。
劳累了一天,她自顾自去洗了个澡,钻进了被窝,一句话都没和许西说。
他被扔在地板上,看着熟悉的室内陈设,心中滋味莫名。
这是他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
安子琪的电话响起,她躺在床上接通了。
“管家死活不肯接受贿赂,怎么办?”
安子琪不耐烦,“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吗?钱给少了!麻烦以后这种小事不要跟我打电话,自己动点脑子!”
“我知道,可已经把价钱加到五十万了!再加下去……”
安子琪眉头略微皱了皱。
五十万的辞退金,她管家凭什么不接受?
这世道钱都不值钱了吗?
还是说这管家已经被父亲买通?
安子琪很想自己出手整治她,但怕她真是父亲的底细,自己去辞退她,无非是向父亲宣战!
反正钱都是父亲那里骗来的!
索性心一横,对着电话囔囔道:“不用在乎她要多少钱,我的上限是两百万!实在不行,你就用点手段,真实她,犯事儿被抓了,我会把你捞出来的!”
“这……安总,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办好了再给我打电话!”
安子琪交代完,立即终止了通话。
许西这混蛋!
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就是因为他,才没心思继续学习,才会被爸爸教训,才会损失巨资!
必须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安子琪心里痛恨,紧咬嘴唇,睡意瞬间全无。
可许西是真的困了!
但他实在不敢睡去,生怕安子琪走极端手起刀落,让他永眠。
他双眼皮打架打成了单眼皮!
安子琪来到许西跟前,居高临下,对着躺地上要死不活的许西一顿羞辱,“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好好的生活不知道享受,非要从罗马找路反向通牛马,你看看你,像出生一样,蠢不蠢呐?”
安子琪拿出了自己的化妆镜,蹲在地上,呈递在许西面前。
他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黑眼圈,熊猫脸,临近猝死边缘……
曾经自己熬夜打枪战,第二天也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虚弱,软绵绵的,没任何力气。
许西无奈地叹息,“琪琪,水水,饭饭!困困……”
“我是你保姆还是咋滴?麻烦你弄清现实,你是来这里赎罪的,不是享受生活!”安子琪朝许西腰间踢上了一脚。
不轻不重,象征性的一脚。
“你想要什么惩罚?我尽量满足你!”
安子琪少有的征询许西意见。
许西平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你放过我吧,我们本来就没啥深仇大恨,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安子琪气得够呛,“你赔我三年青春?你给我戴绿帽,我们怎么没恨?”
她脚掌踩向许西,来回蠕动,“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臭男人,你根本不懂我到底爱的多深沉,又有多绝望!”
许西被弄的心里痒痒,但不敢有任何动静,生怕安子琪换成脚后跟,一脚下来,得立马干残废。
“说话啊?我的三年青春,浪费在你身上了!你现在却把娶我的资格弄丢了,你让我怎么办?”
许西无奈的看了安子琪一眼,“我的青春不是青春?你还限制了我三年自由,我找谁说理去?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讲话要讲道理!”
安子琪踩住他的力度又加大了些,愤愤道:“你凭什么拿自己的青春跟我对标?我风华正茂的年纪,遇上禽兽般的你!”
许西不与她争执,他十分难受。
一方面要压制二弟逐渐硬朗,一方面又忍受着饥渴和困意。
安子琪愤恨,“别装死!”
许西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真服了你?我很难受!知道吗?你先把脚拿开,让我吃饱喝足,睡上个好觉后,再跟我说话!”
“你不配跟我谈条件!”
许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二弟也随之疲软。
哪怕安子琪是如此的倾国倾城,丰满酥胸翘臀,玉足嫩皮,让人欲罢不能,但他现在确实对她没任何好感。
有且仅有积累在内心深处,即将爆发的仇恨!
“好,很好,许西,你装死!我让你装个够!”
安子琪尝试把许西拖拽到床架上,给他换个姿势。
奈何许西反方向使劲儿,安子琪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颗热泪从许西脸颊滑落,早该在被带上车之前,就大喊大叫,把安子琪的罪行指出来,但很明显,警察被她迷惑了,兴许自己再怎么叫喊,都起不到作用。
他不懂这是什么力量,但他明显知道安子琪的牛逼之处了。
他甚至在纠结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逃离,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看到这颗泪,安子琪心中一颤,他们是有感情的,但很畸形,安子琪单方面认为的深爱,在许西眼里,是无穷尽的折磨。
“哭什么哭!你倒是继续和我叫板啊?犯错了又在我面前用苦肉计,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许西没有言语,喉结在蠕动,紧闭着眼,他明白安子琪的脾气,无非是通过打压自己获得快感罢了,他越解释,越反抗,她就越兴奋。
可安子琪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她心里也在隐隐作痛,在下一刻,并没有拿出胜利者的姿态,而是声音几乎哽咽的问道:“许西!你…真的把第一次给那个可恶的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