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穿越者,浮箬现在已经完美适应了这种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生活。
“主角有主角的活法,我们这些小人物自然也有自己的生活。”浮箬如是说,获得了岩明等一众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一致认可。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长生种,只要一辈子不离开仙舟不就行了?吃不起饭还可以去领公家的救济金,总归是饿不死的。”仙舟某位长生种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浮箬对此很是赞同,但奈何她是突然出现在仙舟上,没有任何出入罗浮的证据,她很快就被押到了幽囚狱。
具体怎么个快法呢?她刚刚出现在长乐天,第二日就被几个云骑押进了幽囚狱。
浮箬无比庆幸她来到了仙舟这个善待俘虏的地方,她整日在牢狱中吃吃喝喝摆大烂,甚至没一个人来看她。
待了不知多久,久到她感觉自她穿越就出现在她身边的巨剑都要在十王司放的生了锈时,这座监狱终于进来了除了云骑以外的其他人。
浮箬侧躺在床榻上,看着监牢外那直直站立着的白毛红瞳的女子,终是露出了一丝别的神色。
“你谁啊?”浮箬一口一口咬着手中的酥饼,打量着面前一身清冷气质的少女。
“你,便是那巨剑的主人?”镜流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与那把仅看着便感到阵阵冲击的巨剑联系起来啊……
“是啊,上面有只眼睛那个。”浮箬依旧没个正形,悠闲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如此好剑,居然在你这不懂欣赏之人手中,还真是造化弄人……”镜流少见地有些尖锐,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少女,“罢了,与我打一场,只要你能胜过我,你就能离开这里。”镜流一手握上剑柄,通身漆黑的古剑就这样出鞘,锋芒毕露。
“大姐,有没有搞错啊。”浮箬翻了个白眼,顺势吃完了酥饼,她轻轻一抬手,远在十王司的深蓝巨剑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漆黑,神秘,妖异……没有任何词语能准确地形容这把巨剑,上面滴溜溜乱转的紫色眼珠瞬间就锁定了面前的镜流,「重压」缓缓释放。
镜流顿觉周身的不同,她几乎要被这空气压地直不起腰来。她敏感地察觉到是那柄妖异的大剑的问题,更确切的说,是那颗死死盯着她的眼珠。
少女轻松地一手举起那把比她还要大的大剑,随意一挥,面前的监牢就被一下粉碎。
“呆在这里,单纯就是这里有吃有喝,大姐,”浮箬说着,将大剑背在身后,向外走去,“不过,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了。”少女低头思索片刻后迈步向外走去。
那紫色的眼瞳依旧死死地盯着镜流,少见地让镜流感受到了“恐惧”这种情绪。
她的身躯却在兴奋地叫嚣着,渴望着撕碎这把剑的主人,她许久未曾遇到这般对手了……联想到少女刚刚的悠闲姿态,镜流愈发肯定这就是一位避世的高手。
“请等一下!”镜流强撑着向前两步,压力变强了许多,紫色眼瞳的光芒更盛,似乎在警告她。
镜流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前,浮箬听到镜流的声音不耐烦地回头,那股重压才终于减小。
“请让我拜您为师!”镜流单漆跪地,随后便掏出那柄黑色的长剑,放在地上,随后就要双膝跪地向浮箬行跪拜礼。
“卧槽,”浮箬赶忙扶起镜流,“使不得啊大姐,你一看就是主角,我这么个小炮灰怎么可能当你的师父!”浮箬解释着,镜流却是个死心眼,她听不懂浮箬在说什么,却依旧死磕着不愿站起来。
“还请您收下弟子!”
看着镜流一脸要跟她死磕到底的模样,浮箬顿觉麻爪,“这位大姐,我很弱的,我就一小炮灰。”要不是怕她松了手镜流直接跪下,她都想给这大姐跪下了!!
“小炮灰又是何意?”这已经是面前的少女第二次提到这个词了,镜流不禁问出了声。
“就是……就是上战场,冲杀在最前面,死的最快的人,统称为炮灰。”浮箬说着,依旧死死地拉着镜流不让她下跪。
就这样僵持了快半个时辰后,浮箬败下阵来,“起来,先起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浮箬如此说着,镜流才慢悠悠站起来,只不过双手紧紧握住浮箬的手腕,似乎生怕面前的少女跑了。
“提前说好,我剑法可没那么厉害,我也不够格做你的师父,只能教你一些简单的……就算这样,你依旧要拜我为师吗?”浮箬发问,复杂地看向面前的镜流。
“当然!弟子镜流,拜见浮箬师尊!”镜流直接跪了下去,浮箬也没有再阻拦,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跟上来吧。”浮箬说着,镜流这才起身跟上了少女,二人向外走去。
“……你家在哪?”浮箬问着,镜流赶忙恭敬地上前带路,很快,二人就来到了一处高大奢华的宅院面前。
“……”浮箬瞬间抱上了镜流的小腿,“富婆徒徒速速包养我!”
“师父,「包养」是何意?”镜流不解地望着身下的少女,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位师傅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词汇。
“类似于「交易」,我提供你想要的一切,而你负责提供我需要的财物。”浮箬站起身来叉起腰,低头看着比她还要矮一些的,脸上还有些许婴儿肥的镜流如此说。
“那师尊就是被我包养着的了?”
“当然!现今时候也不早了,就先歇了吧,明日为师再教你东西。”浮箬摸了摸头,随意的找了间空房便住了进去,镜流也没有多说什么,提着剑向后院的演武场走去。
“还真是勤快。”看着镜流提剑离开,浮箬咂了咂嘴,终究没去制止,而是一下子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盖上薄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