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禹从外面回到客栈以后,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依旧带着其他的师弟去调查袁家村村民失踪的事情。
而此时的林静莞已经带着云渊来到昨天那处院落。
院落不大,不过东西两间厢房再加上一个厨房和柴房,看样子早就空置许久了,里面物件虽少,但是却整理的很整洁。
林静莞点燃了手上的火折子,抹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尘,“我问过掌柜的这是第十个失踪的人,他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他失踪后的半个月突发心疾去世了,死前手里还攥着他的衣服,真真可怜...”
她的声音有些怅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怕是世间最大的痛苦了。
突然有些想念她的父母,现在她的身体依旧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爸妈有多担心。
云渊听到后面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由得扭过头去看她。
她的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只隐隐看到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水光,与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似乎不相同。
原来她也会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云渊平日里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场景下令他有些束手无策。
还不等他想好怎么说,林静莞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带着愤恨地开口,“云大侠你我可要尽快将这个害人的家伙缉拿,不然可能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好,一定会的。”
云渊见她恢复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生机勃勃的模样,竟然觉得十分的可爱。
“不知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林静莞有些疑惑,这里面一眼就可以看全,不像是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
云渊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个屋子里面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东西...”林静莞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他们刚才翻看了所有的屋子,既然黑衣人过来那必定是有所图谋,而且现在看起来确实少了什么东西。
云渊看了一眼林静莞,眼神里闪过一丝灼热。
她竟然和他想法一致!
林静莞走到搭建的简易的床铺跟前,突然眼前一亮,连忙暗地里问溜溜,“你能扫描出来缺少什么东西吗?”
“宿主我只能给你扫描出来东西分为别类,别的分析不了哦~”
溜溜说完,不过片刻直接将数据展现在林静莞的眼前。
“劣质床*2,木盆*2,板凳*4,破铁锅*1,碗筷*2,男士衣服*2......”
林静莞假装检查屋里的摆设,实则在看屏幕上的东西,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以后,明显的发现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是两人份的,只有衣服,没有女士的,明明这里生活的是母子二人!
难道黑衣人是为了......
林静莞眼前一亮,立刻开口说。
“女人衣服!”
“衣服!”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静莞暗忖:看来云渊的确非常聪明,她靠着溜溜作弊才想到这个答案,而他自己就能看出来。
“林姑娘确实聪颖。”云渊眼里带着赞赏。
“嘿嘿,哪里哪里。”
林静莞毫无愧色的接受了他的夸奖。
“宿主你的脸皮好厚...”溜溜暗暗吐槽。
“去,一边去,美女的事情少管。”暗骂一声,溜溜瞬间下线。
“这里明显的能看到男子的衣物摆放,可是却不见他母亲的衣服,即便是早已下葬也万万不会将她所有的衣服全都收走,想必那黑衣人来就是为了找衣服的,那他找衣服的目的是什么?”林静莞快人快语,直接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是啊,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云渊的声音也有些困惑。
原本以为解决了一个谜团,结果又发现一个新的谜团。
林静莞拍了拍脑门,鼓成包子脸,百思不得其解,“啊,再想下去我估计脑子都要炸了,这个人不会是变态吧?难道喜欢穿女人衣服?”
看着她如此模样,云渊眉眼带着温润的笑意。
.....
密林深处的一处山洞。
三四铁笼子摆列在宽敞的山洞里,里面赫然是一个个上半身赤裸的男子,各个都是面色惨白,身上的伤口渗出丝丝的血迹。
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老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桌子前捣鼓瓶瓶罐罐。
“怎么可能呢?怎么只成功了一个?”他嘴里念叨个不停。
他面不改色的从旁边的筐子里面取出来一条毒蛇,将它放进一个大瓮里面,又将从几个瓦罐里面取出来毒蜘蛛和毒蝎子....
将它们都放进去以后,就看到瓮发出剧烈的颤动,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爬行的声音。
他将耳朵贴在大瓮上,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我的小宝贝,你可要好好的进补,我给你找了新的身体。”
片刻之后大瓮停止了晃动。
老头将盖子打开,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缓缓地从瓶口爬出,里面依稀能看到已经死去的各种毒物。
“哈哈哈,宝贝我就知道你的食量变大了。”
老头速度极快的用一个小木盒将白虫子装起来,隔着盖子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爱人一般。
铁笼子的男人看到老头走过来,原本萎靡的神情变得更加惊恐,“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无知小儿,你们应该感谢我给的机会,否则你们一辈子都是这般碌碌无为,体会不到成为强者的快感。”老人显然对他们这样抵触的模样不满。
“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有人忍不住呜呜痛哭,有人忍不住狠声怒骂,可依旧抵挡不了老头越走越近的脚步。
老头走到最右边的一个笼子前,打开盒子将虫子放在地上,“宝贝去吧!”
白白胖胖的虫子在男人惊恐的神情中慢慢地朝着他爬过去,“啊,啊,救命啊,不要过来,我还不想死啊!”
可是他的胳膊腿都被绑的牢牢地,根本无法动弹。
身子下滴滴答答地留下来一滩水渍,显然已经被吓尿了。
“孬种!”老头骂了一声。
虫子缓慢地沿着他的脚,再到他的胸口,原地转了两圈,猛地一口咬下去,不过片刻就钻入了男人的体内。
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山洞里面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