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妃给我找出来!”
“另外派人去驿站通知南优国太子和两位皇子一声,就说阿离失踪了。”
事情安排完,几人纷纷各司其职离开,商千澜也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轻功运的飞起,前往的方向,正是乌尔苏出城的那条路。
距离慕音离失踪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一路上,商千澜都没有停下来喘一口气。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小王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就感觉心如刀绞,似是被万箭穿心一样,痛的他无法呼吸。
窒息般的疼痛涌来,商千澜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抬头看着前方的月亮,薄唇轻轻翕动。
“阿离,等我。”
“一定要等我来救你。”
说完后,脚下的轻功再次提速,朝着黑夜笼罩的城外追去。
另一边,驿站里面的叶无姬三人,也收到了风起传来的消息。
他们瞬间怒了!
叶无非气势汹汹,说罢就回房间拿出了自己的佩剑。
“该死的乌尔苏,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我们的妹妹,要是离儿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本皇子让他们整个鲜卑族陪葬!”
叶无念也跟着附和,“大哥,小离刚刚找回来,身份都还没有对外公布,如果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就麻烦了,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现在就要出城去找她。”
叶无姬冷酷无温的脸上神情凝重,他想到商千澜虽然派了人去找,但他自己双腿不便可能只能在家干着急,所以才派人过来求助于他们。
这个时候,要是不为自己的妹妹做点什么,又怎么说得过去?
“阿念,小四,我们一起去找离儿,若真是乌尔苏带走了我们的妹妹,那他们乘坐的是马车,速度肯定走不了太远,我们骑着千里马去追,应该能追的上。”
叶无姬说完,叶无念和叶无非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顾不得其他,骑着马就一起朝着城外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乌尔苏的迎亲队伍里,乌尔沅希爆发出了第一道不满的吐槽。
整支队伍一共三十人不到,其中乌尔苏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慕音离所乘坐的迎亲马车紧随其后,上面挂着红色的绸缎和珠帘。
再然后,就是乌尔沅希和乌尔嫣容两个人乘坐的马车,其余人全部步行。
因此,整个队伍走的并不算快。
乌尔沅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马车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大喊了一句。
“停车,给本公主停车!”
车夫以为她有什么事情,立马停了下来,恭敬的询问。
“公主殿下,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乌尔沅希娇纵的扬起了头,“本公主走不动了,我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要休息!”
车夫脸上肉眼可见的为难,“这...恐怕不行,小王子吩咐过,咱们迎亲时间有限,这一路上都是不能停下来休息的。”
乌尔沅希听完直接炸了。
不能停车休息?
要知道,从北冥到鲜卑族,这路程最起码也要七八天,他们步行的速度还会更慢。
要是一路上都不能休息,只啃那冷邦邦的馒头的话,她金贵之躯怎么会受得了?
更何况,现在还是半夜,她们又在荒郊野岭的地方。
不休息好吃饱肚子,要是突然间窜出来一帮土匪或者猛兽,他们这么多人怕是都应付不过来。
想到这,乌尔沅希当即跳下了马车。
“不行,我要去找二王兄说这件事情。”
说罢,她眼珠子幽幽一转,捂着自己的肚子就走到了乌尔苏的面前,看起来满脸虚弱。
“二王兄,我...我肚子好痛,头也好痛,走不动了,我们能不能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再赶路?”
岂料,乌尔苏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瞬间就冷的吓人。
他骑在马上,目光冷冽的看向乌尔沅希,语气冰冷至极。
“乌尔沅希,别怪本王子没有提醒你,我们迎亲的时间最多只有十天,这十天要是回不到鲜卑族,以大祭司的话来说,就是十分不祥的征兆。”
“本王子的小王妃坐在马车里都没有抱怨什么,这队伍里面的所有人也都没有抱怨,怎么,就你一个人事多是吗?”
“你要是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现在就下马车滚,自己回鲜卑族,本王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纵容你!”
乌尔苏眼光毒辣,哪里看不出来乌尔沅希是装的。
但这个时候,商千澜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现慕音离失踪一事,找人追过来,乌尔苏又怎么可能掉以轻心?
说罢,他便继续转过头去,一抽缰绳,朝队伍说道:
“所有人继续赶路,要是有人再在半路找麻烦,就别怪本王子对你们不客气了!”
乌尔沅希闻言,生气的跺了跺脚,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了自己的马车旁边。
但是,她却并没有上马车。
她目光不爽的看向前面那一辆迎亲的马车,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归结在了里面新娘子的身上。
乌尔沅希的心里十分恨恨不平。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打着找小夫郎的旗号来北冥,结果被人戏弄了一通不说,还挨了一身伤,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乌尔苏呢,他明明没有打算要娶花夕颜,也从来没有说自己要联姻的事,莫名其妙的就娶了一个中原王妃回去。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很讨厌的楚星燃的另一半。
乌尔苏他就这么饥不择食吗?什么人都敢往回去娶?
花夕颜一个中原女子,她怎么配的做她们鲜卑族未来的王后?
想到这,乌尔沅希便怒气冲冲的跳上了第一辆马车。
她倒要看看,这花夕颜有什么魅力,竟然把乌尔苏迷成了这样,要非娶她回去不可?
不仅如此,她只是提出想要原地休息半个时辰而已,都被乌尔苏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说到底,这还不是这个女人的锅?
要不是她,自己用得着夜以继日的赶路吗?
想到这里,乌尔沅希就是一肚子的气,她伸出手来,毫不留情的扯掉了新娘头上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