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蛇的事情,让本王妃和楚星燃去做就行了。”
墨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王妃,这怎么行,那也太危险了,属下怎么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商千澜交代过让他们保护好慕音离的,要是对方出了事,把他的脑袋砍了也不够王爷消气的。
慕音离白了他一眼,“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往御王府里投放毒蛇,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你家王爷成功解毒。”
“今晚上,如果他能成功解毒,那以后双腿就能恢复,如果解不了,就是你们每一个人的责任,百年墨旱莲只有一株,这次失败的话,以后本王妃也没有办法救他。”
“你仔细衡量一下,究竟是你们王爷的命重要,还是其他的事情重要?”
就在这时,楚星燃大步流星从外面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根碧绿色的鸦杀笛。
“二师姐说的没错,本公子和她两个人都擅长用毒,手里还有能抓蛇的工具,难道还不比你们这些会武功的暗卫强吗?”
“我说小墨羽啊,你就听我二师姐的,好好带人守着你们家王爷就行了,本公子保证,今晚上将御王府里的毒蛇抓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漏网之蛇。”
“你不相信本公子,难道还不相信我二师姐的能力吗?”
墨羽立马低下了头,“这...属下不敢...”
“不敢就对了,快让你们的人撤回来,本公子这里有一包雄黄,你让人撒在这院子四周,可以驱散部分毒物。”
说着,楚星燃就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包雄黄粉,交给了墨羽。
“是,属下遵命。”墨羽点头应下,立马就去将暗卫都给撤了回来。
慕音离和楚星燃到了前院之后,发现那里熙熙攘攘还有几个家丁,手拿木棍在草里翻找着。
她走了过去,红唇抿了抿,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今晚上不用在这里执勤了,记得关好王府所有房间的门窗。”
几个家丁看见过来的人是慕音离,正准备行礼,就听见她道: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回去,今晚上没有本王妃的吩咐,所有人都不许出来。”
慕音离刚刚听墨羽的描述,就能猜到这里的蛇全是银环蛇,竹叶青之类的毒蛇。
这些人又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被咬了反而会给她添乱。
“是,奴才告退。”几个家丁不敢耽搁,拿着手里的棍子就离开了。
确定人都走完了之后,慕音离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网兜,一个微型手电筒,和一把钢叉交给了楚星燃,跟他说道。
“等会我拿引蛇粉将那些毒蛇引过来,你若是看见漏网之鱼,就用这个兜把它们网住,确保不要让那些东西逃走了。”
御王府太大了,慕音离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放了多少条毒蛇进来。
就算她拿引蛇粉将蛇引出来,也保不准会有几条漏掉的。
所以想要全部将蛇找出来,这个工作量,无疑是巨大的。
而来的人越多越,毒蛇就越会躲着不敢出来,因此慕音离和楚星燃两个今晚上可谓是压力山大。
楚星燃点头,“二师姐放心,我一定会将蛇都看住的。”
楚星燃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这个跟毒物打惯了交道的人,自然是不怕毒蛇的。
但御王府的这些下人就不一定了。
这个时代,被蛇咬了,得不到救治,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而蛇这种东西又很狡猾,惯会隐藏,还喜欢钻那些小又窄的地方,找起来就很麻烦。
下一秒,慕音离的手里就凭空出现了一瓶引蛇粉,她找了一个宽敞的空地,将蛇粉撒在了地上,然后拉着楚星燃躲了起来。
很快,“嘶嘶嘶——”的声音响起,有东西爬过草丛,快速朝这边聚了过来。
楚星燃打开手电筒一看,瞬间头皮发麻。
只见,地上,树上,花坛里,出现了很多条五颜六色的毒蛇。
小的有一根筷子那么长,大的则有两三米长的,另外有一些个头小身体粗,游走起来无一不灵活。
放眼望去,足足有近百条之多,这还不算被御王府暗卫们杀死的十几只。
它们快速爬过来,盘成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圈,围着引蛇粉开始舔舐了起来,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
楚星燃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只惊讶了一瞬,就镇定了下来。
他压低声音弱弱的跟慕音离道:“二师姐,这放蛇的人是有多恨御王爷啊,这里面有些毒蛇市面上都不一定买的到吧?”
经过楚星燃的观察,发现里面藏了几条通体雪白的小蛇,比树枝还要细上几分,头顶上还长了两个尖尖的白角。
这个蛇叫做云顶蛇,别看这个小玩意小,但是只要被它咬上一口,眨眼的功夫就能致死,毒性是普通毒蛇的三十倍。
一旦被咬,心脏瞬间麻痹,人也会倒地不起。
十七年前,雪空老头就抓了两条云顶蛇,养在了空桑岛的养殖室里,准备提取它们的毒液来炼制毒药。
但是某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条蛇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养殖室周围都是石墙,没有任何的缝隙,外面的门也没有发现任何打开过的痕迹。
心里纳闷之余,雪空让人翻遍了整个空桑岛,能用的方法都用过了,就是没有找到这两条云顶蛇。
后面也没有发生什么伤人事件,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楚星燃在看见云顶蛇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空桑岛十七年前丢失的那两条。
但跟空桑岛不同的是,御王府出现的云顶蛇,就他目前看见的而言,就有十条之多。
可见,对方为了让商千澜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但有一件事,楚星燃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今晚上慕音离给商千澜解毒的事情,按理说是十分隐秘的,到底是谁走漏了这个风声?
难不成,御王府里有奸细,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楚星燃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慕音离听,慕音离却摇了摇头,从容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