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位先生手里的折扇“唰”的一下打开,自信满满的说:“这有何难,我拉个有钱有势的人入伙不就行了?”
“这样一来,不仅启动资金有了,我马场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就连我自己的身价也提高了好几番,看这小小的京城里面还有谁以后敢惹我周狗,嘿,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周狗匆匆来到看御王府,借着和御王爷彼此认识有交情的缘由,在御王府软磨了三天,终于说动了御王爷,让对方出钱和他一起搞投资,御王爷拿出了十五万两银子投了进去,让周狗负责去经营,可是周狗经营不善,没到半年的时间,北冥国就爆发了瘟疫,马匹死了一大半,周狗怕御王爷找自己的麻烦,就拿着剩余的钱,私自卷款跑路了,将马场的烂摊子全部留给了御王爷。”
说到这里,白衣说书先生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哎,可怜的御王爷,当时本来就双腿受伤卧病在床,还要处理这样的破事,不可谓不糟心。”
“那御王爷是怎么处理的?”人群中一位男子听得入迷,提出了问题。
“御王爷从自己的救命钱里面拿出了二十万两银子,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将马场的事情给解决了,可罪魁祸首周狗,却拿着本不属于他的钱,逃到了富庶之地江南,过上了妻妾成群,幸福美满的生活。”
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合上了手里的扇子,他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周府紧闭的大门。
有人心中一震,忍不住惊呼道:“先生说的周狗,该不会就是周老爷吧,他不是最近刚从江南一带回来吗?”
“一定是了,你看他府里妻妾都装不下了吧?亏我之前还以为这周老爷是个好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吃着御王爷的人血馒头来让自己过上好生活,简直是猪狗不如。”
“难怪御王妃新婚第二日就带了一群人过来,是我我也来,那又不是几十上百两银子,可是三十五万两啊,这么大一笔银子,御王爷的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周老爷太不是个东西了。”
“支持御王妃把钱要回来,把周老爷一家赶出北冥国!!!”
突然,不知道人群中谁吼了一句,瞬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大家纷纷开始呐喊附和,“把周老爷一家赶出北冥,支持御王妃把银子要回来!!!”
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周府门口乱哄哄的一片,还伴随着砸门的声音。
周信安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他将身上的小妾推开,随便抓了一个小厮过来询问,“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老……老爷,据说是御王妃带人来跟你要债了,现在门口的百姓们都跟着起哄呢。”小厮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他没有说的是,现在外面的百姓都起哄说要把他们家老爷从北冥国赶出去,周信安好不容易才事业有成,回了北冥买了宅子,他本以为自己走到了人生巅峰,要是被赶了出去,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债?本老爷欠他钱吗?”
周信安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欠了慕音离银子?
小厮看他想不起来,好心的提醒道:“老爷你忘了,五年前你在北冥开马场的事情,是御王爷出的钱投资的你,御王妃是来替御王爷要账的。”
“哼,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才来跟我要账,她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周信安说话的功夫,周府的大门就已经被人从外面给轰开了,御王府的侍卫连带着黑压压的一片百姓们都冲了进来,慕音离紧随其后。
此刻,周信安正站在院子里,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冷不防就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慕音离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樱唇边扬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周老爷不是没在府里吗,怎么,这是从哪翻墙进来了?”
周信安的脸立马就白了下来,他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地上,给慕音离行礼,“草民参见御王妃,不知御王妃大驾光临,没有来得及招待,是草民的失职,还请御王妃恕罪。”
他半句都不提自己没在府里这件事情,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怕话越描越黑。
“周老爷,想让本王妃恕罪也不是不行,把欠御王府的三十五万两银子还回来,本王妃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这……御王妃有所不知,草民跟御王爷是同僚,关系很好,当年那十五万两银子是御王爷赞助给草民的, 他并没有让草民还钱啊?”
墨羽笑了,“关系很好你会卷款跑路?关系很好我家王爷生病这么这么多年,没见你写信来问候过一句,关系很好昨日我们王爷大婚的时候,你不来参加?”
“这就是你所谓的关系很好吗?周信安,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今天这笔钱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周信安慌了一瞬,堆满肥肉的脸上满是为难,他看着一旁靠在树上的慕音离,“御王妃,草民当时是有幸得到了御王爷的帮助,但草民这些年在外面都是白手起家,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你说的那二十万两银子,草民根本就没碰过啊。”
慕音离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没碰过?你敢说不是你要开马场,我家王爷帮你擦屁股吗?”
“先不论马场赚没赚到钱,就拿投资来说,你有从你自己的腰包里拿出来过一分钱往里面投过吗?你当年马场里用的哪一笔银子,不是御王爷给出的,现在跑来哭穷,周老爷,难道你没觉得有点太晚了吗?”
慕音离杏眸泛起怒火,这种人想踩着商千澜的骨头往上爬,别说门了,窗台她都给他拆了。
他要是实诚一点还好,可看对方的样子,是打算死不认账了。
那就别怪她以暴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