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慕音离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顺着三楼的窗口就跳了下去,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青痕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恨不得自己也立马跟上去,和慕音离一起去搞事情。
但是他不敢,只因慕音离还给他们安排了其他事情去做。
慕音离这次去的地方,是号称玉宇瑶阶,珠宫贝阙的太子西郊别院。
这里是除了东宫以外,商景桓会经常过来住的地方,据说是他在里面养了好多个小妾。
趁着商景桓还没有回来之前,慕音离决定去干一件大事。
太子别院不仅大而且还非常阔气,玉石铺成的甬道边,两侧尽是嫩草瑶花,琼林仙树,以及高台楼阁。
尽管如此,但别院里的守卫却并不森严,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下人在院子里喝酒。
慕音离很容易就溜了进去,她挑了一间最大最敞亮的屋子,把慕轻纯三十五抬嫁妆的空箱子转移了出来,堆叠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慕音离满意的扬了扬唇,闪身离开了别院。
商逸怀还带着手下在四处搜寻商景桓,慕音离见状,直接写了一张纸条,揉成一团给他扔了过去。
纸条砸在了脑门上,商逸怀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谁?谁敢暗算本王?”
四周寂静无声,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呼的冷风。
商逸怀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纸团上,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只写了一个大字——华。
商逸怀瞬间秒懂,只因太子的别院,就有一个“华”字,叫颐华苑。
他找商景桓的动静弄得很大,不用想,他就知道这是有人给他提供了情报,让他去别院找太子。
“去颐华苑。”商逸怀当即下了命令。
他倒要看看,在有纳兰仙作证的情况下,商景桓要如何狡辩。
还有,若水兰庭那八具尸体,他又要怎么解释?
慕音离躲在夜色之中,见目的达到,她勾勾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颐华苑里,商景桓还没有回来,商逸怀就已经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去禀报你们家太子,就说本王有要事找他。”
看着商逸怀气势汹汹的样子,守门的下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结结巴巴道:“回...回端王爷的话,太子殿下并...并没有回别院,奴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回来?”
商逸怀怎么可能会信,当即一脚踹开了门卫,冷冷下令,“给本王进去搜,今天必须把太子给我找出来。”
他刚刚已经让人去东宫找过了,没有发现商景桓的身影,那么这个别院,就是他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了。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只要找到商景桓本人,稍微一检查,他的太子之位基本上就无缘了。
在商逸怀的命令下,他的侍卫就像入村抢劫的强盗一样,在商景桓的别院里挨个搜寻了起来。
当暗四在误打误撞下搜到一个房间之时,他当场就愣住了。
只见在房子中央,三十五个大红木箱子整整齐齐的摞在了一起,里面的银子全都不翼而飞。
暗四吓坏了,飞也似的从门口跑了出去,跟商逸怀汇报,“王爷,王爷不好了。”
“王妃的三十五抬嫁妆,属下在太子别院里发现了。”
“你说什么!?”商逸怀一个激灵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死死抓住了暗四的肩膀,“快带本王过去。”
商逸怀休书都已经写好了,本来他还想着今晚上回端王府之后,就把慕轻纯给休了,让她卷铺盖滚蛋。
可没想到,太子别院竟然带给了他这样的惊喜。
如果暗四没看花眼的话,那商景桓就成了偷盗他王府的嫌疑人。
那他弹劾他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吗?
商逸怀步子极快,走路带飞,他跟着暗四的指引,很快就来到了对方说的那间屋子。
房间里堆满了红木箱子,有些上面还清清楚楚写着丞相府二小姐慕轻纯嫁妆的字迹。
商逸怀将箱子一个一个打开,发现里面别说是银子了,连毛都没有一根。
他脸色铁青,气的一拳砸在了箱子上,怒极反笑,“好啊商景桓,你做事可真够绝的。”
“不仅偷了本王的王府,连慕轻纯的嫁妆都没给本王留一颗子,好,好的很!本王倒是看看你要怎么收场!”
商逸怀说完,就命令手下将这些空箱子全部抬回了端王府,又顺带安排人多拉几辆马车来。
人到齐,他眼中闪过凌厉之色,咬牙切齿道:“太子偷了本王的王府证据确凿,本王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给本王听好了,但凡是这别院里值钱的东西,不管是花瓶也好,夜明珠也好,或者桌椅板凳假山绿植,只要是能搬走的东西,都给本王一分不少的搬回去!”
“是,王爷!”
众人立马行动,整个别院里一片狼藉,后院里十四位商景桓养的小妾,被这巨大的动静吓的花容失色,通通跑了出来。
“不要啊,不要拿走妾身的珍珠头面……”
“这是太子殿下送给妾身的古筝,你们不可以夺走。”
“你们把妾身的床抬走了,我们晚上睡哪啊?”
“……”
十多个容色娇美的女人哭哭啼啼,你一句我一句,吵的商景桓火气直冒,烦不胜烦。
若是当初,他还是个正常男人的时候,说什么都会温柔绅士一些。
但现在,他已经丧失了那方面的能力,跟个太监没两样了。
商逸怀恨得牙痒痒,理智也在逐渐削薄。
呵呵,商景桓,本王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把这些女人,都给本王卖到青楼里去。”
商逸怀一声令下,那些女子们哭的更凶了,大喊着要去找太子殿下。
“妾身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们没资格发卖我。”
“太子殿下你在哪,快要救救春儿啊。”
商逸怀双眸猩红,他抽出腰上的长剑,寒光一闪,一名身穿蓝色襦裙的女子瞬间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