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河见田金没有接下他的烟,眼睛半眯,将递出去的烟点燃,放进自己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
“大伯啊,看来最近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田金闻言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些许不屑的神色:
“就你们每个月给的三千元能滋润个屁!”
听到这话,身为田金的女儿的田碧碧,都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扯了扯田金的衣袖,低声说道:
“爹,怎么能这样说!”
随后田碧碧露出歉意的表情看向苏景河等人:
“小姑苏伯,我爸他今天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都不要介意哈!”
田金一听,脸色不悦,一把拍开田碧碧的手,大声吼道:
“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喝酒,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每个给的那三千块钱,实在是太少了!”
听到这话,不光是田蓉、苏高脸色难看,就连姬筱和姬小小等人都觉得苏景河的大伯,也未免太蛮不讲理了些。
苏景河听后,神情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将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缓缓开口说道:
“那大伯,你觉得我们一个月该给你多少才合适?”
田金一听,心中暗喜,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开口说道:
“每个月至少两万才够!”
听到这话,田碧碧忙开口说道:
“爹,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田金指着田碧碧怒吼道:
“你给我闭嘴!”
这可是一个白拿钱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会让田碧碧打搅!
苏景河一听,面露难色地说道:
“两万这有点多啊,要不大伯,你继续去我们公司当保安,一个月给你两万块钱!”
田金一听,厉声说道:
“不要拿保安来羞辱我,我可是你大伯,怎么可能去你公司当保安!要么每个月白给我两万,要么让我去你公司当高管。”
苏景河脸色汗颜,他再一次刷新对田金的认知。
田金有手有脚的,让他当保安这种只需要坐着不动的工作都嫌累的人,竟然想当公司高管。
我看当公司高管是假,想要公司股份是真!
什么都不干,苏家每个月还给他三千元已经是仁义尽至!
而且给这三千元是为了让田金改善生活,他还把这三千块全拿去打牌,钱输光了,没钱吃饭,到头来嫌弃他们给的少。
苏景河看在对方还是大伯的面子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公司高管的位置有限,我怕大伯你德不配位啊!”
田金一听,冷哼一声:
“你少瞧不起人了,别以为读了几年大学,就可以说教我,我以前可是村里大队的小队长,当个高管还不是绰绰有余?”
苏景河发现,自己这个大伯不仅喜欢不劳而获,眼高手低,还充满一股盲目的自信。
苏景河摇摇头,委婉地拒绝道:
“公司高管至少都需要985大学往的学历!”
田金听完,脸上眉头紧皱,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他妈的不想让我干就直说,拐弯抹角地干什么!真以为我真想到你们公司上班啊!你们现在求我我都不去!”
苏景河默默抽了一口烟,没有再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而是看向田碧碧:
“大伯啊,你看大姐现在已经有工作了,也不需要供大姐读书了,那每个月就不用给你三千块了吧!”
田金一听,脸色铁青,指着苏景河怒吼道:
“好小子,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给我钱是吧!我就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他奶奶的不想给我钱就直说,说这么多干什么!果然你们苏家已经破产了!连三千块钱都给不起!还说什么当保安两万,我呸,三千块钱都拿不出来,能拿的出两万?”
苏景河听到破产两个字,面色古怪。
感情田金消息这么落后啊!
还以为他们破产了呢!
我就说怎么田金今年的态度比前几年还差呢!
拿着苏家的钱,盼着苏家破产。
苏景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田金了!
既然,这样苏景河就顺着田金的话茬说下去,他露出一个微笑,淡淡说道:
“还是大伯聪明啊,这都被你看出来啊了啊!”
田金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现在看得上你们那三千块吗?”
田金看向史楠驰,指着史楠驰对着众人介绍道:
“他,史楠驰,是丹阳市的史家的大少爷,更是我的女婿!”
说完,田金又指着停在院子里的那辆黄色法拉利,底气十足地说道:
“看,这辆跑车就是我女婿开过来的!他还给我带了一百条华子和十瓶茅台,你以为我会看上你们每个月的三千块钱吗,这三千块钱连一瓶茅台都买不起!”
苏景河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就说田金怎么突然变得底气十足了!
原来是傍上金龟婿了!
原来开跑车跑山路的傻逼是田金的女婿啊!
史楠驰心里的虚荣感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走到众人面前,带着张扬的气势以及瞧不起众人的眼神,淡淡地开口:
“我是史楠驰,丹阳史家的大少爷,未来史家的家主!”
苏景河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绷不住,憋笑道:
“你好,我叫屎好吃!”
听到两人的对话,姬筱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周围的笑声,史楠驰感到受到奇耻大辱!
他的脸上的张扬瞬间消失不见,脸上显得尤为愤怒:
“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的名字楠驰,寓意是想让他犹如楠木一样稀有,并驰名中外的意思。
但与他的姓连在一起,就变味了!
但因为他是史家的大少爷!
无人敢嘲笑他的名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他着他的面嘲笑他的名字!
一个破产的企业,竟然如此嚣张!
连他们史家的名号都没有听过!
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
史楠驰绝对要让眼前这人付出代价!
苏景河笑着说道:
“你好,我叫屎好吃!”
史楠驰听到苏景河又重复了一遍,脸上变得异常难看:
“你是真不怕得罪史家?”
苏景河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是你让我重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