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和阿渊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时自己很放松,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玩。
虽然,阿渊的脾气不好,但每次都是因为担心她才生气,她能理解。
她想,明天要给阿渊带礼物去看他,做什么呢?
她思考着,视线落在衍行的腰带上,束腰带……
阿渊很瘦,腰也很细。
洛笙嘿嘿一笑,她知道要送什么了!她要给阿渊送一条腰带。
在人间,腰带是定情之物,她说不出暧昧的话语,那就用行动去表达吧。
送走衍行,她便找来书籍,一针一线地学着。
本以为很简单,其实难到洛笙怀疑人生。手上被扎了很多次,冒出圆圆的血珠子。
烛光下,洛笙一针一线绣的认真。金线绕进黑色的带子上,别别扭扭的。
她想一晚上将腰带绣出来,没想到真的太难了,她足足绣了三日。
第四日的清早,她才将腰带收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黑底金花,高贵无比。洛笙在梦里看见顾渊穿上她做的腰带,带着那块双鱼玉佩,陪她一起放风筝。
他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阿渊的状态很好,她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梦里的阿渊和洛笙那么开心,她却哭了。
她知道,这里面的人是梦昭,阿渊以后再也不能陪她做这些事情了……
梦后睁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水。
不知道阿渊现在怎么样了,她已经四天没去看他了,他的身体好一点了吗?自己送给他腰带,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晚一点,洛笙拿着腰带朝着后山走去,可后山冷清清的,阿渊竟然不在!
可是,他会去哪了呢?
侍女请她进入到昭明宫内休息,她告诉洛笙,天尊刚刚出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
洛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顾渊回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洛笙在屋子里无聊地溜达,她很想回明辉阁睡觉,但是又想着来都来了,看一看阿渊再走。
可是等了又等,顾渊依旧没回来,他到底去哪了呢?已过子时,他依旧没回来。
洛笙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等,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直到丑时,门外才传出声响。
“笙儿,你怎么睡在这了?”顾渊被台闵推着进了屋子,转过身就看见洛笙迷茫地看着他。
洛笙揉了揉眼睛,确认是他回来了才扯出一个笑脸:“阿渊,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你去哪了?”
她噘着小嘴,仰着脑袋对顾渊说。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怎么就睡在这里?”顾渊的语气有些强硬,他拿过台闵递过来的披风披在洛笙身上。
他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后脑如针刺一般疼,眼前变得也不清晰。
洛笙本是想着等他回来,却不小心睡着了,一醒来就被阿渊吼了一顿,洛笙有些委屈。
“阿渊,我只是想等你回来,你回来的太晚了,所以我才睡着了。”
她急着解释完全没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回来,你就不会先回去,或者让侍女去找我?”顾渊的态度弱了下来,在她的手里放上一个手炉。
洛笙低着头,有些不开心。为什么阿渊看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有些生气呢?
“今天住在阿渊这里,好不好?”他貌似没有注意到洛笙的生气,拉着她的手想带她去床上。
洛笙看着他疲惫地身影很快就原谅他了,他身体不好脾气自然也古怪,她多迁就他一点就好啦。
她实在是困,根本不记得腰带的事情,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渊坐在木制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将手在衣服上捂热才敢去摸她。
笙儿,我对你这么不好,你怎么总是能找到原谅阿渊的理由呢?你怎么不生气,怎么不转头离开呢?
阿渊这么不好,你怎么也不讨厌?笙儿,阿渊对不起你,但是阿渊不能耽误你……
顾渊轻轻地将她抱向床的内侧,台闵将他抱在床上,帮他脱下外袍。
顾渊看着他的小不点,依依不舍地轻轻抱住她的胳膊,一同入睡。
洛笙早上醒的时候,顾渊正在睁着眼睛看她,他的眼睛里是缱绻的爱意。
“阿渊,现在几时了?”洛笙坐起来,睡眼惺忪。
“快巳时了,笙儿昨天怎么一直在等阿渊?”
顾渊靠在枕头上,他早就看见了那腰带,他才知道为什么笙儿一定要等他回来。
洛笙睡觉时,他看见她的手上还留下不少针眼,他心疼地紧。
“阿渊,那你吃早膳了嘛?”洛笙稍微清醒了一些握住他的手。
“阿渊吃过了,今天有笙儿喜欢的莲子羹,一会我让台闵拿进来。”顾渊轻轻将人拉进怀里,疼惜地抚摸她的手。
“笙儿,缝制腰带,你受了不少苦吧?”
洛笙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要给他腰带,急急忙忙蹦下床,从桌子上拿来腰带。
“阿渊,送你的!”她得意地递给她,十分开心。
顾渊笑着接过,但还是心疼他的小不点。她不懂女红,这个腰带她绣起来一定困难。
“谢谢笙儿,阿渊,一定好好珍藏。”顾渊将人拽入怀中,将腰带放在怀里。
“不用珍藏,阿渊你有空就戴,你束腰带一定十分精神!”洛笙笑着趴在顾渊怀中。
他看着腰带上歪歪扭扭的针线,心疼道:“笙儿,让阿渊看看你的手。”
洛笙别别扭扭地将手攥拳不给他看:“没事,一点事没有。”
“给阿渊看看,阿渊帮你疗伤。”他笑着拉过她的手,与她手掌相对。
蓝色的光一点一点安抚着洛笙的手,不一会手指上的针眼就不见了。
“笙儿以后受伤了,就和阿渊说,阿渊帮你疗伤。”他将她的手放下,搭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地摩挲着。
“笙儿,阿渊有时候对你很凶,你怎么不生阿渊的气?”
洛笙愣了一会,莞尔一笑,趴在他的腿上说:“阿渊一点都不凶,你只是生病了,他们说久病之人脾气会古怪一些,但是这不怪你阿渊。”
顾渊轻柔地抚摸她的头,虚弱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