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袁道宏,宋三喜自然是能帮就帮了。
谢大远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不用管的。
袁道宏是个干实事的老板,与子民谋利的人物,这样的不支持,还能支持谁呢?
反正宋三喜这一手使出,相当于是左右适源了。
毕竟在帝国来说,最有希望接替谢大远职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丁熙中,另一个是袁道宏。
从血脉关系来看,谢大远是肯定希望袁道宏能上去的。只是谢大远一直压制着袁道宏,倒不知道玩的是什么把戏。
在宋三喜和他们的接触下来看,两人谁都可以的。
这两人都在海外求过学,受过的现代文明熏陶比较多,都很开明,都很理智而豁达,身上的契约精神更体现得不错。
这俩,好比是明德斯一样的人物。
当然,他们没有明德斯那样的机缘,很可能做不到明德斯那样的境界。
特别又是丁熙中,生于世家望族之中,归帝国以来,任职做事,多少还是受了些世家习气的影响。
相对来说,丁熙中就显的相对保守一点点。
而袁道宏,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为人更坚韧,做事更符合利益取舍。当然,也更符合人性的诉求。
从排位上来看,宋三喜感觉丁熙中实际上可以做老大,代表整个帝国;而袁道宏,更适应做老·二,经营整个帝国。
但事实上,未来会怎么样,他真的不清楚,只能尽力。
这二人无论谁是老大老·二,对他宋三喜来说,根本没有坏处。
只不过,这恐怕都是十多二十年后的事情咯!人可以预判一些事情,但不能决定一些事情,谁也不能看得太过太久。
因为帝国的人,存在的变数挺大的。
比如,万一,二十年后,谢泽龙完全成长起来了呢?异军突起,PK 打飞丁熙中和袁道宏呢,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当然,现在宋三喜对丁、袁二人的暗中帮助,至少目前来说是有利于自己的。
也可以说,无愧于心吧!
能为帝国子民带出更好的领头羊,也是功德一件嘛!
秋日黄昏,天州残阳如血。
天地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壮丽之感,充满了神玄般的气韵。
宋三喜的民航专用包机,徐徐降落在天州国际机场。
走出机舱,放眼天地间,他有种突如其来的哀愁。
黄昏很美好,但美好中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头顶这天,是帝国的天;脚下的地,是帝国的地,但说到底,它们只是谢大远的天地。
谢大远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啊!
宋三喜提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恐怕帝主大人对自己不满已久了。
但没有办法,该见的还得邮,该谈的还得谈。
只不过这个时候,88军团已经出了8名精锐,在阿木的带领下,一共有九人;会同阿龙、周文兵等中海赶来的宋家军高手九人,一共18人,分坐丁世家的专车五辆,前来接机了。
这拉风的车队,在国际机场贵宾出口通道的专用车位上等着。
这一个个戴着墨镜的汉子,如标枪林立在车辆边,实在是一道悍然冷酷的强大风景。
在天州,另有四个高手,就是李瑞锋和韩生超他们,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叫他们前来接机。
因为X战机在西北疆域做巡航拉练,这才刚开始两天,时间来不及。男人,依旧当以帝国天下事为己任呐!帝国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在贵宾出口,阿木、阿龙和周文兵一起接到了宋三喜,拥抱闲聊,自是不提了。
随后,宋三喜坐上一辆豪华的订制级防弹专车,在这三个家伙的陪同下,直接向东神殿驶去。
见谢大远,这是第一个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本来,丁蕴知道小喜子今天回来,芳心大悦,激动不已。
若不是她还是谢泽龙的未婚妻,恐怕长公主第一时间肯定跟着来了。
但这时候,她也只能闷在家里了,但愿这家伙回头能到丁府一叙吧!
显然,宋家军用了丁世家的车队,又明摆着给世人一种态度:宋三喜是丁世家的座上宾!
目前,帝国最强的两大世家,非谢世家和丁世家莫属啊!
呵呵,圈子里的人知道宋三喜回来了,还是丁家的车队去接的,这意味就深长了。
东神殿里,谢大远已经接到相关密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海公公看主子脸色不好看,也只好装着不看。
主子啥感受,公公心里能不清楚?
没一会儿,谢大远还来了句:“清福,山雨欲来风满楼,有这种感觉没有?”
海公公哑然,只能和起了稀泥:“帝主大人,过虑了吧?最近,你的事务很忙,各方面都要分心,也少于休息,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吧?”
谢大远摇头苦笑,“天下在我,我即天下,不想太多也不行啊!丁家跟宋三喜走得太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海公公默然。
“此次宋三喜回天州与我一见,竟然一改从前的低调作风,兴师动众,用丁家车队护送,他这是感觉到了什么吗?”
海公公默然。
除了默然之外,海公公也不知道说啥了。
毕竟,此时的东神殿内外,已经是谢世家的精锐尽出,明里暗里,杀机重重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宋三喜如此谨慎,还不是只求活一命?
按宋三喜在帝国的待遇,随从家将,是可以带枪来东神殿的呢!
谢大远摸了支烟出来,海公公赶紧凑上去,帮着点上。
谢大远徐徐吐出了烟雾,才淡道:“清福,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平时,不是挺能瓜唧瓜唧的吗?”
海公公苦笑两声,“帝主大人,见笑了。我只是感觉压抑罢了。”
“哦?有何压抑可言?”
“很快,宋三喜就会来到这里了。咱今天的东神殿内,他是自由、平安,还是大难临头,全看他自己了。”
“哈哈……”谢大远笑声都提高了许多,一抖烟灰,才沉道:“那就要看他如何表现,如何做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士,莫非王臣!王臣之事,顺则昌,逆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