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扑!”
两声沉闷的枪响。
宋三喜侧飞,倒地。
对面十来米外,两个刚刚打开保险的男子中枪了。
他们跌跌撞撞,出去五六米,才倒了下来。
各自额头上,赫然一个血洞。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货冲出来,提着一把A K,抬枪就准备射。
可惜!
宋三喜又是扑扑两枪轰过去。
这家伙额头连中两枪,仰面倒地。
手上的AK 对着侧墙,乱射一气,枪声挺大。
但这里隔音极好,一点都传不出去。
宋三喜已翻身起来,冷笑道:“八个都完了。苍空悠子,我看你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老子非得平衡死你不可!”
是的,平衡死,也是一种杀死的方式?
下一秒,他已经冲向那道木门了。
身后,还被吊着的木村又木,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无论冷兵器还是热武器,宋三喜都如此强大。
刹那之间,有种莫名的景仰情绪,在他心底滋生了起来。
眼见着宋三喜冲进了那道木门,然后消失。
木村又木的心里,已经作出了一个人生最重要的决定!
而宋三喜冲进那道木门后面,发现里面极为奢华。
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而且,外面的客厅里,墙壁上,还有监控大屏幕。
此时,能清楚的看到,上来的两处楼梯门处,各有两具尸体。
外面的大厅里,尸体和木村又木,都清晰的显示着。
居然还有一处电梯监控,可他一路上来,没发现通往五楼还有监控。
电梯监控下面,是一个地下车库。
此时,车库里,只有两台奔驰和一台库里南。
宋三喜在里面找了一通,是真的郁闷了。
苍空悠子的确住在这里,还有她的房间。
不过,她的房间里,有一个暗门电梯。
宋三喜按电梯的时候,这电梯已经毁坏了。
他冲到窗户边上,看向外面。
发现一辆黑色的跑车,刚刚驶离了佛拉其米尔酒吧后院的停车场。
它上了积雪清扫后的大街,在还有些雪花漫漫的大道上,化作一颗流星,咆哮着远逝。
宋三喜回到客厅里,调了一下监控。
果然,苍空悠子这娘们儿跑的真快。
大约就是宋三喜冲进大厅后,枪杀两名手枪手的时候,苍空悠子已经进电梯了。
出电梯后,按了墙壁上一个开关。
电梯里面有一声爆炸,毁了。
然后,苍空悠子跳进一辆迈凯伦限量版跑车,逃出地下车库。
而这跑车,正是宋三喜刚才在窗户边看到的那辆。
“妈的,真是个狡猾又知趣的女人。”
确实,苍空悠子在监控里,看到宋三喜枪杀两名枪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大势已去了。
她命令最后一个手下冲出来的时候,自己却逃了。
顾不上什么木村又木手里的炼药秘方了,她要命啊!
至于清白之类的说法,她觉得已不存在了。
杀不死宋三喜,这就是彻底的失败,保住小命要紧。
这个燕夏帝国的男人,简直太恐怖了。
格杀术超级!
枪法超级!
找平衡也超级!
她觉得,要是再落到宋三喜的手里,能被他平衡死啊!
所以,她成功的逃脱。
而且,半个小时后飙到了机场。
一架三八社的专用专机,直接起飞,前往东都。
苍空悠子,灰溜溜的回日桑帝国去了。
宋三喜,从此是她的噩梦,同时也是她人生最大的击杀目标。
三八社与宋三喜!不死不休!
宋三喜回到外面的大厅,有些郁闷道:“苍空悠子这娘们儿逃走了,真是遗憾。”
说着,摇了摇头,他把木村又木解了下来。
这家伙是被虐惨了。
浑身破烂,流血,脸都没人形了。
一接下来,木村又木整个人情绪失控。
他脚下乏力,瘫扑在地上,却抱住宋三喜的脚,嚎啕大哭。
“啊!三喜君,谢谢你!”
“三喜君,悠子那个贱人打我,她打我,她亲自打我!”
“打我耳朵,鞭子抽我,骂我废物,骂我没用,逼我交出秘方!”
“她不是人,她是恶魔!她没有日桑种族情份,一点也没有!”
“我恨她!我恨她……”
“我瞎了眼,瞎了眼,才会爱上她,天啊……”
“我瞎眼了……”
“……”
情绪一度失控。
日桑帝国第一高手,委屈无边,愤怒无边。
宋三喜站在那里,看着脚下的这个可怜虫,也是一阵阵心生感叹。
好一阵子,木村又木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他努力的调整了身体的姿势,成了一种跪式。
这是日桑式的跪式,非常虔诚,据说这也是从古时燕夏帝国传过去的。
他跪在那里,血迹斑斑的两手趴在地上,头在宋三喜两脚之间。
声音已经沙哑无比,但却认真道:
“三喜君,我心已无贱人!”
“三喜君救我一命,恩同再造!”
“三喜君如果不弃,木村愿追随阁下左右,效犬马之劳!”
“学习君之武道、剑道,学习热武枪法,听从三喜君驱使,水里火里,风里雨里,永不背叛!”
“愿与日桑帝国决裂,随三喜君一道,效忠燕夏帝国,万死不辞!”
“愿交出师门炼药秘方,助三喜君强化实力,以示木村真诚!还请三喜君成全!”
这话虽沙哑,但也刚刚有声,很震人心魂。
说完,他趴着,砰砰砰,三个响头磕了起来。
“誓死追随三喜君!”
“誓死效忠三喜君!”
“请三喜君收留!”
宋三喜心头暗喜,却咳嗽两声,“那个,木村君啊,言重了,言重了嘛!你快起来说话,快起来说话!”
说着,宋三喜伸手去拉木村又木两肩的布片。
“三喜君若不留木村,木村便长跪不起,至死足矣!生前得见三喜君如此宽宏之辈,亦是幸甚了!”
木村又木说着,还肩膀一扭 动。
咔吃两声,肩上的破布片都被宋三喜撕了下来。
这一撕,带一大片。
好家伙,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了。
那瘦削又刚硬线条的上半身,可惨了,被打的皮开肉裂,血都还有些在流!
宋三喜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木村君还是忠义热血之人啊!我答应你,我成全你!你就别这么固执了嘛!这地上,不凉吗?”
“谢谢三喜君!地上不凉,这是木地板,不凉不凉不凉!”木村又木大喜过望,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磕了下来,然后才激动的往起里爬。
结果,爬了一半,又倒地了,实在起不来。
宋三喜摇摇头,“唉,你这家伙,来来来,我扶你起来,先去那边收拾一下。那边房间里,药物很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