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儿回到房间就看见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闪动,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亲姐发来了一大堆消息,反反复复,差不多意思就是说不允许沐蝶儿几人把自己家里弄得一团糟,也不允许带外人进去。
沐蝶儿不想与她做无意义的挣扎,毕竟两人从小到大就一直不和。
每句话一一回应她,另一头的人见到了回应立马又起劲的开始进行长辈的一些说教,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着急去做,沐蝶儿便一直一一回应着她的叮嘱。
但是说来说去就是反反复复那两件事,成年恋爱和她的房子,沐蝶儿有些不想再与其谈这些,想要转移一些话题,恰巧这时想起了那位从小就有心机的堂姐。
刚到镇上时和堂弟堂哥一起往自己的饭里吐口水,藏烟灰。吃饭时,命令自己去办事,趁着自己不在时,他们一一跨过自己的饭碗,这个行为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与地域,时极其羞辱人的行为之一。
他们骑着自行车,自己只能在身后追着他们跑 ,连续两三年都往自己过年的新衣服里面扔鞭炮,长大后还能被他们轻飘飘的当做调侃说出来。
自己在小黑板上辛辛苦苦画上一朵层次分明的荷花,忙不迭地跑下楼去与堂姐分享喜悦,最后却是她联通隔壁李萌萌一起诬陷自己,她们当着自己面指责自己:“这是我们俩今天早上花的,你干嘛偷我们的作品!你是个小偷!”
她们根本不听自己焦急的解释,开始在乡里邻居散布自己是小偷的流言。
初中时,在家人的强行要求下与堂姐上了同一所初中,但是稳定下来后的每个周末都会被她和她的两个小姐妹软硬皆施的带出去各个村寨里喝酒聚餐。
当时曾经有过反抗,可是换来的是更猛的pua和孤立。记忆最深的莫不过是她把自己骗到她同班男同学的床上那事。
那个周末自己又被催着拉着去了一个没去过的村庄,她说:“那是她同班同学的家,一起吃饭聚聚,那个男同学挺喜欢你的。”
情窦初开的自己并不懂那么多,只是那时在已经恋爱了的堂姐姐妹三人的熏陶中也开始向往这些事情来,最后在餐桌上的敬酒上也抬起了杯子。
她男同学的家中的卧室不多,他们在我的强行坚持下松了口,让我与堂姐同一屋休息。
毕竟是陌生环境,也可能是心中潜意识的不安,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 。
身上还盖着堂姐的大外套,以至于夜里不那么凉,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却还是吵醒了我,堂姐下了床,她出去了,我没睁开眼,心里多少有些猜到了——她应该是要去找她男友,毕竟她已经爱她男友爱到了将其带到女宿舍一起摇曳的地步。
我以为她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睡,心中觉得有些无奈,但是我倒地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意。
可能是因为木门没有关严实,她与她同学的话已经落入了我的耳中。
她压低着声音说:“她已经睡着了,你进去动作轻点。”
“嗯嗯好。放心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谢谢你了。”
那个身材比例有些奇怪,身高和我几乎一样的男人躺到了堂姐刚刚的位置,我有些慌张,有些无措,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觉得很羞耻,很恐惧。
但是此时的我却突然不再降智一般的知晓——没有人会来救我。
他们都是一伙儿的,这个地址较偏,附近两公里都没有人家,而且这个时间点几乎所有人都应该睡着了,自己不能呼救,会适得其反的。
感受到了男人的靠近,我尝试着一点点往外挪,男人惊觉我没有睡着,但是却更大胆了,开始肆意的朝我贴近,我吓到了,我身体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已经发软。
我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无能的,就像遇到恐惧就会控制不住的女配一样让局外者讨厌。
我很排斥他的靠近,稍微恢复了一些后猛地又往外挪了身子,此时就只能半边身子悬空的挂在外边,另一半压在木床外侧的杆子上苦苦支撑。
这时,男同学似乎善心发作,不再靠近,床动了动,但是他没有靠近。
我在他的成全下平安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自那日后我开始与堂姐疏离起来,她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开始主动找我攀谈,但是此时的风向已经不再偏向男同学,让我回忆一下那夜之前她是怎么跟我说的呢。
大致是这样。
“他人很好的,非常老实,成绩也一直很不错,他在班里老努力了!”
虽然她们比我高一个年级,虽说也经常进入全校前十但是再如何,分数也是从未比得过我,名次上,我也是月月拿到全校第一第二的名次。
“他家境还不错的,他家有自己的地基和房子,家里还有几十亩地呢!”
一个小村子里的地基,和我家中镇上的地基是比不得的 ,而且在咱们这镇的地理位置,不出变故的话,未来几十年都不会成为城中村的。
“他人又好,家中还有很多田地,就算是不读书,你跟着他将来也能吃喝不愁的!”
这意思是让我下地插秧摘稻吗?即使我家再苦再难的时刻,我妈都不愿让我跟着她下地干活,我为什么要跟他去做个农活妇人?
“他很孝顺的,上周他还用摩托车帮父母拉了好几趟稻谷,那个路超难走的,不都不知道!”
那不是他自己该做的吗?又不是我逼着他做的,而且为什么要强调“摩托车”?我不理解 ,这不也是他家长给他买的吗?
那个周末回来之后她的话语却变成了贬低同学的模样,真的是,单走一个6。
“我和你说,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多恶心,不是发板蓝根嘛,他用凉水泡药就算了,还用手指和笔芯去搅拌,恶心死了。”
这种行为虽然很不雅观,但是与我无关,至少他没有趁人之危,是有底线的。
“还记得他吗?他好恶心今天,上课去吸笔芯,弄得一嘴黑墨水,真的要笑死了。”
这个事情,我也做过,怪尴尬的,只能尴尬的陪笑。
“我和你说,他其实那时候是有女朋友的,还是同村的,和你们同一届,但是他那时候说很喜欢你,我就想撮合你们试试,毕竟你也没谈过恋爱。”
好家伙,原来是想让自己当小三呀,看来是没有什么料子去给家里的长辈说了吧?
面对自己的敷衍,她也开始渐渐不再提起这人,虽然他淡淡的消失在了我们的交流中,但是却印在了我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