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娇娇又低声道:“前辈,我看你与通途二人不愧是父子,均是不善言辞之人。可是啊,这人的情感多是靠你来我往才能维系的。便是父与子,母与女,若是长期不沟通交流,只怕也会产生间隙,有什么事情,其实说开了也就行了。”
卫父沉默。
娇娇继续:“平日里我们在一起时历练,通途很少说起你。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一两日的朋友了,他偶尔提起你的时候,言谈之间对你那全都是崇拜,其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我们都看得出来。”
卫父看向另外几人,他们赶紧齐齐点头。
卫父又瞧向自己那个不愿意吭声的儿子。
“你们倒是了解他!”
“那是自然的!前辈,我们都是同龄人,所想、所做都是差不多的。”
卫父此时正眼瞧向娇娇:“你是领头的?”
娇娇双眼放光!兴奋道:“前辈好眼光,我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都听我的。”
卫父:“哦?那你与我说说,这个逆子平日如何说我的?”
娇娇:“哎,前辈,这不是我说你,世人皆知,人前不责子!你怎么能叫通途为逆子呢,就算谦虚一点也应该说是犬子嘛。”
卫父轻拍桌面“放肆,还由着你来说我!”
卫通途上前:“你没事总吓她做什么?她有说错吗?我如今也长大了,你老是在别人面前贬低我。非要如此才能显得你有本事,而我没有本事吗?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儿子,我没有本事,你要跟着后面丢脸的。”
卫父本就没有真生气,此时话风一转:“你护着她?”
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缓和了口气:“你也坐下吧,其他人先出去,我有些话要与你们俩说。"
房间里的人陆续出去,只剩下蔡娇娇、卫通途和卫父。
人少了,卫父反而没有那么端着的了。
“我知道你为何出门历练,卫家那些与你平辈之人,说话确实难听了一些。可你也不必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专注自己提升修为不就可以了吗?何须与他人多做计较。”
“父亲,若是日日有人说你无能,没有用,依靠的不过是父亲。你觉得,我能够听而不闻吗?我又不是面团,随着他人捏!”
“我原本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人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嘛。只要自己修为提升上去了,管他旁人怎么说。”
“那是你,父亲!我不行,我不想别人一味的贬低我。来抬高他自己。“”
“可这一次卫大臣他们回来后,我听他说话,似乎不再那么针对你了。”
“在迷伶秘境之中,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知道了同为卫家人,应该同仇敌忾,团结对外!”
为父叹了一口气:“你们都长大了!”
卫通途:“父亲,虽然我与他们和解了。可是他们在童年时对我造成了伤害,这使我可能永远没有办法,跟他们成为真正的朋友。你那时候没有帮我说话,所以我遇到事情,从来没想过向你求助。这一次,我们遇到了无法战胜的敌人。我在乎我的朋友,我不想他们被那些人伤害,所以我真心恳请父亲,这一次能够来帮助我!不过,父亲你能够帮我就最好,若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毕竟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事情你是答应过我的!”
“你……哎,怎么这么说话!”
娇娇立马打圆场:“嘴硬、他嘴硬!通途还是少年郎呢,可是前辈,你已经经历过很多风雨了,所以你能不能偶尔为通途低一次头呢?”
卫父瞧着娇娇:“你叫什么名字?
“娇娇,我叫娇娇,前辈!”
卫父:“哦哦,你就是娇娇,卫家几人回来之后,个个都夸你。我看你这个样子,对通途倒有几分真心。”
娇娇尴尬的笑,心里尖叫:前辈,我不是!你误会了,你搞错了!
“你们这一次,到底是惹到什么人了?搞出这么大阵仗来!我看了一下,刚刚是不是还有一个苏家小的在这里?
“是!”
“你和苏家的小子都在这里,他们还敢找麻烦,看样子,你们惹祸的本事不小呀。”
——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真的是问天七式?”
“看清楚了,掌门,当年风归……”说话的人,抬头看了一下对面人的脸色。
女人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你继续说!”
“当年风归与人对战之时,曾使用过问天七式,我刚好看到过,因此是不会错的。”
“好啊,清虚还跟我说,问天七式已经随着风归的陨落,再也寻不到踪迹,如今看来他是欺骗了我啊。”
“掌门,也许清虚掌门,并没有欺骗你。我想极有可能,是风归的某个弟子还存于世,看那女子的年龄,应该不是风归的徒弟。”
“你是说风归的徒弟又收了徒弟,而清虚并不知晓此事。”
“清虚掌门对掌门你是倾慕已久,我想他应该不会骗您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此事你做的不错,继续跟着他们。有什么新的发现及时来报!”
“是!”
待那人离开,女人便坐到椅子上,拍了一下盘龙木做的椅背。
“当年我的神技不过练到六级,那清虚便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自从风归那女人死后,他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哼!不过没关系,等到我的神技练到八级之后,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慕云,你喊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清虚,我问你,那风归的问天七式,是当真没有传下来吗?”
“暮云,当年琼宇背叛风归的时候,风规已经陨命,后来她的徒弟也逐个被琼宇杀掉,最后琼宇死于你我之手,那问天七式盘问许久都没有消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我也知道其中的实情,怎么突然好端端的又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