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开轩叶六人正在大漠之上驱驰。
“咱们先去哪啊?”吴善权拿出自己简制的地图说道。
雪媚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过地图,说道:“我们这里离朝圣寺最近,先去朝圣寺吗?”
“好,就先去朝圣寺吧。”开轩叶说道。
“这里居然还有佛家的人?”华容说道。
佛门是一个很大的体系,与学院和家族这些势力不一样,佛家散落在大陆各地,并没有集中统一起来的力量。
“你小子孤陋寡闻了吧。佛家本来就是从西边传到我们那边的,这里有佛家有什么好奇怪的吗?”米不失拍了一下华容说道。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里才有呢。”华容笑道。
“他们这里的佛家并不跟我们那边的佛家一样,他们这边的佛家弟子就跟普通人一样,是不修行的。”米不失又补充道。
“他们要是跟我们一样修行多好啊!我们就不用过来帮他们了!”华容说道。
“你小子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米不失笑着又拍了一下华容的头。
开轩叶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一种独特的由壮阔和荒凉结合起来的美感。
行驶了一百公里左右,开轩叶他们看到了一座宏大寺庙。
“就是这里了。”雪媚将车停在了寺庙前的广场上。
“他们都在干什么啊?”
盛凯看着一群人正在广场上朝着寺庙五体投地。
“朝圣寺啊!他们当然是在朝圣了!”米不失说道。
开轩叶看着周围的环境。
广场往前是一片台阶,台阶不少,从底往上大概有几百节。爬过几百阶阶梯就到了朝圣寺大门了,大门现在是开着的。
整个朝圣寺是建立在悬崖之上的。门口这边是下山的路,寺庙另一边则是断崖。
朝圣广场之上全都是从各地前来朝圣的佛家信徒,其中有僧人也有普通的民众。在上面的寺庙则是有着几个正在打扫阶梯的红袍僧人。
“我们先下车吧。”米不失说道。
“杨进深说的人手呢?怎么没有看到啊?”吴善权说道。
“要是随便就让你看到了还怎么做侦察啊!”华容说道。
“那我们怎么联系他们啊?”吴善权说道。
“我们不用联系他们,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来看这里有没有聚灵树的。”开轩叶说道。
开轩叶看着他们五人继续说道:“你们都见过聚灵树长什么样,我们就两人一组分头看吧。或者问一下这里的人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好。”
三个老师分别带着自己的学生,探索周围的环境。
“你好。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一个红袍僧人看到开轩叶和盛凯要往寺庙里走,就过来问道。
开轩叶看着走过来的僧人,笑着说道:“我们是从西北边城过来的。”
“西北边城?没有听说过。”僧人对着开轩叶两人双手合十道。
开轩叶感到奇怪,这里的僧人居然不知道西北边城?
“哦,那没事。”开轩叶笑道。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僧人又问道。
“我们是想来问一下,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开轩叶随机问道。
“奇怪的事?这里是佛家圣地,一切邪祟都不能靠近,怎么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呢?”僧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比如突然没有水了,或者某些东西突然没有了。”盛凯在一旁开口说道。
僧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人,说道:“没有。”
开轩叶两人见僧人这么回答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谢谢!”开轩叶双手合十对僧人表示感谢。
接着两人就继续往前走,进入了朝圣寺大殿,一座佛像就坐在大殿之上,左右分别是几位菩萨,再往后则是各大金刚。
大殿内的人相比于广场上的人就更少了,只有两个僧人坐在佛像前敲打着木鱼,念着经文。
“我们还要去问吗?”盛凯对开轩叶问道。
“不用了。”
这里的僧人们对于外界的事情似乎并不了解,开轩叶想着要不要告知他们一声,这里可能会被袭击。
开轩叶两人绕着朝圣寺又转了一圈。感受到的都是,香火,落叶,梵音。
开轩叶心里泛起一阵感触,这些人中有的不远万里前来这里朝圣,是什么支撑着他们的行为。
而且开轩叶感受到这里有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安宁,或许真如僧人所说,这里是佛家的圣地,任何的邪祟都不得靠近。
“老师,他们这样算是迷信吗?”盛凯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盛凯他们从小接受的文化教育,是求真的科学教育,自小就对迷信这个字眼相当敏感。
如今看到这些人都在朝圣拜佛,内心自然产生疑惑。
【滴!
当前任务:为盛凯解惑。】
盛凯的困惑直接触发了系统的任务。
开轩叶看着被香火和梵音包裹的朝圣寺,轻声对盛凯说道:“也算吧。不过其实这里也算是他们精神的一片归宿,或许他们并不是信佛,只是为自己的精神世界寻找一个寄托之所。”
“老师那他们信佛是对的吗?”盛凯又继续问道。
开轩叶看着盛凯的眼睛,纯净的就跟透明水晶一样。
“你觉得什么是对的?又觉得什么是错的呢?”开轩叶笑着对盛凯问道。
“其实,老师,我并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一直以来我也都不去论对错,对错也都是别人跟我说的。”盛凯看着开轩叶说道。
“你觉得别人告诉你的对错是对错吗?”开轩叶看着盛凯说道。
“我不知道,好像有时候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不是。”盛凯说道。
“其实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我们一般所说的对错都是围绕着利益来的,所以对错的标准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它是一种运动的东西。当然,说到这里,又要涉及到静动的学问了。”开轩叶看着盛凯笑道。
“所以他们信不信佛其实并没有对错,只是一种个人的一种选择或者说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开轩叶听到盛凯的话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