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般来说,艳丽的颜色,有时候反倒愈发经历不起年岁的 洗礼。
“这掉色,亦或者是被腐蚀成了其他的颜色,就更难说这东西原本 的样子了,还是先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吧。
柳双的目光,也随着眼前所见的符号,又转移回了那个孩子身上。
他注意到,这孩子的鞋。
虽然是两双,但款式却有大小之差。
要知道很久之前,无论是用具,服饰,都能够代表人的阶层,以及 场合的不同。
这两双鞋,却完全不是这个孩子如今的年纪会用到的东西。
这代表了家族祭祀。
家族祭祀一直都是极为严肃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出现在这 种场合。
如果出现, 一般都象征着家族衰败,直系亲属的年纪血脉年纪过 小。
而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
这是一个极为欣盛的家族,反倒是这个孩子显得格格不入,并不像 是其中主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最开始的预想,那么这件事情的走向,就可能,是朝着另 一个方向去了。
柳双叹了 一 口气, “这孩子,有可能是作为某种祭祀的 …… 祭 品。”
听着柳双的话,张启山深呼吸了一下,呵气声重了些。
一时之间,二人都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这走向,对他们来说,可是朝着越来越危险的方向去了。
柳双在努力回想关于这种情况的记载和描述。
可这本就是极为隐私的事情,并不会太过清晰地出现在记载之中。
可就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传闻留到了现在。
甚至于变了不同的形势,在他所知道的数十年前还曾出现过。
张启山也回味过来,琢磨着开口, “这东西, 一般都会出现在比较 早些的年代,之后倒不是没有,只不过知道这些的人,很清楚这东西不 是仁义之举,会藏得比较深。
“如今还有流传的,反倒是换了一个形式,镀了一层神话的皮子, 表面上是做着济世救人的好事,实际上残忍的很。
柳双倒是很贴切的举个例子, “就像祭河神,祭龙王。”
“是了。”
“我们先看看别的地方,能不003能找到一些关于这孩子的描述 吧。
柳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孩子,而后转身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这孩子是不是这个家族之中的人,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或许能从 其他的地方推论出来。
只有找到更为详尽的线索,他们才能更好地解决眼前的状况。
“我记得那边的石壁上还有一些文字,只不过过来的时候,看着那 些文字描述残缺的太过厉害了,几乎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眼下看来,还 是得回头研究一下。
张启山回应了一句,柳双没有异议,他们开始分头行动,在附近尝 试找到其他的信息。
柳双回过头去研究那些文字,而张启山和其他人一起,在周围开始 翻找周围有记载,亦或者是和他们找的事情有关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
张启山先一步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朝着柳双递过去。
“我找到了这个。”
柳双接过来,盒子已经被打开过了,而且很显然是用暴力拆卸的方 式。
只不过,柳双看了张启山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柳双只是打开木盒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玉牌?”
这是超过百人的大家族才会有的东西,而且,这百人都应该是直系 血脉,玉牌的作用,就是用以区分他们的身份。
“是,虽然有些玉牌上面的名字和记载都有些模糊了,这东西,也 就相当于是家谱吧。 ”
“你看每块玉牌的最下面,有一个数字。这个数字代表的,应该是 玉牌的主人年纪的记载。
“以前的小孩子很容易夭折,所以玉牌上没有十二岁以下的记录,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我们在找的线索有没有关联。
话说了一半,张启山看向柳双面前石壁上的文字。
原本残缺模糊的文字,经过柳双的修复,已经有一小片能模糊看出 原本的样子了。
张启山顺势把话转到了柳双这边, “你呢,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算是有一点吧。”
柳双顿了一下,才开口说, “这个家族似乎是比我们想的要显贵一 些,你看这个位置。
柳双手里有一张像是被什么油打湿的半透明桐纸。
桐纸很轻的覆盖在石刻上,由于篆刻留下的痕迹,显现出一个印章 的轮廓来。
对于这个印章,柳双和张启山都可以说是极为熟悉了,甚至于不用 说眼熟这样的话,而是极为准确的点出了这个印章的来历——皇室。
几乎同一瞬间,张启山揭下了石壁上的桐纸,手指捻了一下被拓印 下来的黑红朱砂。
“这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很多啊。”
可抑制不住的欣喜也随着张启山的笑声传出。
“好东西!”
“原本走这一趟,我都有自然倒霉碰了个麻烦点子,又一 点儿都落 不得好的打算了。
“结果现在,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别高兴的太早了。
柳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张启山,却也是无可奈何地提醒他, “那就说明这里的情况,可能比我们预想的危险,还要更危机重重。”
听着柳双的话,张启山也想到了之前忽然出现的诡异笑声。
张启山脸上的表情落了下来,咬了咬牙, “那又怎样,来都来了, 就算是更危险,难不成还能打道回府,这就退出去?
张启山话说出口,确是愣了一下,而后就转开了。
“这地方的危险,我们能应付,不过剩下的人,就有些麻烦了。”
柳双点头,不过眼下说让他们退出去,也不是一 时之间能做到的事 情。
柳双指着石壁上的文字,让张启山顺着看过去。
“从这段文字上,我能解读出来的东西是,这个家族是服侍皇室 的,而且后来愈发兴盛,是走了神职的路子。”
“不过从古至今,这些神职文化也都是起起落落,欣盛的时 候,得民心,甚至可以越过皇帝,凌驾皇权之上。
“只不过,惨的时候也都是真惨,有好几次形同灭杀的清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