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便是会装得很。每天神出鬼没的深沉模样……
“针对你？”祁鹤闻言顿时嗤笑，微微俯身压低视角，更能清楚地看到南宫轩染脸上的不服气，“我早就说过，你还没有资格。”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祝余，南宫轩染都不配。
他是打从心底看不起南宫轩染。
“我想，俱乐部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祁鹤勾起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再让我看见，你搞这些有的没的，影响其他选手训练……“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点到为止，才更能让人记忆深刻。
目视着南宫轩染愤然离开，连训练服都没来得及换下，祁鹤闷声笑了笑，沉闷的共振透过胸膛，慵懒的声音酥麻又勾人。
而后视野里就多了一颗圆润的脑袋。
早就换好衣服躲在门后的祝余悄咪咪地探出头来，本以为祁鹤已经走了，眼下便是猝不及防地对视上。
祁鹤垂下眼睑，抬腿向前走了两步，少女为数不多的空间便被挤压的所剩无几。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光线昏暗。
这偌大的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祝余因过于瘦削而凸出的蝴蝶骨抵在半合的门板上，咯得她有些生疼，于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眼看见面前这个莫名就低气压的男人。
或许男人每个月也有这么几天吧，祝余默默在心底吐槽道。
要不然怎么说她是大心脏选手呢。
面前的光影被祁鹤的高大身躯尽数遮挡，眼前满是黑暗，场景布置变得若隐若现，压迫感与迷幻的氛围丛生。
“你也转女单了？”祝余眨眨眼，又是那副惯有的无辜样。
微微仰头，脸颊还带着些许运动后疲倦的绯红，她训练的时候没有喝水的习惯，因而嘴唇更是干涩，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湿润雾光。
这是她装得最为熟练的表情了。
祁鹤盯着她瞧了几秒，忽地闷声失笑，原本凝滞的冷意也如冰霜融化般淡去。
他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居然还在心里想着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
看似是两个人的争锋相对，实则还有个当事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偷听。
真是有趣。
“嗯？又想扯开话题…”祁鹤垂眸凝视着她红润的双唇，缓缓掠过视线，不自然道，“白菜要有白菜的觉悟。”
“？”
祝余怔了怔，余光划过祁鹤微微泛红的耳垂，当下抿唇笑了，“嗯，所以猪先生还不让开吗？”
她抬手做了个推拉的手势，两人之间已是很危险的距离，似乎呼吸都只是在转瞬间交换。
祁鹤丝毫没有因祝余的打趣而感到羞赧，他本就不是这样的性格。
缓缓直起身来，宽肩窄腰好身材任由黑色衬衫勾勒无遗，如此近距离地呈现在祝余面前，更是一道好风景。
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低沉性感的嗓音从耳廊边轻浮而过，“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