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话音刚落,突然就一个翻身,骑在了迟砚舟的身上,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做什么?!!!
迟砚舟浑身都不对劲了。
“陛下..草民还没准,准备..”
“瞧你吓得,声音都打哆嗦,行不行啊。”
云冉刚才觉得有些奇怪的触感,可仔细一想,自己现在可是个男人!
应该不会的。
她翻身从迟砚舟的身上下来,一把拽起了他,双手握成拳,
“来吧!出招!”
迟砚舟还没从自己狂乱的心跳中反应过来,可皇上已经出招了。
他定了定神,也不管自己乱如麻的心,强行镇定下来,脑海里,回忆着这几年来,自己根据祖父留下的手记上的招数,开始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
元宝还在悠悠的往篝火处走呢,
“陛下休息这么久了,也该入寝了,陛下?陛下!!来人啊!!护...”
“别喊,这只是朕的一个友人,同他过两招。”
元宝见状,赶紧收声。
而躲在暗处的龙鳞卫,倒霉蛋龙大,刚腾空而起,
就被自己的兄弟龙二,一把,拽回了树上。
只是这整个人已经在空中,原路返回的姿势无法优雅,整个人是被拽着双腿,拖回树里的....
还好九江的植被茂密,要是在北方,秃树枝上,岂不是丢死人了!
龙大有些悲愤,
“暗卫到底有没有人权啊!”
元宝乖巧的站在不远处守护着陛下。
伺候了这么久,他有些摸清了陛下的性子。
陛下还年轻,不是个死板的人,身边的人偶尔,也要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只要是为国为民的,陛下都愿意听一听,即使不采纳,也不会真的小心眼记仇。
在这样的帝王身边伺候,元宝简直感觉自己是千年来,最幸福的宦官了。
最主要的,是陛下真的很关心他和德彪他们这些下人。
不仅关心,甚至还有尊重。
这是多难得的事啊。
元宝现在就把皇上看成了她的眼珠子,谁若是伤了陛下一根汗毛,他元宝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替陛下折断他的整个人生!
“哼,这黑小子你最好有点儿眼力见,别伤了咱的陛下!”
元宝眼睛跟野外的猎狗似的,紧紧盯着。
可惜迟砚舟并没感觉到元宝公公凶神恶煞的一顿威胁。
他越和陛下交手,越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
陛下出手是快准狠毒,几乎是没一下,都能命中死穴。
若是真的和他打斗。
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另一方面,是陛下纤长的手指总是和他的手掌擦过,
那股冰凉还在手掌心里盘旋,他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陛下有些觉得没意思时候的松懈,一个翻身,从背后紧紧的圈住了他,
而自己手握成的拳头,也已经抵在了他的腰上。
若他手里是匕首,这会已经见血了。
迟砚舟居然只是轻轻的,都没碰到云冉的腰,其实他那股劲是很快的,想要收住,也是费了好大的力。
等被这小子紧紧窟在怀里的时候,云冉想挣扎,也挣扎不开了。
“好,你赢了一次。”
云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哪个不长眼的胆敢伤害陛下,陛下别怕,常远定护你周全!!!呀哈~~~”
“等!”
云冉话还没说完,迟砚舟就被一米九几,浑身酒味的常远一把拽起,狠狠的任远了。
“等一下啊,爱卿,别激动,朕只是安排他和朕过几招。”
云冉话说晚了,
此刻迟砚舟已经倒在一旁,眼冒金星了。
常远一脸诧异,半晌,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现在的局面很难办啊。
他居然脑子一热,打了皇上的陪练。
常远好像死机了一样,呆愣的站在原地。
云冉心中好笑,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
此刻常远正在心里怒吼,
春儿!!快来救救爹啊!
还在军营喝酒吃肉的常春打了个大喷嚏,
“谁啊,该不会是娘念我了吧..”
元宝,常远,云冉,三人大眼瞪小眼。
又过了几秒钟,常远突然动了。
他傻呵呵的笑着单膝跪下,
“陛下,棠远只四起来寥寥,看到陛下被挟持,一时鸡蛋...常远有罪...”
云冉翻了个白眼。
刚刚要命护朕周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酒醒了反而装上醉了。
“行了行了,快去睡吧。”
云冉一摆手,常远就像一阵黑旋风似的,瞬间就消失在了云冉和元宝面前。
元宝:......
常将军真是老当益壮喝醉了,还能闪这么快...
常远走后,云冉过去查看了一下,迟砚舟被摔得有些狠。
常远是老将军了,下手很重的。
“元宝,把他扶进去,找点红花油来。”
元宝酸溜溜的看了一眼这个黑小子,表面笑嘻嘻的,转过身偷偷啐了一声,
“哼,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有姿色,他凭什么能让咱们陛下关心他!我元宝也不差啊!”
等迟砚舟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胸前已经裹满了白纱布。
云冉正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写着什么。
“你醒了?”
“草民方才,惊扰到陛下了。”
“不是你的错,朕那年老护犊子的将军有些太过紧张,伤到你了,药已经帮你擦了,这几日不要动气好好养养,那儿有朕给你准备的汤药,记得拿回去吃几日。”
迟砚舟看到床边摆着一个包袱,赶紧点头谢过了。
“喏,你的悟性还不错,朕觉得你是个有潜力的,这封信,就是你的机会,你去长安城,拿着这封信,去找镖旗大将军常远,入他常家军营里历练,只要你能闯出名堂,朕就许你替朕,打这开疆拓土的第一场战!”
迟砚舟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想进军营,十万分困难的。
他没有银钱,没有人脉,现在也很少招兵,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有武举。
没想到,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就这样出现了。
迟砚舟恍若做梦般的接过书信,激动地拖着浑身肿痛的身子磕了几个响头。
云冉自然是让他不必多说,尽管去做。
夜色还长,迟砚舟坐在帐子里,替云冉研墨。
补一张睡着的小舟~
他按奈不住,小声的问了一句,
“陛下,那常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常远?就是刚把你踹飞的那个老头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