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T区避难所,有了李一楚的带领没有人再验我的血液,坐着专属电梯下到-5层来到陆枫的房间。
“坐吧。”陆枫淡淡道。
我拉开精致的椅子,将叉牙蛸放了上去。
“我去科研区一趟。”李一楚说道。
“嗯。”
偌大的屋内只剩下我和陆枫。
“做个交易吧。”他说道:“我把俞然给你处置,而你只需要留在这里即可。”
我把叉牙蛸的触手绑在椅子上,看着它眯起眼奋力跳动着。
“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还是一名开拓者,自有你的任务。”
“嗯,还有呢?”我继续问道。
“提供血液,制作解药。”
“解药怎么做?”
“那就不是你我能解释的范围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或是不同意。”陆枫深潭般幽暗的眸子使我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俞然交给我,贺文泽怎么说。”
“你和俞然没有可比性,况且那个女人破坏了规则,贺文泽也保不了她。”
这时,李一楚拿着一个手掌大的黑色盒子走进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三管红色液体。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些是?”
李一楚拧开一管递给我:“尝尝。”
我满脸质疑的咽了下去,浓郁的口感在嘴中迸发出来。
“有饱腹感吗?”李一楚问道。
我点头。
李一楚似乎松了口气,随即说道:“一日三管,够吗?”
我思索了一下:“够。”
“你确定啊,别哪天小秋进你嘴里了,不够我再去申请。”
我笑了出来,还是那个李一楚。
“够。”我再次肯定道。
陆枫站起身,棱角分明的脸上浮出一瞬即逝的笑意:“还有别的要求吗?”
“冀。”我脱口而出:“把冀给我。”
“她走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改变不了什么。”
我垂下眼眸:“我知道。”
“可以。”陆枫应下声来:“对面是你的新房间。”
“嗯。”
李一楚看事情有了结果,便说道:“这个东西不能自行领取,最近小秋值守,我也没空,那只有你…”
“我去。”陆枫道。
“怎么感觉这日子就要好过起来了。”说罢李一楚将盒子丢给我,伸着懒腰离开房间。
解开椅子上叉牙蛸的触手,它有些不满的咬了我一口,没用力,并不疼,我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走了。”
它跳到我头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俞然?”陆枫问道。
我没有回答。
“做的干净一点,不要摆到明面上。”
“知道。”
当晚俞然被人捆住带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贺文泽的女人!你们放开我!”
俞然躺在地上不停的尖叫着。
我看着那些人离去把门关上。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贱货!居然敢这么对我!”
我把叉牙蛸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快拿走!滚!滚!”俞然不停的向后退去。
我缓缓走向她:“贺文泽保不了你,你犯的可是杀人的罪,不过严豪也算死有余辜。”
“严豪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她诧异道。
我定住脚步。
“严豪不是你杀的?”
俞然啐了一口:“我杀他?-300那种地方狗都不去!也只有你这种贱货,就配呆在那。”
既然不是她,还会有谁?
我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你算老几!穷窝里…啊!!!!”
踩断俞然的膝盖,她惨叫一声便晕死过去。
等了她许久。
她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严豪是不是你杀的。”
“不…不是。”
“实话。”我捏住她肿胀的腿。
“不是!啊!!!”
怕她再次昏厥,我松开手:“触犯了什么规则?”
“文件…我无意中看见贺文泽的文件。”
“无意?”我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我说过,要听实话。”
“我说,我说!最近贺文泽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女人,我想去查查她的资料,没想到看到…看到冀的资料…还有其他…蛸…”
俞然哭出了声:“我没想到贺文泽的书房居然有监控。”
“是贺文泽自己安装的?”
俞然连忙摇头:“不,不是的,他是不知情的,我被带走时他的表情是诧异的,是有别的人监视他。”
“人是会装的,你以前演的也很出色忘了吗?”我低声道。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你既然说贺文泽身边“又”出现,那么说明你之前已经查过很多个女人了,为什么只有这次例外。”
“是因为…”俞然有些犹豫,踌躇道:“我把这些资料拍下来了。”
“怕贺文泽以后把你甩了,你可以用这个威胁他,对吧。”
避难所有蛸的消息一旦随意播散到下层,后果不堪设想。
俞然的傲气已经全然无存,深深的垂下头,啜泣着:“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有什么错,我是从连谭岛来的,一旦被贺文泽厌弃定然会被安排到最后一层,严豪不会放过我的,我保护自己有什么错!”
“其他蛸都是谁?”
俞然哭着摇头:“我没仔细看,就只想着赶紧拍完。”
“俞然。”我轻声叫道。
她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虽然我很想看见你在最后一层受苦,可你不知道,哪怕是-300层,对我来说也是舒适的,而我奶奶的死客观来讲其实也跟你没有关系,可是俞然,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原谅,所以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在她惊恐的尖叫中,我伸出触手。
许久,冀从阴暗中走出来,拿起墨绿的袋子将她装进去。
“贺文泽身边多的那个女人是谁?”
“叫刘璃,女士,她是富华区的幸存者之一。”
“冀,在这里不需要讲敬语,做你自己就好。”
“习惯了,女士。”冀仍然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便没有多言。
“你对贺文泽怎么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房里有监控吗?”
冀抬尸体的手一顿,抬起头僵硬的笑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