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儿在外面等了片刻,小全从里面出来。
“皇上让您进去。”
田蜜儿这才进去,心里正委屈张若千让她等这么久,一进去就委屈巴巴的。
“臣妾见过皇上。”
田蜜儿身形晃了晃,手里的食盒像有千斤重。
张若千放下手里的奏折,脸上带着不耐烦,不过很快被隐藏起来。
“蜜儿来了。”
露儿接过来食盒,田蜜儿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碟糖糕,上面撒了芝麻。
这是田蜜儿从小就为张若千做的,他总是会吃的,就算他不喜欢吃甜食。
田蜜儿拿起来一块,然后轻咬了一口,然后笑的很好看。
“这次没有失手,千哥哥尝尝。”
田蜜儿有意把手里的东西给张若千品尝,那是她咬了一口的。
张若千想到夏团厌恶他的脸,慌忙躲开田蜜儿手里的东西,她手里的糖糕也没有接过来。
“朕还不饿,蜜儿怎么来这里了。”
这一句是疑问。
田蜜儿嘴角一僵,她是他的女人,来这里难道不应该吗。
她双目含泪,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
“都是蜜儿不好,病了这么久,许久没来看千哥哥了,现在又送来这些,哥哥不要厌恶就好。”
她说得楚楚动人,身体贴近张若千。
张若千想到之前对她的承诺,他会对她会好一辈子的,手环住她的细腰。
田蜜儿贴近他的怀里,心里暗喜,张若千是喜欢她的,只要稍微用些手段。
她也听说过,只要侍寝过后,皇上就会晋升位份,她想要恩宠,生下皇子去做妃子。
田蜜儿这样想着,脸就贴上去了。
张若千猝不及防,他们的双唇紧贴,只有温热彼此回荡。
张若千搂住她的细腰,心底没有一丝波澜,脑子里都是夏团的厌恶表情。
她忍着不喜欢他,是因为别的女人吧。
张若千推开田蜜儿,“这里是养心殿,蜜儿还是先回去吧。”
冷冰冰一句话,田蜜儿眼睛里都是泪水,她终于是没有忍住,一下子扑倒在张若千怀里。
“我实在是太想皇上了。”
张若千这次没忍心推开她,怀里的人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她苦涩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张若千胸口一片粘腻。
小全子从外面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想要出去,张若千却叫住了他。
小全子赶紧说,“汤嫔来了。”
张若千就像是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他松开田蜜儿。
“汤嫔管理着后宫,恐怕是有要事,若是她看到了就失了规矩了。”
田蜜儿不情愿的松开张若千,心里恨的不行,凭什么汤甜甜可以管理后宫。
汤甜甜一进养心殿就拿出了准备的点心,她果然看到了张若千。
一张美人脸带着笑,“丽人也在啊,是臣妾叨扰了,还请皇上恕罪。”
嘴上说着叨扰,手里已经把点心拿了出来,是一碟金丝卷,这是张若千最喜欢吃的。
皇家一向是隐藏自己的喜好,连吃的都难让外人猜到。
太后早就告诉汤甜甜了皇上的喜好,她这次是有备而来。
她看到桌子上的糖糕,听太后说,皇上本来不喜欢太甜的东西,田蜜儿白忙活了,她很高兴。
汤甜甜把东西拿到张若千面前,“皇上忙于政事饿了吧,还是先吃一块吧。”
汤甜甜脸上带着笑,一步步靠近张若千,手里的金丝卷色泽明亮。
张若千说,“东西都放下吧,朕一会要见大臣,你们先回去吧。”
汤甜甜放下手里的糕点,脸上依旧带着笑,她今天来就是破坏田蜜儿的事,现在心愿达成就满意了。
田蜜儿没有得到想要的偏爱,她委屈的要命,想说些什么,张若千继续看折子去了。
她委屈的转身,没注意脚下差点摔倒,手忙脚乱的去抓身边的东西,却听到了衣服碎裂的声音。
只听屋里一声异常的响动,紧接着地上出现两个摔倒的人。
汤甜甜衣裙破损,腰线就露了出来,那纤细好看的腰身白皙水嫩,就明晃晃摆在张若千面前。
汤甜甜随即一声尖叫,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漂亮的脸上出现泪痕,她推开压在身上的田蜜儿。
“皇上,丽人扯破了臣妾的衣服。”
张若千起身,汤甜甜身上穿的是太后赏的衣服。
看向田蜜儿的时候,田蜜儿在地上滚了半圈,今天的精致妆容都破坏了,半张脸都蹭到地了。
她干脆装晕。
张若千赶紧抱起她,“蜜儿,太医。”
汤甜甜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只有腰身曲线露了出来,只要遮住就能见人。
她哭哭啼啼的走了。
张若千皱眉,怀里的人睫毛轻颤,他无可奈何的让人送回去了。
最近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大理寺久久破不了案子,他已经够烦了。
没想到两个人还有心思争风吃醋,张若千看向小全子。
“田丽人受了惊吓,今天的事太后一定会知道,朕替她赔个不是。”
张若千重新坐好,面前的案卷一把推开,他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蜜儿现在也不懂事了,身为妃子就应该替帝王分忧,不应该让帝王替她分忧。
他忽然想起来夏团,做太子的时候,夏团一直为他的事上心,那时的他怎么没有珍惜?
当时只觉得她烦。
小全子说,“皇上,御史台的水大人来了,说京城的案子有了眉目。”
张若千一怔,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头疼的案子,水思墨却查出来了。
“让他进来吧。”
水思墨进来后一拜。
“你可有眉目。”张若千问。
水思墨没有开口,拿出来袖子里的证据,让小全子呈了上去。
“请皇上过目。”
小全子把东西呈给皇上。
张若千看到供词,眼眸深处晦暗不明,又是汤家的事。
“皇上,微臣不敢隐瞒,那人现在就押在刑部,事关朝廷官员,还请皇上明断。”
张若千把证据甩在桌子上,汤家的手伸的越来越长了,现在竟然随意掌控朝廷官员的生死。
他看向水思墨,那人站在远处,天生的疏离感让人生畏,就算是表现出恭敬的样子,也让人感觉不到特别的恭敬。
“你倒是不怕得罪人,背后敢参奏宰相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