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不去宫外,谁说都不行,先皇让我留在这里的。”
张若言撒泼打滚,还把先皇搬了出来。
过来宣皇上口谕的很为难,那小太监知道六皇子平时和皇后走得近,于是就求到皇后面前。
“娘娘,这可是皇上的口谕啊。”
夏团说,“皇上的话不能不听,六皇子就住在外面吧。”
张若言还要在这里保护夏团,他走了怎么能安心。
“先皇让我留下的,先皇让我留下的。”
张若言一个劲的说,不一会朝着大月宫跑去。
几个小太监都拦不住。
“六皇子,您快停下,来人阻止六皇子。”
小太监一喊,周围慌乱起来。
张若言跑的很快,就与刚出来的水思墨撞到了。
水思墨看他身后许多追赶的太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护送六皇子回去,皇上那里不能惊扰。”
水思墨拉着张若言就走。
两人走了片刻,见背后的太监都离得远些了。
水思墨这才开口,“主子,您还是离开皇宫比较好,外面能更好的筹谋。”
张若言挣开他,那双眸子坚定痴狂。
“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为了她也会留在皇宫。”
水思墨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半个月前张若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改以前的阴鸷收敛。
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会夺走夏团,在这里保证她的安全。
水思墨声音微凉。
“按照您的吩咐,外面都准备好了,不管是人手还是钱财都很充足。娘娘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回去就是北国的皇,到时候再图谋也是可以的。”
张若言垂下眼睛,夏团被害就在几个月后,他不会回北守国。
“通过在大宛国做皇室生意,几年的筹划很是顺利,加上主子这半个月的筹谋,您名下的生意风生水起,现在掌握了几千万的银钱。
通过私下招揽人才,也按照主子的谋算,有许多奇人异人成为手下,就差和皇室撕破脸了。”水思墨说。
“现在只要离开大宛国,凭借此时的谋划,主子就是大宛国最大的威胁,若是精心谋划,灭掉大宛国也是可能的。”
水思墨难得满脸都是野心,也不亏他舍弃北国皇室的身份,在这里筹谋了十年。
张若言的母妃是北守国的公主,当年北守国和亲免了战乱,只是可惜,他母亲一直没得到过信任。
他十岁那年,他母亲假死逃跑,若不是这样就会被害。
说到底大宛国不会相信敌国的公主,连带着他也不被人相信,若不是扮痴傻早就死了。
水思墨还在等着他的答复,他目光如水,现在北颖公主控制了北守国的朝堂,她的儿子张若言上位没有丝毫阻碍。
“主子这时候不要任性。”水思墨又说。
张若言目光逐渐黯淡下来,“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水思墨只能先回去了。
他走的时候,离得很远的小太监赶紧过来。
“大人,不知六皇子如何了。”
“他会听皇上的话,一会派个人送皇子回去吧。”水思墨说。
那小太监看了一眼一旁的六皇子,他没有再吵闹,也没有反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张若言望着前方的池塘,月华下,一道道被风吹皱的水纹如同他的心底。
大月宫。
皇上正在给田蜜儿涂药。
她身上是好几道伤痕,在她莹润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尤其是脖子上的伤更是深的很。
“刚才太医说,臣妾脖子上会留疤,皇上臣妾好怕。”
张若千也很心疼,他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又拿起药瓶给她擦药。
田蜜儿柔弱的惹人怜惜,她恰到好处的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慢慢的贴近张若千。
“皇上,听说今天一天你都在汤嫔那里。”
这一句是责怪。
张若千以前答应过她,他这辈子都不会碰其他女人,不知道在药效面前会怎么样。
“朕没有食言。”
听到这话,田蜜儿心中一喜。
田蜜儿的唇逐渐贴近,反正今天她担了勾引皇上的罪名,汤甜甜一定会恨死她。
干脆就把张若千留在这里,今夜过后,她的位分一定会抬高,相信不久之后就是妃位和贵妃,到时候就把汤甜甜和皇后踩死。
张若千身上还有一些药力,尽管他已经泡了凉水澡了。
突然一个喷嚏。
两个人一愣,田蜜儿接下来的动作就没有继续。
他猛然站起来,用着轻柔的声音说,“你受了伤,先休息吧,朕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
田蜜儿不敢相信,张若千竟然拒绝了她。
张若千说完就走。
田蜜儿还在发呆,她身上的伤口发出隐隐痛楚。
她扔掉旁边的枕头,撕烂手里的帕子。
露儿赶紧收拾。
田蜜儿一发火,她就汗毛倒竖。
明荣宫里。
夏团一回来,有个小宫女说,六皇子已经回宫了,没有再闹。
喜儿赶紧命人烧水。
夏团被人伺候着洗漱,她身上也碰到老鼠了,幸好当时张若言冲出来救她,要不然被抓花脸的人就是她了。
想起来张若言,夏团就想起来那个吻。
为什么她会不讨厌,还有一种久违的喜欢。
她准备忘掉,张若言以后要去北守国,而她是大宛国的皇后,和他一开始就不可能在一起。
“娘娘,今天怎么了,可是受到惊吓了。”果儿说。
她早就注意到了,夏团一回来就很不自然。
想起来那种药还没有给她喝,果儿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娘娘,奴婢给你准备了安神汤,喝了睡下吧。”
果儿端出来准备好的汤药,以前她就是这样自作主张的,夏团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喜儿看到了,她立马端了过来。
“屋里既然放好花了,就先出去吧。”
果儿很不服气,她最后又想到夏团降了她的身份,今后她不是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了。
果儿很不甘心,“娘娘,我是太后派来伺候您的,到底照顾您这么长时间,您还是留我在身边吧。”
这是拿太后压她。
夏团说,“果儿,今后伺候本宫种的花草是最轻巧的了,至于本宫身边的人,只要喜儿就够了,像今天的自作主张不要再有了。”
果儿被训斥,她第一次被训斥,很不情愿的走了。
喜儿皱眉,“她算什么东西,主子说两句话都受不得。”
夏团说,“盯紧她,这丫头很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