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浪浪输了,李怀真并没有就此作罢,他看向张良。
前两人为什么让李怀真能够理解,此人就不应该啊!
只是后来李怀真才知道,张师兄虽然半点攻击力全无,那能力可是非常了得,连黑沙毒雾都不怕。
前两浪不敢去的地方他都敢去,三浪之首名不虚传。
只是前两人都输了,他一个书生未免有点‘狼尽狈困’的意思。
李怀真并不打算欺负他。
“张师兄,我们群殴吧。”
“群殴?”
和乞丐男团群殴?张良只在瞬间就做出正确判断。
打不过!
可李怀真并不想这么放过他们,毕竟他们揍大春的时候也没考虑什么手足之情。
“大春,把门给我堵死。”
随着一声‘全军列阵’,铁大春等人堵住了下山的路。
李怀真掂着夺命一条柴,阴恻恻向他们走了过来。
“李师弟,你这就过分了。”
“大家都是同学,你打他们可以,总不能打我吧!”
说罢,一道金光出现,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而后出现在铁大春等人的身后。
“李师弟,把书给我送过来。”
说完这话,他就跑了。
李怀真还以为他有多么大义凛然呢,没想到给自己来了一手死道友不死贫道。
溜了!
李怀真哪能知道张师兄的想法?挨打可以,拿条棍子!不行!
“张师兄你不讲义气。”
“嘿嘿,李师兄你轻点。”
张良一走,留下的人顿时慌了,有人改口称李怀真为师兄
有人指责张师兄,更有人向李怀真求饶。
看他马上就要动手,有人立刻说道:“李师兄,你真的误会了。铁师弟进山,先生说战院无人督导,怕他散漫才让我等出手管教。”
此人一说话,另一人也立马附和道:“确实如此,铁师兄生性顽劣,先生想用磨人志气之法锤炼他,不信你可以去问先生。”
其实,当第一个人开口解释的时候,李怀真就已经信了。
可现在那几人都看着自己呢!不揍他们一顿也说不过去。
“好吧!我可以下手轻点。”
说罢,如猛虎扑扑入羊群,那几人顿时上蹿下跳。
“啊!李师兄饶命。”
“李师兄,别打我,我怀孕了!”
“呸!你个男人也能怀孕?”
李怀真又补了一脚。
!!!
……
李怀真帮铁大春出了气,而后者却高兴不起来。
他蹲在那里看着夕阳,画着圈圈,沉默了很久。
“瘸子,他们的话应该是真的,战院学生基本都是散修,先生鼓励我们相互磨练,所以在战院打架是常有的事。”
李怀真看着那道背影微微点头,大春成长了。
真正的铁将军归位了。
“若不是多日磨练,前几天我说不定都逃不出来。”
李怀真踹了他屁股一脚,“行了,知道先生的用心便好,日后加倍练习,莫要辜负了先生。”
……
第二日韩信等人信守承诺让出了剑来峰。
在李怀真接手之前,韩信带着他来到了峰顶。
身为九大主峰的剑来峰,自然气派威严,屋舍俨然间山脚亦有绿水环绕。
别说住百人,千人都可以。
峰顶凌绝高处,有草屋三间,千年桃木一棵。
指着草屋,韩信说道:“此地也没有别的规矩,只要李师弟打理好这间草屋即可。”
李怀真还没有问呢!韩信就给出了答案。
“无他,此屋乃是大师兄的居所,此峰也是因他得名。”
李怀真感叹,大师兄厉害啊!一座山峰都因他得名。
剑来峰,霸气!!
大师兄,就是站在众人视线最高处的那个男人么?
只是略微失神,李怀真问道:“韩师兄,咱们大师兄到底是谁啊?”
韩信卖了个关子,“见到你就知道了。”
说罢,就大摇大摆走了。
李怀真看他走路的姿势,顿时嘶了一声,“韩师兄厉害啊!伤至要害,居然这么快就好了。”
他哪里知道,韩信走到没人处,也成了‘武当掌门人’。
入秋时节花黄叶落,老桃树却春意盎然。
桃树边一块青石,表面光滑,正够一人斜卧。
李怀真躺了上去,摸出一壶酒,小喝了一口。
蓦然,一抹剑气爆发,白光一闪,几根青丝从李怀真耳边飘落。
这是?大师兄的剑意,好强!
他猛然提高酒壶,清澈的酒水直宣而下,牛饮几口,又将残余的酒液摔在桃木根处。
畅快!
在大师兄栽种的桃木下喝酒就是畅快。
酒后的李怀真,便在树下小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只见一道虚影出现,那人白衣执剑,开始剑舞,剑路飘浮不定,如仙人飘摇。
那身影一剑西来,一剑西去,甚是豪迈。
“修道年来八百秋,未曾飞剑斩人头。”
“哈哈,哈哈!”
身影如仙,白衣飘摇,手中长剑绽放道道剑意。
那个身影狂笑一声,身影压指成诀,仙人指路般的剑意陡然爆发,他化成了无数道身影,以各种姿势,向四散掠去。
磅礴剑意爆发后留下了数百道纵横交错的剑痕。
那道身影立在半空,看着沉睡中男子,开口说道。
“师弟,你我虽是首相见,却能以心眼观我剑意,委实有缘。我若身死,还请传承我青莲剑意。”
李怀真猛然惊醒,那个人影不见了。
青莲剑意,大师兄让我传承青莲剑意!不好,大师兄有危险!
“大春,快叫人,我要见先生。”
李怀真中气十足,山腰正在操练的铁大春跑了上来。
“瘸子,怎么了?”
李怀真道:“大春,大师兄有危险,我要见先生。”
铁大春挠挠头,疑惑般道:“大师兄有危险?是你怎么知道的?”
“少废话,快带我见先生。”
“可先生平日里是不见人的。”
“那白鹿战院若有紧急之事,该怎么传信?”
铁大春立刻说道:“敲钟,龙首峰上有口大钟,若有十万火急之事,可以去敲钟。”
“快,带我去敲钟。”
“可先生告诫,那口钟不能随便敲。”
李怀真急了,“快带我去,你这憨货。”
说罢,上前扯住了他的胳膊。
不久之后,龙首峰上的大钟响了,钟声悠扬,足有七下。
九下为最高等级,李怀真敲了七下。
白鹿战院开院三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敲响铜钟。
敲完了钟,李怀真背着手,急地来回踱步。
先生,先生为什么还不来?先生就在龙首峰,他没道理听不见。
不久之后,那棵老松树下围了很多人。
“发生什么事了?谁敲的钟?”
李怀真并不认识这些人,没有回答。这时,只见周师兄快步走了上来。
“李师弟,怎么了?是你敲的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