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工作的温言晚上酉时准时回家。
他回家之时,家里的门是关着的,由此可见顾深尚未回来。
打开门,进入院里,没有停歇,就走向厨房准备做饭。
他刚将饭煮上,门口就传来响动。
是顾深回来了。
顾深走到院里听到厨房里的响动,就知道温言已经回来了。
“阿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刚回来。”
温言倒一杯水,端给顾深,“相公,喝水。”
顾深接过杯子,连喝了两大口,他是真的有点儿渴了。
“相公,你喝慢点儿。”温言担忧的看着,深怕人被谁呛到。
“嗝。”
喝完水的顾深打了一个饱嗝。
温言接过顾深手中的杯子,问道,“相公,还要吗?”
顾深摇摇头,“不要了。”
“那相公,先等等,我去做饭。”
“好。”
温言回到厨房继续做饭,顾深搬个椅子坐到厨房门口。
“阿言,第一天上工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不紧张,还挺简单的。”
两人就在厨房聊着天。
吃完饭碗,天色还未黑,看的很清楚。
顾深提议出去走走,消消食。
“阿言,现在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夫夫二人相携,走在空旷的小道上,散步消食。
吴府。
吴嘉与今天都在酒楼做事情。
回家时,把温言白天对的账本带了回去。
打算晚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六,把那些账本拿到书房去。”
“是,少爷。”
小六是一个个子小巧的汉子,长相清秀,瘦瘦弱弱的,若说是个哥儿都有人信。
小六从小跟在吴嘉与身边,对吴嘉与的一些秉性了如指掌。
比如现在自家少爷是要去沐浴更衣了。
只要是从外面回来,吴嘉与第一时间就是沐浴更衣,他有些洁癖,忍受不了脏乱。
每次府里的下人还在吴嘉与回来的第一时间把热水准备好。
沐浴完的吴嘉与脸上是说不出的舒爽。
去到书房,吴嘉与拿出温言对的账本,开始看。
第一眼,吴嘉与的眉头一皱。
接着看下去,眉心渐渐松开,脸上浮现出笑意。
“有趣,真是有趣。”
温言的记账手法,让吴嘉与眼前一亮,显然被惊艳到了。
没想到顾兄在记账上这么有方法,下次一定要让顾兄教教自己。
虽然账本是温言记得,但是他明白这都是顾深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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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一晃而过。
县令举办的诗赋也如约举行。
顾深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
四人约定在书院门口相见,自己去晚让人家等着自己不好,于是早早就起了床,吃过早饭就往书院去。
顾深到时,其他三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顾深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
田小胖回道,“无妨,我们也刚到。”
杨承附和道,“对。”
“那我们走吧。”田小胖招呼道,“快上马车。”
田小胖家的马车很大,里面装饰的也很豪华。
四人坐上马车,出发前往桃林别院。
桃林别院在南安镇十公里外的地方,因种满一片桃树而命名,此处风景优美,是散心,看美景,举行宴会的好去处。
坐在马车上的顾深时不时探头看看外面的风景。
记下了前往桃林别院的路。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阿言来看看,这儿的风景实在是很漂亮。
杨承和田小胖是两个小话痨,一刻不说话就难受。
田小胖看向顾深询问道,“顾兄可有提前准备诗篇?”
闻言,杨承和白天也看向了顾深。
顾深将视线从马车外的风景上移到了车里,有些疑惑的挠挠头,“没有,怎么了?”
“每年去诗赋会的书生都会提前准备一两首诗以备不时之需,刚刚想起来就问问顾兄准备了没有。”
田小胖倒不是故意不提前说,只是之前实在没有想起来,他的都是白天帮他准备的。
不只田小胖没想起来,杨承和白天也没想起来。
杨承一拍脑袋,郁闷道,“之前太兴奋了,我也给忘了。”
顾深有些不解,“没准备回怎么样?”
田小胖回答道,“不会怎么样,但是提前准备了的可以在诗赋会上拿出来,要是写的好的有可能被县令看中。”
顾深一听,觉得没有什么,他不是奔着县令的青睐去的,他只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
倒是杨承有些不接受,郁闷的问,“我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吗?”
三人看着他不说话。
杨承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可就是有些遗憾。
虽然他的诗赋不怎么样,但是万一运气好遇上一篇写的好的呢。
在四人的闲聊中,很快就到达桃林别院。
已经有很多书生到了。
顾深下了马车,看着桃林别院,感叹不愧是县令的地方就是不错啊。
田小胖他们在顾深的后面下马车。
看着漂亮的别院,忍不住发出惊叹,“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那么好看啊。”
田小胖家里有钱,经常到这些地方来游玩。
对于这里的外围他很熟悉的,但是里面他就不怎么了解了,毕竟他们游玩都是在别院外围,从来没有进去过别院里面。
这还是第一次。
“走吧。”
四人结伴走进别院。
里面相识的书生在一起交流。
顾深注意力不在书生身上,而是在别院的建筑上。
他不得不感叹劳动人民智慧的伟大,别院设计的很漂亮,建筑上的纹路更是刻画的栩栩如生,即使他不是学建筑学的,都能看出十足的美感。
诗赋会在别院的后花园举行。
穿过重重小道,四人终于走进后花园。
后花园种了很多花,有很多至今还在绽放。
假山林立。
正中央摆放很多桌椅,正是给他们用的。
每年的秀才不多,加上之前考中的以及举人,人都不是很多,差不多四十人左右。
四十几个书生聚在一起吟诗作赋,好不风雅。
就在众人交流的起劲时,几个人走到了宴会的上台落座。
这几人得到来成功让叽叽喳喳的宴会安静下来。
坐在正中间,带着官帽,长得一般,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人就是南安镇的县令。
县令右边拿着一把扇子的就是师爷。
左边的是书院的院长。
县令看着众人,道“大家都落座。”
“你们都是朝廷的未来,一定要努力科举,功成名就后为朝廷的建设出力。”
县令冠冕堂皇的说着。
顾深没想到不管在哪儿那一套说辞都永不过时。
这方说辞换几个词就是他以前小学,初中,高中老师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