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韩滨的带领下来到了列宁格勒的地下拳击场。
进入馆内到处都坐满了一个个眼里全是疯狂的男男女女,不停的对着中间铁网内厮杀的两个壮汉。
这里的人仿佛要在这里把自己所有在生活中遭受的苦痛都发泄在这里,或许这就是国之将亡的最后疯狂。
众人在一个场馆招待的带领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那个穿红色裤子的叫瓦列里,曾经是一个少尉,后来裁员下来以后为了生活来打拳,目前战绩是3平6胜1负,算是比较被人看好的拳击手。”
“那个蓝色裤子的叫叶夫根尼,刚来的新菜鸟,今天是他的第一场比赛,不过估计胜率不高。”给他们做引导的一个侍者在收了一叠卢布以后热情的给众人介绍着场上的拳击手。
“现在瓦列里已经不能下注了,只接受叶夫根尼的下注,如果你们要下的话可以现在下。”
陆维等人身边自然有人给他们翻译侍者说的话。
陆维看着场上的比赛的两人,那个叶夫根尼已经明显要败了却一直不愿意认输,周围的观众已经开始疯狂大喊了。
“杀了他!”
“杀了他!”
......
“你们怎么看,想下谁?”陆维对着身边的人说。
身边的众人纷纷表示刚来不清楚,先看一看,都不是冤大头,都能看出叶夫根尼明显不是对手。
众人在这一场比赛中没有下任何注,都只是看一下。
最终这个蓝裤子的叶夫根尼还是被红裤子的瓦列里一拳打晕。
接下来几场都是打的非常凶悍,虽然没有出现死亡,但是还是有一场一个人估计被打残疾了。
陆维等人看完就离开了,他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众人走出地下拳馆时天已经黑了,街道上出现了不少摇摇晃晃的酒鬼,他们想在酒中逃避这现实中的残酷,还有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在垃圾堆中找东西吃的人。
“这远东,没救了,走吧!”陆维今天来到远东以后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眼神,有疯狂,有麻木,有欲望,有迷醉唯独没有看到希望,眼中无光。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以后个人已经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只有陆维带着阿布,天虹还有几个保镖在列宁格勒闲逛,看看远东最后的余晖。
远东人看到陆维等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显眼的,这时候还是有很多老家的人来这里留学的,虽然远东已经日薄西山,但是还是有一些骄傲的。
众人正在街道上闲逛就看到前面有一圈人正围着看什么,陆维等人抱着吃瓜的心态去看看,只见一个男人正蜷缩在地上抱着什么东西任由一个肥胖的男人不停的捶打。
有懂远东语的保镖上前询问,原来这个挨打的男人偷了这个胖子店里的大列巴,宁愿挨打也不愿意交出来。
陆维顿时没兴趣了,这种事港岛也很多,他没有什么圣母心去解救一个小偷。
刚准备退出人群就听到天虹说:“大佬,这个人挨打的人好像就是那个红裤子叫什么瓦列里的。”
“哦,有点意思,帮他叫个警察吧,不知道偷个吃的在远东会不会判重刑,如果他有命出来看他能不能用。”陆维安排一个小弟去叫警察了。
很快警察就过来把人都带走了。
陆维等人继续逛,让一个保镖跟着去警察局门口看着。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那个胖子愤愤的出来了,而那个叫瓦列里的没有出来,保镖去问得知在远东偷窃罪是要判半年刑期的。
等到保镖传来的信息,陆维让天虹带着一笔钱去警察局,要不怎么说烂到根了呢,半个小时候就把人带了出来。
“你们要我做什么?”瓦列里从警察局出来跟着天虹来到陆维的面前。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人帮他必然是要他付出什么,见证过世界的残酷以后他不相信还有圣母的存在。
“你的命。”陆维贱嘻嘻的说。
瓦列里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要求。
“50万卢布,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瓦列里想了一下郑重说道。
这下把陆维给说楞了,要知道现在远东通货膨胀到了1人民币差不多在11.35卢布黑市更低能到1:13,50万卢布差不多也就4万5左右人民币。
一条精英士兵的人命就值个4万5人民币,不过现在港币跟人民币的比例是1港币:0.44人民币,这样算下来也确实差不多,也符合当下的人命,但是在陆维看来,一个精英价值远远不止这点价格的。
“可以,但是你能献上你的忠诚吗?”陆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包括我的忠诚。”瓦列里重重的点头说道。
“很好,陪他去银行给他50万。”陆维转头对着阿布说。
“明天早上来酒店找我,他会告诉你地址的。”陆维转头就走,只留下阿布和楞住了的瓦列里。
“大佬,你就这么相信他?”天虹边走边问。
“不,我并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钱的魅力。”陆维神秘一笑。
阿布带着翻译和愣住的瓦列里看着远去的陆维。
“走吧,天色不早了,一会银行要关门了。”阿布提醒道。
“啊?哦,走吧。”瓦列里一开始不信,但是阿布都留下了,姑且试试吧,因为他急需要用钱。
一番忙碌以后瓦列里看着手上的存条又呆呆的发愣,几个小时钱自己还为了一个列巴拼死拼活,但是现在自己就身家50万卢布了,简直不敢相信。
“明天记得按我给你的地址来找我们。”阿布提醒道。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跑了?”瓦列里抬头看着阿布问。
“50万卢布对于我们来说九牛一毛,如果你只想要50万,不想要500万5000万甚至更多,你不来都无所谓,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想要这些钱的人,如果你够聪明够忠诚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来的。”阿布说完拍拍瓦列里的肩膀带着翻译就走了。
瓦列里一路沉默的回家,这一夜他没有合眼,他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去,不去会损失什么,去可能会损失什么,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