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看了一眼山鸡,转头看向大B。
“B哥,我从出来开始就跟你混,后来又进去几年了,我妈一直为我操心,现在她老了,作为儿子,我想敬孝,没问题吧?”大头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真是昏头了,竟然会跟这种人混,还忠心耿耿。
“大头,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大B瞪了一眼还想说话的山鸡,知道大头在怪自己,决定还是挽留一下。
“不用了,我这次来一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出来了,看看你。第二个也是想跟你告个别,看过了,我也走了。”说完大头站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等下,大头,你刚出来,身上没有什么钱,这走两万块钱,你拿着。”大B看大头要走,终究心里过不去,还是拿了两万块钱补偿一下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内疚。
“不用了B哥,这是我自愿的,走了。”大头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走了。
大头这一来,把整个氛围都打破了,大家都觉得没意思,纷纷散去。
“喂,大头,这。”大头刚出酒吧出来正想着去哪,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大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在一辆车上对自己挥手。
大头看到此人不自觉露出笑脸。
“阿正。”大头跑过去。
大头叫的阿正正是钟天正,两人在赤柱相识,阿正会做人,大头一直在监狱里保他。
两人正好同一天出狱,只是大头先出来,等到阿正出来得到消息时大头刚走没赶上,加之阿耀又开着车在边上接他,阿正就让阿耀一直跟着大头到了大B的酒吧,一直在门外等。
“大头,上车,这是我好兄弟阿耀,阿耀,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好兄弟大头,大家一会去我家吃饭,我给我妈打过电话了。”阿正给两人介绍一下。
“阿耀,你好!”
“大头,你好!”
“阿正,我还是先回家,我好久没见我妈了,刚出来我都没回去,都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大头还是想先回家一趟。
“这样,我们先去你家,把你妈接上,我们一起去我家吃饭。”阿正下车把大头推进了车里。
“出发,慈云山。”阿正怪叫着指挥阿耀开车往慈云山方向去。
“对了,大头,你老大怎么说?”车在路上行驶着,一直都是阿正阿耀在聊天,大头一直没开声,阿正想把他拉进来。
“我退出了。”大头看着车窗外的建筑物说。
“你那时候不是说让你上位吗?怎么退出了?扑街,过河拆桥呀。”阿正一听大头语气不是很好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给了2万块钱,我没要。”大头平静的说。
“扑街,大……”阿正差点就跳起来了。
“正哥。”开车的阿耀喝止发飙的阿正。
“这样也好,该还的都还了,从此以后毫无瓜葛。”阿耀一边开车一边说。
“也对,大头,以后跟着我们一起干。”本来暴怒的阿正想想这样也好,不然打打杀杀迟早要出事。
“可我什么都不会呀,出了打打杀杀。”大头也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除了当混混。
“没事,我们可以开出租车,同叔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我们一起去。”阿正扭过头对着大头说。
“不好意思,正哥,你们恐怕开不了出租车了。”阿耀突然插话道。
“什么?难道公司出租车业务倒闭了?”阿正心里一惊。
“你倒了公司业务都不会倒,要是老板知道了非抽你不可。”阿耀翻翻白眼。
“那是老板突然觉得同叔老了,不中用了,不搭理他了?不对呀,前两天老板还把同叔弄出去开心了一顿呢。”阿正还在一本正经的分析。
“停,停,停,再说下去老板得宰了你,实话跟你说吧,老板听同叔说你很会见风使舵,表情丰富,不想让你开出租车了。”阿耀话还没说完,阿正就不开心了。
“喂,阿耀,同叔肯定不会这么说的,应该是随机应变吧。不过我不开出租车我能干什么?难道给他当秘书?我也不会呀。”
阿正抓抓头。
“谁要你当秘书呀,老板说让你当明星来着,觉得你很有潜力,以后能成为大明星。”
“明星?就是TVB里的那种?你不会骗我吧?”阿正眼睛瞪的老大了。
“当然了,老板肯定不会骗你的,老板亲口跟我说的。”
“老板怎么认识你?”阿正还在怀疑。
“ 不好意思,因为在下能力出众,刚调任电影公司副经理一职,兼负责管理公司演员。”阿耀得意的对阿正一笑。
“啊?那我不是归你管?”阿正现在相信了。
“当然了,以后你得叫我耀哥。”
“耀哥!”阿正捏着嗓子对阿耀喊到,用阿正的话说脸是什么东西。
“扑街,正哥,你真不要脸。”
“哈哈哈。”
两人开了一会玩笑。
“对了,阿耀,你看大头能做什么?他是我兄弟。”阿正收起玩笑对着阿耀说。
“大头是你兄弟也就是我兄弟,大头身手这么好,先让他担任武术指导,正好他擅长这个,如果有机会,多让他在剧里露露脸,熟了就可以把他也捧成明星。”阿耀还真想到大头能做什么。
“谢谢耀哥!”大头衷心对阿耀表示感谢。
“都是兄弟,不要说这些。”阿耀摇摇头说。
“是呀,大头,都是兄弟,不过阿耀,你脑子确实好使,难怪你能这么快升经理。”阿正也点头赞成。
几人坐车车一路聊,很快来到了慈云山的一栋破破烂烂的楼前。
大头犹犹豫豫不敢上去。
“去吧,大头,该面对的还要面对。”阿正拍拍大头。
大头慢慢的进去往楼上去,很长时间才红肿着眼睛下来。
“大头,你妈呢?”阿正,阿耀见大头自己一个人下来,感觉不对劲。
“哇,我,我,我妈不在了,我再也没有妈了。”
阿正一把把大头紧紧的抱住,阿耀也叹了一口气,拍拍大头。
原来大头进监狱的第二年大头的母亲在一次探监回来的时候就出了意外,没挺住去世了,从此以后大头再也没见过他母亲了。
大头一直以为母亲嫌弃他,不来看他。
刚刚在楼上正好碰到了他以前的邻居,邻居把他母亲的消息说给了他听,他从小就是单亲家庭,现在他最后的亲人也不在了,从此孤单一人。
“走,回家,我们是兄弟,我妈就是你妈。”阿正搂着大头上了车。
车子一直往荃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