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远”
女鬼的声音悠远无力!
“什么,你大点声,你在哪里?”
“我......帮-帮-我......过-不-去!”
何生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尸体不能和灵魂离得太远,她这是过不来。
这可急坏了何生,看来还是自己能力太弱,听说灭霸天能操控一切鬼魂,距离根本不是问题。有机会的时候自己还是要修炼一下。
县太爷虽然是相信他,但是不在他面前验证一下自己的能力,县太爷也难免会翻脸不认人。
何生突然想起左青波说过,只要自己用意念去想,就能召唤亡魂和枯骨,他决定试一试。
“意念,意念......”
“这虚无缥缈的意念究竟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何生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闭着眼睛,眉头皱起,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惜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能想着她的样子来召唤了,试试看吧!”
一番逆天操作后,梦中的何生周围又散发出久违的黑气,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终于,在何生满头大汗的坚持下,女子来到了何生的面前,二人终于可以对话了。
何生:“姑娘,你知道我不是坏人吧,我是帮你伸冤的,你快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被张平彪杀害后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杀人?”
女子想起自己被杀的事还是忍不住伤心,哭哭啼啼讲述了自己从被刘夫人追杀迫离家和惨遭杀害的过程。何生听得心中隐隐作痛。
“三年了,不知道你家中老爷刘童是否还记得你呀,这男人三妻四妾,大多是贪图女子美貌,如果他知道你死了,不知道会不会为了你伸冤来到县衙大堂呢!”
何生的担忧,在白凤莲看来是多余的。
“公子放心,杀死我的那把金刀实则价值万金,那刘童当初就是哄我玩玩儿,并不是真心送给我。如果不是特别贵重,刘夫人也不会因此狠心杀我。如今那把金刀被张平彪收藏在柴房的暗格之中,刘童为了拿回金刀一定会来的!”
“如此甚好!看来这金刀是关键证据。”
“不过,虽然我们知道了金刀的藏身之地,但如果我把金刀位置说出来,那张平彪肯定不会承认是他藏的,到时候一定会反咬一口,我恐怕撇不清这个关系。”何生担忧的道。
之前公堂一审,何生已经知道了张平彪是个口舌如簧的小人,不得不多想一些后果。
千万不能申冤不成,真的把自己搭进去!
“公子说的是,毕竟是鬼魂之说,老百姓看不到的东西他们是很难信服的!”
“的确,张平彪虽然脑满肥肠,可无赖功夫不容小觑。到时候他一定会反咬一口,连尸体都能推脱自己不知道,更何况是一把刀呢。”
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拿赃,这把刀让张平彪自己拿出来,才是最有力的证明他杀人藏刀的证据!
可是究竟如何操作,何生要好好想想。
从梦中醒来后,何生把金刀的事告诉了李太爷,二人商量策划如何让张平彪去取刀。
正在这时,衙役来报,说是白凤莲的家人到了。
这下可好了,苦主有了,尸体有了,嫌疑人有了,就差那把关键的刀了。
......
牢狱中张平彪一直大喊大叫冤枉,眼看着何生被带走的时候,他更着急了,疯了似的敲打牢狱的大门。
就在张平彪筋疲力尽的时候,一个狱卒打开了张平彪牢房的门。
“张平彪,你可以走了!”
张平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把头伸出牢房的门,脚却不敢迈出一步。
“怎么回事?不审了?”
狱卒不耐烦的回应道:“不知道,上面来人说要放了你,别磨蹭,快走吧!”
张平彪这才敢走出牢房,可是他也不是傻子,尸体是在自己的客栈发现的,自己怎么说也不好撇清关系,虽然县太爷没有关键证据,但是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还是太梦幻了。
“狱卒小哥,到底为什么突然放了我?你看看,你要是知道什么,麻烦告知,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愿意听些闲话!”
说着,张平彪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钱悄悄塞到了狱卒手上。
狱卒拿了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你还挺懂规矩,我悄悄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嗯嗯,放心,我嘴最严了!”
“你今天还真问对了人,我表哥是在县太爷跟前当差的,听他说那个女尸的苦主来了,这个苦主来了就非要见尸体,然后在尸体上找一把什么金刀,说价值万金。”
“万金?”张平彪顿时眼眸都亮了,他原来只是看那把金刀值些钱,没想到会值这么多。
“是这么说的,但是没找到。然后那个何生就给县太爷出了个主意找刀。”
“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这个嘛......”
狱卒伸出手做一个数钱的姿势,张平彪很识趣儿的又掏出一串铜钱,狱卒这才继续说。
“你也别嫌我要钱,你现在可是花钱买命的!”
“此话怎讲?”
“那个何生,他说凶手就是你,刀是你藏起来的。他们先假装把你放了,让何生假装凶手被关起来。等你放松警惕,过两天有人出高价买刀,你如果看到价钱一定会把刀拿出去卖,这时候他们就会立刻抓住你,这把刀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啊?这,他们胡说,我才不是杀人凶手!”
张平彪毫无底气的说道。
“嘿嘿,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凶手,我只要钱,你出去自求多福吧!”
“他们冤枉我,我真不是......”
“行了行了,你爱是不是,我就是一个狱卒,要不是俸禄太少,我可是不会收你的钱告诉你这些的!”
离开县衙,张平彪心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他不知道狱卒是故意告诉他这些,还是这也是县太爷他们设局的其中一部分。
那把刀虽然价值万金,可如今的局面,谁有刀,谁就是杀人犯。究竟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张平彪还不傻。
到了客栈,张平彪特别小心,四处查看有没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虽然表面上看不到监视的人,可他还是很不踏实。
夜里,张平彪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狱卒的话如果是真的,自己现在就是一枚棋子,怎么走,后面都有人盯着。那把刀,唯一关键的证据,是万万留不得了。
既然他们要演戏,那就一直演下去吧,自己不去碰刀,不拿出去卖,他们永远拿不到证据。那个何生就在牢里蹲一辈子吧!
张平彪嘴角上扬,一脸得意的睡去。
朦胧中,张平彪觉得有人推门进来,一睁眼,发现来人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