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张小蛮看着聂司晨又来到了步行街，开始讨饭。
周围的住户都已经认识他了，均是一脸鄙夷，嘟囔着“掌柜的真恶心”。
寒国人说的“掌柜的”，可不是我国方言对丈夫的称呼，而是一种对中国人的蔑称，类似于我们叫寒国人为“棒子”。
这里的住户都烦聂司晨，他穿的都是陈旧泛油的衣服，身上一股不讲卫生的熏臭味，很多人都敬而远之。
这真是给国人丢尽了脸。
现在张小蛮在旁边悄悄地拍摄，回头要把这位殖人最真实的生活场景，放给国内网友看。
现在张小蛮就去和聂司晨会面。
“聂司晨！”
张小蛮迎面走上去，就叫了他一声。
聂司晨本来还想看到张小蛮伸手讨要食物，忽然听到叫他的名字，他顿时警惕起来。
“你……是谁？”
也许是由于长时间不说汉语，聂司晨说话都不顺畅了。
“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张小蛮冷冷地对他说。
“哼，我在这里挺好，在这里自由，比国内那种恶臭环境强！”
没想到聂司晨都这样了，还是死性不改。
张小蛮气的都想揍他了，毕竟张小蛮可不是循规守矩的人，要不是回头要给网友看这段视频，他已经大嘴巴招呼上了。
祖国把他教育成长，也没有受过什么天大的冤屈，结果对国家有这么大的怨念，简直不可理喻。
聂司晨还给了张小蛮一个白眼，看样子依旧看不起国人。
看这样子，是没法正常沟通了，不过聂司晨还和张小蛮叫板，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认识张小蛮。
也是，他出国后，就沦为阶下囚和流浪汉了，那时候张小蛮还没有出名，加上这几年聂司晨已经断了和国内的联系，不认识张小蛮也正常。
不认识更好，张小蛮就决定让聂司晨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他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上来了，分别拿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用中英韩三国语言写着，“这人是职业乞丐，道德败坏，诋毁自己的国家，请不要给他食物！”
有这样两块牌子在周围，不管是认不认识聂司晨的人，都敬而远之。
这导致聂司晨长时间要不到食物。
他就恼了，上来和张小蛮、蔡丰等人吵架。
然而蔡丰也没有回嘴，只是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虬结的肌肉。
再反观聂司晨，因为长期进食不规律，营养不良，已经瘦的像是竹竿一样，蔡丰一脚上去，估计都能给他踹骨折。
聂司晨虽然恨国，但是他不傻，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他是一个黑户，即便被打了，报警都没人理会，因为他是无国籍人士，不是寒国公民，那些警察自然不理会他的死活。
由此可见，失去了国家做后盾，去哪都不受人待见。
聂司晨发现眼前这三个男人都不好惹，嘴里嘟嘟囔囔就去另一条街。
结果张小蛮是跟定他了，聂司晨去哪，他们三个就去哪。
聂司晨也没有车，只步行的话，就根本甩不脱。
以至于到了下午两点多钟，聂司晨还没有吃过一口饭，饿的他头昏眼花。
“你们这是要干嘛？欺负老实人吗？”
聂司晨怒道。
张小蛮随即讥讽道：“你是老实人？别说笑话了，谁家老实人不认自己的祖国，天天来讨嗟来之食？”
“我乐意，怎么做都是我个人的自由！”聂司晨扯着脖子喊，因为他太瘦，以至于都看到了额头的青筋冒了出来。
张小蛮就说：“那我们在这里也是我们的自由，没犯法，你也管不着。”
聂司晨气的直喘，而且他长期营养不良，体内已经没有多少脂肪储备了，饿一顿就低血糖，坐在路边头晕目眩。
他没办法，就咬牙站起来，去翻垃圾桶。
在里面找到一个吃过的薯片袋子，里面有点渣子，他如获至宝的舔舐起来，里面有盐分和味精等添加剂，让他品尝到了味道。
但是他把整个袋子舔的都快反光了，却也只品尝到了一点味道，反而肚子更饿了。
而这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肉香，顿时口水都下来了，他想要去讨点肉吃。
等转过头一看，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因为拿着烧烤的人正是张小蛮。
张小蛮三个人，一直跟着聂司晨，也还没吃午饭，稍后张小蛮就从路边店里，点了一份烧烤。
张小蛮就招呼两位手下一起撸串，他们还有碳酸饮料，就在街边吃喝起来，很是过瘾。
品尝过后，张小蛮才觉得寒国烧烤还真不便宜，而且味道和国内差别较大，不及淄博烧烤的一半好吃，但也凑合了。
就是这样张小蛮认为并不算很好吃的烧烤，却让聂司晨看的流口水。
他整个人都贴过来了，不住的用舌头在舔嘴唇。
张小蛮瞥了一眼他，就当做没看见，还和哥两个在撸串。
聂司晨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他一咬牙，伸手就要抢肉串，想抢了就跑。
然而蔡丰直接抓住了聂司晨的手腕，喝问道：“干嘛，要抢劫啊？”
“你放手，我在做操，别冤枉人。”
聂司晨这时候还给自己找台阶下。
“还做操，小心做的脱力晕过去。”
蔡丰吐槽他一句，就放开了手，反而吃的更起劲了。
他们几个都在大口吃肉，吃的是满嘴流油，这种场景，让饿极了的人怎么忍受得住。
聂司晨连国家都不顾的人，自然没有什么气节，虽然刚才和张小蛮起了冲突，但是面对烤肉，他就低声下气的乞求，分他一点。
张小蛮冷哼道：“为什么要分你？我不会分东西给卖国贼。”
“我不是卖国，没有卖国家，就是发发牢骚……”
聂司晨最后声音都小了下去，他说这谎话，连自己都不信。
张小蛮没理他，接着吃他们的烤肉。
同时，还有一个袋子里有很多烤肉，还没有打开，聂司晨就看着流口水，急不可耐。
“哥们，商量一下，你给我吃点烤肉，让我干什么都行。”
聂司晨低声下气的恳求。
“真的干什么都行？”张小蛮问。
聂司晨神色一变，后退两步，捂着臀部说道：“身体不行。”
“你有病吧？谁要你的身体！”张小蛮没好气的说。
“不要身体，都行。”
聂司晨点头哈腰的说。
“那行，我要你给我好好工作去，你不是研究生吗？还怕找不到工作？”张小蛮说道。
聂司晨一脸为难，他在寒国就是找不到工作，因为没有正经身份，即便有身份证，他也卷不过寒国当地人。
至于回国，他没想过，国籍都注销了，也回不去了。
看聂司晨如此为难，张小蛮就给他缩小点难度，就问他几个问题，回答正确了，就可以吃一串。
“你问，你问，我知道的全说！”
聂司晨现在就和叛徒一样，不用拷打，就全招了。
“那你说说，最初为什么会跑到国外，那么恨祖国？”张小蛮问他。
聂司晨犹豫了一下，看得出他很纠结，到底是说，还是吃烤肉，他需要作出抉择。
他看了看烤肉，最终在本能的驱使下，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其实，我觉得国外好，是因为我初中的时候，看了国外的一个网站……”
聂司晨就把他知道的都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