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言点点头,走出了场地。
“那个叶泽言吧!”
“对的,不过这么快比赛好了?”
……
……
看着外头窜动的人群,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他了,只是看着都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说话,这样也好,他赶紧走出了人群。
“果然,你在这里。”
身后出现了一个声音,很熟悉,转头一瞧,小白?
“我还在想你怎么没出来,让我猜一下,你过了?”
小白说着眼神还一直瞧着他。
“嗯。”
听他说完,笑着说,“嗨,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没过。”
叶泽言看着他明明就很紧张的样子,那不经意间嘴唇的蠕动,听到他说的过了时候,松了口气的模样。
“嗯,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问问,不出意外的话,杨赛也过了。不知道下一轮我们会不会撞上了,撞上就是对手了。”
“嗯。”
“不过,我们下一轮应该也快的,毕竟一轮评委一轮评委,最后的评委是干老他们。”
“?”
“你是好奇我们之前碰到了干老他们?”
“他们只是代班,后面会有其他老师接手的。再说,现在这时候初选已经结束了吧,时间差不多截止了。越少后面刷掉的人越多,有的时候看运气,碰到同组厉害的,这个也是没办法的。”
白晓翔说到’同组厉害的‘的时候,还看了看叶泽言,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哦。”
“这么看你还真像是个幕后工作者,言简意赅的。”
“本来就是。”
“哈哈,说的也是。我看很多都看你哎,说实话,跟你旁边还有点压力的,这么多眼神都瞧着你,看着你,感觉怪怪的。”
“习惯成自然。”
“我发现你话说的少,但很在理。”
白晓翔像发现了新大陆,“果然你很厉害啊!”
“你不是协会的?”
叶泽言瞧着白晓翔这身衣着长袍,这打扮一看就是诗词协会办活动会穿的。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协会的啊?”
白晓翔无语的看看自己的衣装,“我可不是,我只是认识干老他们而已,而且也是我爸的缘故,我才不去协会里呢,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画几幅画呢!”
“画家?”
“不知名罢了,喜欢诗词而已。正巧这次出来采风,看看那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到处游走,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不要太自由了。”
“绿杨芳草春风岸,高卧横眠得自由。”
“牛啊,你这出口就行。说的就是我想的呀。”
叶泽言的话让白晓翔异常惊喜,“我的梦想走遍唐州,画出我想要画的画。”
“哦,很了不起。”
“哈哈,说是这么说,我还差得远呢,我爸算是走过了唐州的大大小小,有幸跟着去过几次,可惜不是这个墓就是那个陵,还没有走街串巷好好体验一番。这回出来也不亏,等这个活动结束了,将这个江南小镇好好走一遭。”
——
“第三轮的入选的选手准备开始进场,叫到名字前来签到。”就听到广场上的大喇叭在那里呼喊。
“看来要开始喽。”
“叶泽言,我们也去前面吧,前面方便点。”
“嗯,也行。”
“那个叶泽言哎,之前他写的那首诗,被三位老师说好哎。”
“真不希望碰上叶泽言,也不希望碰上杨赛,还不希望碰上……。”
“那你是异想天开了,有一种办法让你碰不上,除非你弃权。”
……
……
“我听其他人说的,有点好奇,你上轮写的是什么诗?”
“关于’春‘的诗。”
“不会是那首吧?”
“??”
“就你刚刚说的那首,那里面不是有个春。”
“哦,不是。”
’嘶~ ’
“那能说说不,写的那首春?”
“现在不是要新的一轮了,你确定想要听?”
“来得及,还没到时间呢,让我当场欣赏欣赏?”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嘶~ ’
“你厉害啊,这首词朗朗上口啊,而且简单不失意义。以后有机会我都想让你给我的画题词了。脑袋瓜子咋这么好呢!”
说着还看了看叶泽言的头顶,仿佛要看透他一般,让叶泽言好不自在。
“你谬赞了。”
“我是真心实意的,可不是敷衍你啊。如果这次结果输给你了,也不冤枉。当然,如果能够赢你,那真是让我可以吹嘘一辈子。”
叶泽言一想到输了要被那人挂嘴上一辈子的那一刻,表面上显得云淡风轻,但是心中一个胜负欲占据上风,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要输给他。
“ 哦。”
“下一场,白晓翔……。”
“哎,这么快就叫到我名字啦,那我先过去了。等之后……”
白晓翔话未说完,就前去志愿者那里签到了。
“啊啊啊,下一个是我啊,太紧张了。”
“我记得那个白晓翔写的诗词很不出错的,虽然比不上杨赛。”
“啊 ……。”
叶泽言听到了周围被叫到的人诉说着紧张的心情,也听到了竟然有人认识白晓翔,看来白晓翔的能力应该不弱。
一眨眼的时间,周围的人已经进去了大半,剩下的人就在焦急的等待中,而叶泽言也是如此,只是无所事事地等待中,只是转头看到站在树侧一旁的那人,拿着一本书在看。
果然,还是要找点事情做啊。
“那人是不是那个?”
“是那个人,希望我们不要碰到他。”
……
……
人群中的讨论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随着讨论关注的焦点,就是那位认真看书的人,看来他也是位厉害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如果白晓翔在这里,就能到知道他是谁了。看他的样子,认识的人还挺多的。
“下一场,齐汉、王骏骏、童丫丫、辛晓勐,过来签到。”
只见那位手中的书在这一刻合上了,看来下一组有他的名字。
“啊,噩梦啊,竟然跟他一组。”
“你自求多福吧。”
“真讨厌,非要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谁说不是呢,我看就是故意的,纯属过来找茬的。”
……
那位与参加的其他三人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啊,一个显得异常淡定,而那三人犹如考妣一般,就跟上刑场似的。
叶泽言更是好奇了,那位随身携带着书的那位男生到底是谁了,能够让这些人又怕又讨厌的。
不知道这人是齐汉还是王骏骏呢,总不可能是两个听起来就像是女生的名字吧。
“辛晓勐。”
’咳咳‘
叶泽言没想到这个人会叫辛晓勐,看来名字也不能惯性思维啊。
叶泽言看着很多人陆陆续续地进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到他,在这一刻,抬头看向无边无际地广袤天空,不由地发出一声感慨:等待也是一种修行。
“下一组,杨洋溢、叶泽言、……。”
终于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不知道主办方他们怎么安排的顺序,总算是可以结束了。
叶泽言知道之后就是跟随着志愿者就可以了,他们会指引的维持秩序的,不然这么大一个活动都要乱套了。
“本轮比赛需要参赛选手写两首诗,一共半小时,你们需要合理安排时间,会提前10分钟左右有工作人员提醒的,有其他问题可以找现场工作人员。由他们安排,接下来带你们去排队进场的地方。”
那位志愿者就这样带他们走到了前面队伍,等待着进场。
“哎呀,前面的那个辛晓勐厉害啊,不愧是接班人,妥妥的晋级下一轮。”
“是呀,杨赛也过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对上,我现在都有点对辛晓勐同组的三位朋友感到惋惜了,运气不好,分到了一组,他们可以参加另一个活动,那个活动没有规定这边参加了,那边不能参加。”
“希望我能安安稳稳混入10强啊,怎么说也有面儿啊!”
“大家都是你这个想法,哪有那么幸运让你捡漏啊,除非你真的运气爆棚。”
“最后10强的肯定有辛晓勐、杨赛两个人,辛晓勐这个人怎么说,要不是他不是唐州人,他如果有那么厉害肯定欢迎啊。”
“谁说不是呢……。”
……
……
叶泽言听着前方的说法,意思就是辛晓勐就是他们之前一直说的那个元州人,过来可不是游山玩水,是专门来打脸的,怪不得他们意见大啊。
朋友来了有酒有肉,豺狼来了真刀真枪。
唐州人可不是孬种,在这个大融合时代,各州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异常关注,尤其是元州这个有备而来之人,甚至于在最后的评委环节,还有三位元州人,来的理由是学习,希望唐州这边可以接纳他们,但是谁都知道怎么可能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为了公正,主办方还邀请了齐州跟新州的两位算是有点名气的诗词人,这两州的诗词造诣不能跟他们比,毕竟强项不是这个。
不过那两州乐意看这热闹,元州这边就派一个人过来,明晃晃的看不起人,就是在告诉他们,派一个人都能进入决赛,就能拿头奖。这场阳谋就看唐州协会这边怎么破解,因此才会让杨赛参加比赛,为的就是保证能有人阻止元州的阴谋。
而白晓翔也被他爸以打赌的方式参与了这场活动,最终结果他们也就希望新一辈能够成长起来了。
对于叶泽言的参与主办方也没有料想到,不过就算没想到,有这样一个助力他们也是乐于见到的。
没想到一个诗词大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古人诚不欺我。
叶泽言之前随波逐流的想法在此刻有了些许变化,他原本只是想随便应付一下,看来越到后面随便应付可不成了,既然能够在最后脱颖而出的,而且看其他人说的那个辛晓勐能够进入最终10强这个结果毋庸置疑,那么他要是低估了他们,怕是会马失前蹄,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成了白晓翔口中被吹嘘一辈子的人了。
那可是一根耻辱柱啊!只要输了,那是被整个元州人吹嘘,这个结果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如果说他唐州人输唐州人,好歹还是自家人,最多关起门来。而这可是州对州,他可不认为关起门就能解决的。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完全不了解其他人是个什么情况,尤其是那些被人常常提到的那几个人,就像一头无头苍蝇没有目标,完全一头雾水,看来需要找个人了解一下,那个小白应该会了解,人叫小白,但是一点也不小白啊,之前说起元州人讳莫如深的样子,看来是有什么的。
“下一组,叶泽言、……,叫到的人过来签到,谢谢配合。”
“哇,竟然叶泽言也来了,那个《将进酒》真的是绝绝子啊,要是他来这么一首不是直接吊打我们。”
“我看其他人悬喽,跟叶泽言比,听说之前的比赛他都是稳稳的,就算是古诗,也得到了那些评委的夸奖。”
“我之前就看到了,我在后面的一组,一来就看到大场面啊,那家伙受到三位老师一致通过呢,带都不带想的。”
……
……
看着周围人的讨论,有这样对于接下来的这轮比赛出多少力还在评估之中,好像也不太需要太过于高调,稳扎稳打就行,能够过的去就可以。
这批经过删选过的人员底子肯定比上一批好一些,但是他之前参加环节看着其他人说的诗跟他前世相比还是相去甚远,或许是时代造就如此的场面。
但是就算是时代如此,依旧会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场景,这个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就如干军、纪海等等,也有杨赛、辛晓勐……一代新人换旧人,接替着老一辈的传承,一年百年甚至千年……
这个或许就是传承的意义所在吧,就算人已逝,他的思想、他的精神感染了一代一代的人,焕发出新的光芒,照耀着后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