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篇故事,就有些长远,待我细细道来。
有位秀才,大名张狗,以前的人就觉得取个贱名好养活,就像是取个丑媳妇可以防止带绿帽子是一个道理,还能养家糊口,这是一宝,至于其余的二宝这张狗都齐了,这身上穿的是破破烂烂的,家里倒也有几块薄田。媳妇虽然没有,不过好歹是个会读书认字的秀才,这要给他说亲的煤婆也不少,前不久他大哥刚结婚,这不,嫂子吵着要分家,得呗,分呗,只可怜含心如苦将两个儿子养大的老两口,刚好赶上了旱灾,没过多久老两口却是饿死在了家中。
张狗的父母死了,他也觉得没活路了,变卖了家产,又自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张大发,还给自己换了身行头,看起来有模有样的,这就要出去闯荡。
道光二十九年,张大发来到了一座沿海城市,决心要闯出一片天,但日子没过几天,这张大发的铜子就花光了,更可悲的是他还抽上了大烟。没钱了怎么办,抢是抢不过别人,那只能去偷了,他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附近看了一整天,忍着饥饿和烟瘾,到了晚上偷偷爬进了围墙,这户人家房子很大。至少对于张大发来说大的离谱。一切都是那么的华丽。可毕竟张大发是来偷东西的。也不能老盯着这些不动产看。来到了一间屋子,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只剩下夜色照耀的光线。张大发没敢进大房子,只是看到了间不大不小的房子,两扇的门被张大发轻轻的推开一扇,潜了进去。一股浓香飘到张大发的口鼻当中。但并没有激发他饿意,却是沉睡的兴奋情绪从肾上腺素飙升到全身。张大发悄悄地跟随思维的源头走去,味道是从屋子中某间房子传出来的,房间门锁的死死,而里面传来一对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愣了一会。张大发晃了晃神,他是来偷窃的,不是学习姿势。跑了出去。大厅上,非常值钱的东西没有,可张大发是读过书的人。有那么点见识,知道这里这些摆件也值那么点钱,伸手过去,准备拿大的。可想了想,却去拿了个蛤蟆木鱼,和一块玉雕成的小佛像。想放在胸口的袋子上,却怕翻墙时弄坏了,看到边上桌子上有那么个麻袋,装了进去,还有空间,索性就将能装下的都装了。
张大发心里思索着大猪肘子,还有那大烟带来的痛快。但张大发扛着麻袋刚一回头,有五六号人正盯着他看。张大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棒子打得昏倒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天亮,被人泼了一桶水让他感到冰凉刺骨。微微的适应光亮的睁开眼睛,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绑起来,身边围着一群人,拿着木棒看着他,而他的旁边看被五花大绑着两人,一男一女,他认得她,昨晚的香味就是从眼前这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身上传来的。眼神又四处逛了逛,一群人围着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男女都有,中年男人的大腿上还坐着一大胖小子。而旁边的两男女却表现的很惊慌。
中年男人没搭理张大发,而将那大胖小子,给一妇女抱着,来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小白脸面前,也没说话,直接就是一巴掌上去,这小白脸多出了个巴掌印,中年男人甩了甩手,一脚踹过去,他娘的,老子张有财,自从改名叫有财,还没人敢跟我说个不是,你他娘的给老子带绿帽子,他娘的,你是不想活了。那小白脸躺在地上眼睛充满了泪水,在地上抽泣。
另外一个女人看到如此这般也慌了,跪着爬到张有财面前,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张有财带着哭腔说,“我再也不敢,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那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我张有财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传出去,我张有财的脸往哪搁,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自裁,也体面些,二是我送你上路。说罢张有财便抽出了把短刀。妇人听张有财这样说,身子也软了,她很后悔,又很想逃,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后悔也没用,但妇人没有接过断刀,而是躺在地上轻轻的摇头。
第三,你用这把刀去将这小白脸给杀了,说罢,张有财在妇人身后,用手教着手一点一点将妇人的手握紧了短刀。而躺在地上抽泣的小白脸,见到这一幕想要逃,却被两彪形大汉将小白脸死死的抓住,任他动弹不得,只见妇人持刀渐渐的向他缓缓而来。这小白脸越看越怕,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两人,他刚想要逃,自己身体却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腹部上被刀刃从背部扎穿了。他吃痛倒地,妇人则是骑在他的身上,就如同昨晚一般,但这次不一样,妇人用刀狠狠的刺穿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顷刻间妇人精疲力尽,而躺在地上的小白脸则是血肉模糊,早已没了气息。张大发看着是心惊肉跳啊。
张有财见此很是满意,先是叫人将尸体拖了下去处理了,然后则是从背后抱住满身是血的妇人,他似乎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妇人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眼泪哗哗直流但没哭出声。
张有财从后背抱住了妇人,随即而来的是妇人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原来是她的脖子不知道何时被人抹开了一道很深的刀痕,妇人双手握住脖子想要制止血的流出,可是无论她怎么想捂住,血液却是不断的流出,她的眼泪与血液哗哗的不断流着,她渐渐的站不稳了,她很害怕。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死了可就都没有了。上天不会降下福韵,人死即如灯灭。妇人就这样恐惧的缓缓倒下,血也渐渐止住了,该流的已经流光了,此时只剩下了冰冷的尸体。
此刻的大厅可谓是血腥无比,到处都是血腥的铁锈味道。很快又有人来将妇人的尸体给收走了。到了这时张有财才注意到被五花大绑的张大发。
小贼,你胆挺肥啊,敢偷到我张有财的身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整座城里,我张有财也算那么一号人物,不明不白的死在我手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张大发,哪亲身经历过这阵仗啊。跪着给张有财磕头。一边说着,张大人,你饶小的一死吧。小的只是一时饿昏了头。在做出这等不耻的事情。只要您能饶过小的,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啊。看在大家都姓张的份上,饶我一死。
张有财看着他,呸的一口口水吐下去,就你?也配姓张?
刚要叫人打,张大发又说,大人,小的小的还会读书写字。我上年刚考到的秀才,我可以教令郎读书识字。做什么都行,我不要工钱,能给我口饭让我活着就行。张有财狂笑,老子要请教书先生还不容易。要你这么个小贼?让你教我儿子长大后去做个贼?刚要喊人动手。
这时一位妇人倒是向张有财求起情来,你看这人也罪不至死,可能实在是饿了,我看此人仪表堂堂,请过来教书也未尝不可。
其实张有财见到张大发心里多少有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日子,前面的只是为了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威严罢了,吩咐下人去买一笼包子。没过多久,一个丫鬟双手拿着个大盘子。里面大约有二十个拳头大小的馒头。张有财从丫鬟捧着的盘子里拿出一个包子。像喂狗一样丢在张比发的跟前,快吃,爷心情好了说不定放你一马。张大发也实在是饿,将头伸下去,贴在馒头底下的纸也一并吃了进去。张有财看着乐。叫人给张大发松绑。然后将所有馒头直接倒在了张大发跟前。
给我吃完啊,一个也不许剩下。
也许是张大发实在太饿了。又或许是这馒头徒有其表。总而言之张大发最后还是吃完了这一地的馒头。撑的张大发那肚皮是圆圆的,走路都费劲。
怎么说都是活下来了,那就教书呗,怎么说也算一份差事,总比饿死强,又是过了几个星期,张大发在院子中发现了一个人,这人说不得惨不忍睹,只能说浑身破破烂烂,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张大发紧张啊,但是他也没有声张,他先确定了这人是否还活着,探了探鼻息,还有进出气。
那位则是低声而虚弱的说:水,我要水。张大发也没急着去拿水,就站在原地,问这个人,你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那人嘀咕了好几声水之后,再次昏死了过去。
张大发见到此情此景,也只好到房子里拿了个碗打了碗水,搀扶着似晕非晕的那人,将水往他嘴里送。几分钟过后,这人终于是可以开口说话了,他虚弱的对张大发说:在下因偷听到了某官人的苟且之事,所以就成了官府的通缉犯。现在我命也在你手里,要怎么办,你决定吧。
张大发本就是一个厌官仇富的人。听到这句话就对此人产生了怜悯之心,将此人搀扶着回他的房间,他房间并不大,只是一间破旧的茅草顶的小木屋。也就七八尺的大小(一尺=0.333米)将本属于自己的小床让于此人后,就对他说,你在这千万不要乱跑,也不要大声叫,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
其实也不用张大发提醒,这人躺下之后就睡着了。张大发去厨房趁着没人偷偷打了碗稀粥,手抖得厉害,却还不忘点上几颗盐。得亏是无人看守,张大发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将粥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事不由己,那人睡得昏死过去根本叫不醒,张大发推了好几下,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好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办事,你别出声,不会有人发现。
张大发也确实是要出去办事,现在是早上巳时(九点之后两小时之间)正好到了他教张有财儿子读书的时间。这一去就是三个小时,等他回来的时候见那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就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但是也没办法,早上醒的又早,再加上他吸大烟他这个身体素质低的可怜,他只好在地上铺点茅草草草的睡一觉。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末时了(一点之后两小时)。此时他才看到那人在床边坐着,静静的看着他。
张大发看这位可算是醒了,自报家门后就问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官府的通缉犯。那人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小弟名为李万福,自小武艺过人,打小的愿望就是劫富济贫,可不巧,在前天晚上,小弟正好翻墙过户中,正好来到一间大房子处,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房间里传来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自然要去寻个究竟,在隔墙中我听到了一个可以听懂的声音说:人不是那么容易弄来的,所以这个价钱这方面,你得再提高提高。一开始我还不知到什么意思。直到我听到另一句话,彻底将我震惊了。在几句听不懂的语言过后另一个声音又传来,钱的事情好商量,但是我只要你们中国的女人,美丽的女人。而另一边又传来一句,无论男女我们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