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气衣服大件,几个人的衣物就把后备厢给占了大半,路上看上的东西和特产都是买完了就跑邮局直接寄回来的,就这样她们的行李箱到最后也塞的满满当当的。
看着几件厚衣服,路漫漫叹了口气,她就说把洗衣机搬回来,四合院那边再买一个。
偏几个长辈都不同意,嫌弃她买的贵搬过来太张扬。
说在京市这边买个便宜的也不许,说买电器票不划算,说她们在这边也住不了多久,大家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不费什么劲儿。
但京市温度已经降到十度左右了,过一阵还得继续降,那水生冷!
洗个大件拿四合院那边又麻烦,不拿又洗的费劲...
她的材料也不知道找齐了没有,自行车真的太慢太费力气了。
等她把东西放好又去林芳草和石桂花那边,把他们需要洗的厚衣服拿走一起装进一个箱子里,外边就传来刘盈说话的声音。
路漫漫走出去,半个月不见,这几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消瘦和憔悴。
除了刘盈,估计平时没少出去吃小吃零食。
京大南门那边有条街,这学期开始不少人在那边摆起了小摊,都是些小吃或者小玩意儿什么的,都是学生可以消费的起的东西。
沈含汐的话是基本看不上这些‘不干净’的吃食的,她自小生活优越,自己要求也高,挑剔的很。
加上也不像刘盈那边没心没肺,孕七个月了,晚上睡不好又担心丈夫,学校功课也重,饭也不合胃口,可不就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了。
至于路阳和路晨,完全是操心把自己给累瘦了。
路小美也忙的很,一周能抽出时间过来烧两顿饭都算不错了。
自从知道元月会公布新政策之后,她就成了拼命三娘,心心念念要跟着路漫漫的脚步开个铺子,这样也不用担心被抓不用日晒雨淋了。
顾不上,完全顾不上好吗!
“小漫儿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下来我们可以说是几十年没见了,我想你都想瘦了!”
路漫漫推开刘盈那张大脸,“我不信,你没瘦还长胖了!但是含汐肯定是想我的,她都瘦好多了了。”
“哎呀呀,你个朝三暮四的,你喜新厌旧还贪图美色,你再不是那个把我捧在手心的你了,我的心好痛!没有三只烤鸭都好不了了!”
“就你戏多!路阳怎么没一起回?”
沈含汐拖了一张凳子准备坐着继续看戏,顺嘴回道:“神神秘秘的说家里来人了,去‘美味斋’买点饭菜呢,我寻思昨儿还说伙食费用完了咱得喝粥啃咸菜了,今儿居然买的起‘美味斋’,是不是你们回来了。”
“啊?我怎么就想不到是她们回来了,你也不告诉我!”
沈含汐翻了个白眼,“告诉你干啥,毛毛躁躁的不要路上给摔了。让你少吃点街边小吃不信,自己都够笨了没得孩子生出来随你。”
林芳草补刀说:“可不是嘛,你怀峥峥那会儿吃的都是家里的东西,没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峥峥自小就机灵的很。这个就难说哦,亲妈都吃笨了,孩儿要给带累咯!”
“哇!好啊你们,欺负孕妇!”一个两个都说她笨,刘盈跳脚。
沈含汐摸摸自己比她大两个月的肚子,“谁还不是个孕妇!”
刘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想说沈含汐这才第一胎呢,她都二胎了,一孕傻三年,她生峥峥还没过三年呢又怀了肚子这个,一加一...
但又想到对方也就大着肚子没有那么灵活,还是很聪明...
路漫漫怀小悦悦那会儿也是,忘记点事儿就说自己一孕傻三年变笨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变化。
就...人比人要气死人!
不过她才不是承认自己笨,她都考上京大的人了,能笨吗?
怪只能怪她的小伙伴太聪明,就显着她了。
很快路阳就带着‘美味斋’的伙计儿回来了,食物用他们特制的保温箱装着,由专人送上门收取两块钱服务费,迟一些吃完人家还上门还把盘子收回去呢,都不需要自己洗。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带饭盒去打包,自己拎回来不收钱!
路阳是不想回来还要加热,到时候味道会差些的,他家那两个孕妇真愁人的很,只能多花点儿钱了。
路漫漫听了路阳的解释也是惊讶,哇,这不是类似她那会儿的某美某饿的外卖服务吗?
就是服务费略高!
‘美味斋’饭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比他们上次去的‘鸿门宴’也不差什么,但是定位和档次不一样。
在‘鸿门宴’这一桌子菜没有小两百可打不住。
“加上暑假那会儿也才不到半年时间呢,咱这附近就多了那么多馆子?”
“那可不是多不少,以前也就一两家吧,现在不加暗巷那些都十家了!都说是什么分店之类的,名儿都不一样,也就是我们见识少信了那鬼话。”
路阳见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和路晨一起抢着把剩下的菜扒到碗里。
林芳草也是惊讶:“十家?这么多!”家里三个带孩子的人,就她出门多,还真没发现!
“妈你天天就往市场跑,要不就是推着两个小的到公园跑,就这几个地方,没走远不知道不是正常的很。”路晨一副你没见识不知道什么都是正常的模样。
那神情把林芳草给气的,要不是抱着峥峥她高低得送他两个铁砂掌,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石桂花最近也学会怼人了,她说:“半年前你姐都开始修大宅子了,咱很快就不住这片,到时候也不咋回来了,不知道这附近多了啥也没关系。
你姐啊,说有空就带我们几个老家伙出去玩,涨涨见识!
你们哟,人家说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好好读书吧,和咱出去游玩也没两样的!”
路晨:“......”这话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味?
路阳三两口把嘴里的菜吞进去,着急的说:“不是啊,那可大大的不一样了!姐你下次出去玩带上我呗,我学习可好了,请假了成绩也肯定不会拉垮!”
路晨也才反应过来,惊讶的喊道:“姐!妈!你们以后出去玩都不打算带上你们亲亲的弟弟和儿子吗?咱可是一家人啊,不带排外的!”
“整天想着玩儿!你上学期成绩都倒退了十几名了!再继续掉下去,明年不要说预备营,普通童子营都不叫你去了,到时候上少年宫补课去吧你!”
说的是年级的排名。
“我和他不是一队儿的,我成绩没掉还涨了考前了两名!可不能连坐哈!”路阳赶紧把自己凳子移开,离路晨远些不让他占边。
路晨:“......是兄弟吗?”
“可以不是!”
路晨扁扁嘴:“我才不想再去预备营呢,一个个都是卷王,累死个人!”
路阳拆穿他:“也不知道谁没有拿到名次躲被窝里哭!”
路晨很没面子的冲他喊:“我只是哭花太多钱了啥也没拿回来!第一名那功勋牌是金的,金的!”
“那是镀金的,除了名誉它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蠢蛋!”
“胡说,分明就是纯金的!”
“说你蠢叫你多读书还不听!国外举行的‘大奥会’的冠军奖牌都不能是纯金的,你一个内部小几十人的比拼奖牌用纯金的?你脑子没坑吧?”
路晨一僵嘴硬反驳:“胡真兴也说是真金做出来的。”
路阳听了就更鄙视了,“胡真兴他爸虽然是个军长,但是他家里也和咱一样是农村出来的。
有爷爷奶奶还有叔伯和一兜儿的堂兄弟姐妹要养,他妈还得了富贵病要经常吃药,家里表面风光实际上可穷了。
他能见过什么金子?怕不是去国营商店的贵金属专柜隔着柜子看的!”要举例也换个人啊,兄弟!
“他爸工资加补贴到手快二百块呢,怎么就不能见过金子!没准人家手里就有!”
“就他那缝了六个补丁都还有破洞的内裤,他要能有金子我脑袋给你当凳子坐!”
众人被那六个补丁的内裤给逗笑了。
石桂花还很好奇的问:“咱在乡下的时候内裤都不能打六个补丁,你那同学不是军长家的公子哥儿吗?还真能穿那么破的小裤儿?”
“虽然说人小话儿不好,但确实是真的。
那预备营吧,里面的人不是各地挑选出来的人才就是京市这边的少爷公子哥儿,基本上不是家境不错就是带着补贴来的。
虽然私底下也有那么几个人爱攀比,但除了胡真兴比较特别,其他都是正常吧,就看不出有钱没钱家里好不好那种。
而且他爸是军长这事儿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我们离开的时候他爸来接他,看肩上那杆杆儿也确实是的。”
“有权有势的人也爱攀比啊?啧啧...”
路阳:“......”你歪楼了!
“攀比啊,也不懂攀比什么,能进预备营的除了家里有能量自己也得争气。
我都练了好几年了,姐姐教的姐夫教的还有大伯和堂哥教的,个个的招式都不一样,会的够多了吧,力量也够的啊,但是就这我还是踩线末尾进去的。
说明那些个人自己也有能耐啊,就不懂他们为什么还有拼爹比家世?
更离谱的是,上次来咱家找我们那个鲁智,记得吧?
人也不知道打哪知道我们是怎么进去的,人家家里可豪横了!
他家以前是个资本家,现在不是不打资本家了吗,但那些事也没过去多久吧?
人家胆子就大的很,捐了一整箱的黄金,说是值个几十万,另外还有十万的现钱,说是捐给京市军部买装备!
也是和咱一样只是竞争名额,不包进预备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