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胸中怒火蹭蹭往上涨,他一把将少年摁倒在墙上,抬脚就是一记狠踹。
少年躲闪不及,膝盖骨倏然挨了一脚。
但祁慕白也不是吃素的,从小学过散打和格斗,他反手揪住男人的头发,往尖锐的盥洗台角撞。
往死里撞,要把人撞毁容的节奏。
叶芝婳洗完脸出来,就听到隔壁传来阵阵闷哼和粗喘,心里一突,立马奔向男厕。
“季燃——”
两人在男厕里厮打,祁慕白一听到她的声音,眸中掠过一抹惊慌,然后唇畔泛起冷笑,故意不做闪躲。
“嗯——”
叶芝婳推门进来,就看见少年被踹倒在地,衬衫上满是血。
季燃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好几处挂彩,额头直接青紫了一块,他在国外可是当过兵的,还是拳击教练,没想到和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对上,居然五五开。
祁慕白撩起衬衫擦了把唇角的血,无辜地抱住她大腿,发出吃痛喘息,“姐姐,我腿好像断了,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黑眸湿漉漉的,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如果是以前,她还会被这副伪善的无辜样骗到,一次次心软。
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叶芝婳深吸一口气,抬脚就将他沾满血渍的手掌踩在地上,碾了碾,勾唇冷笑:“怎么没把你命根子断了啊?”
“……姐姐?”
少年错愕仰头,看着她弃如敝履的冷决眼神,心脏就像被尖针贯穿,痛到窒息。
“死丫头,给我住手!”
匆匆赶来的叶振华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把祁慕白扶了起来,紧跟走来的祁盛和陈素也面色一沉。
他们看到的是季燃把人打翻在地,见祁慕白那被血水浸泡的衬衫,足以见得季燃出手有多狠。
祁盛脸色陡沉,就要发难。
少年却一下子抱住了叶芝婳的胳膊,将头埋进她颈窝,撒娇道:“爸,没事,可能是季哥看不惯芝芝姐嫁给我吧,让他打一顿,消消气就好了。”
陈素自是不信他的鬼话,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佯装恼怒地推了把季燃。
季燃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小子颠倒黑白的能力,冷笑着上来拽他:“老子送你去医院验个伤?看看是几级残废?”
祁慕白柔柔弱弱地抱着叶芝婳不撒手:“没事的季哥,应该没伤到筋骨,让芝芝送我去吧。”
叶芝婳死死掰着他的骨节,根本拽不开。
祁盛使了个眼神,两个职业保镖立马上来押着季燃往后退,秘书恭敬走来:“二少爷,叶小姐,车已经叫好了,就在门口。”
说着,将二人搀进了出租车。
少年搂着她腰埋在她后颈,深深汲取着她身上好闻的浅香。
一等祁盛几人消失在视线里,叶芝婳立马推开他的头:“司机,停车。”
祁慕白瞳仁一冷,搂着她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低声警告:“芝芝是想当着司机面被*吗?”
“停车!”
她再也受不了地去拽车门,却又被少年拉了回来。
“司机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和我闹分手呢,这脾气也不知道谁惯的。”
祁慕白笑得淡如春风,大手却直接从里面解开了她的bra扣子。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拉拉扯扯的动作,忍不住劝道:“小姑娘,你男朋友长这么帅,性格还这么好,要我打死都不分手,这么好的男人提着灯笼都难找知道伐!”
叶芝婳晒干了沉默,就听祁慕白勾起了嘴角:“司机大叔,是她跟野男人跑了,非要和我闹分手,我这心里苦啊。”
男人最怕被戴绿帽。
同为男人的司机一听就怒了:“小姑娘,做人的道德底线要有,你怎么可以劈腿呢?”
他转过头来看向少年,“这种女人就该让她长长记性,让她没时间出去偷吃!”
祁慕白掐着她的腰低笑:“是,就得好好惩罚。司机您掉头去暮色,我们等着去‘办事’呢。”
叶芝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出租车不仅没停下,反而加速猛驰。
……
她没想到祁慕白会带她来暮色酒吧。
心下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刚要跑,就被扣住了手腕,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往地下一层走去。
叶芝婳抬脚踹腿,他没缩,低头咬住她耳垂:“宝贝踹坏了命根子,幸福生活可就没了。”
叶芝婳僵住了,他不是被季燃揍得半死吗,怎么看着一点事没有?
祁慕白将大衣披在她身上,只露出一截脑袋和一双眼睛,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像是怕她被人盯上一样。
拐进地下室的时候,叶芝婳第一个反应是。
好冷。
灯红酒绿的醉人光晕,衣着暴露的女人身姿摇曳,令她脊背末梢窜上寒意。
这难道就是她那次从祁慕白手机里见到的地下赌场暗桩?!
“慕少, 您可好阵子没来了,兄弟们都想死您了。”
一个刀疤脸领头人赔笑走来,“您怀里这女人是谁?”
祁慕白没看他,抱着少女就往里走,嗓音冷淡:“拿烫伤膏来。”
“烫伤?慕少您哪伤了?我看看!”
那人吓得不轻,对着祁慕白就是一顿瞎打量,眼看就要掀起他衣摆,紧接一声清脆的腕骨脱臼声响起。
“别瞎碰。”
武忠捂着手惨叫,哭丧着脸朝眉眼阴冷的少年吐了吐舌头:“慕少您防女人也就算了,怎么连男人都防啊?”
祁慕白蹙眉,他可不想让叶芝婳误会。
叶芝婳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祁慕白,强硬冷淡,一副上位者的气势,和对她那副乖巧舔狗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到底还有几张她不知道的一面孔?
不等她继续深想,就被甩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看着她娇软的身躯像个肉球一样弹了弹,祁慕白眼眸暗了下去,飞快移开目光。
他是想做,但这里太脏了,只有他家才配得上她的纯净。
武忠很快将药膏送上来,少年拧开药膏管,用棉签沾了一点,撩开她袖子,就要帮她擦药,隔壁就传来一声撕心肺裂的尖叫。
“不要——”
叶芝婳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这声音是……卫薇的?
紧接响起“啪”的扇耳光声,和猥琐老头的淫笑声,她就像疯了似的,翻下沙发就往外冲,药膏棉签被撞翻一地。
然而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拽了回来,被他一把摁进怀里,逼着坐到了他大腿上。
“放开我——”
叶芝婳狠狠捶打着他胸膛,却是徒劳,祁慕白攥住她手脚拷上,拴在了沙发上。
然后搂着她,微微倾身:“芝芝想不想我救她啊?想的话,给点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