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耀人都傻了!
是真的傻了!
时音没忍住嗤笑一声,看着傅知耀刚刚还无比狂妄嘚瑟的笑容,此刻僵住,笑的身体发颤。
姜栩泽扫了一眼傅知耀,轻笑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接下来怎么办。
不过瞧着褚子航那副闷葫芦的样子,大抵是喝三瓶啤酒了事了。
可惜了。
“亲!亲!亲!亲!亲!亲!”
“.......”
傅知耀的一群朋友此刻都损到了极点开始掌声附和,傅知耀的脸黑的更厉害了。
时音看向褚子航,却不想褚子航也正往这边看过来,视线相对,他不难看出时音眉眼里藏着的期待目光。
喉结微动,他内心似乎做了极大的决定。
褚子航站了起来,一阵尖叫声响起。
时音似乎也有些诧异,总觉得在她印象里的褚子航是那种无人敢染黑的高岭之花。
站在云端之上,与凡人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感。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会像是因为一个游戏就愿意妥协的人。
【尖叫声在哪里?】
【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有一种雪纳瑞和哈士奇谈恋爱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是我的眼睛出错误了吗?为什么我看见空气中冒了很多的粉红泡泡?】
“你....你....你干什么?”傅知耀往后躲了躲,可是后面就是沙发靠背,根本无处可躲。
沈漾坏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你是不是不敢啊?人家褚子航都敢,你不行啊!啧,姐姐的前男友怎么这么没用啊!”
“你才没用!”
都是成年人了,谁都听得出这拙劣的激将法。可是偏生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这种激将法万分的好用。
谁也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被人说怂,被人说玩不起。
傅知耀鼓起勇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来,亲!”
褚子航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一般的傅知耀,努力平复内心的风浪,快速的在他的脸颊、额头、鼻子上各亲了一口。
包房内一阵爆笑起哄声。
这不比春晚热闹?
沈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哎呀,褚子航你还拉了一个,还有下巴呢!”
傅知耀龇牙咧嘴,“你有病吧你?”
沈漾耸耸肩不以为然,贱嗖嗖道,“怎么了?不是你说的下巴、脸颊、额头和鼻子吗?”
傅知耀哑口无言,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褚子航闭着眼睛在他的下巴上又亲了一口,余光看了一眼时音欢喜的神情。
能逗她笑,也算值得了。
褚子航转动了瓶子,这一次,瓶口对准了一直安安静静不参与其中,心思都在时音身上的姜栩泽。
沈漾看着姜栩泽在给时音剥桔子,心里有些懊恼。
当初还想着这帮人内斗,他坐享其成和姐姐贴贴,一时玩的高兴给这茬忘了,倒是让姜栩泽这厮抢了先机。
可恶!
褚子航看了一眼傅知耀,“你对着傅知耀做出壁咚的姿势三十秒。”
傅知耀:“???????”
可他一个人攻击是吧?
怎么都冲着自己来?
“不行!你凭什么指定人?”
褚子航淡定道,“游戏一开始也没说不行,不是吗?”
沈漾作为游戏发起人,立即郑重其事的点头,“当然!可以可以!快点快点!”
姜栩泽没说话,只是将面前的啤酒启开,“我选择喝酒。”
傅知耀松了一口气。
褚子航微微皱眉,倒也不好说什么。
时音提醒道,“你的酒量不大好,你确定你要喝?”
上次在夜市的时候和自己喝酒,喝完那么几瓶果酒就晕晕乎乎的赖在自己身上奶唧唧的撒娇叫姐姐,让自己抱着他。
这若是喝完了,可不当众开始撒娇发疯?
姜栩泽浅声道,“可是不喝酒做那个游戏的话,我会恶心。”
傅知耀冷叱,“我还恶心呢!”
姜栩泽没搭理他,三瓶酒下肚,顿时便见他的脸颊殷红一片,澄澈迷离的双眸蒙上一层雾气。羽睫微颤唇.瓣粉.嫩,本就长的精致完美的面容,这一遭下来看着更好欺负了。
想要让人狠狠地蹂.躏,让他看起来更好欺负。
傅知耀心中冷笑,这没用的东西,这三瓶就完了?
养鱼呢?
废物!
不过醉了也好,这样就少一个情敌了!
妙哉!
姜栩泽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沈漾代替他,一群人又开始玩了起来。
瓶子一直都没有转到时音,她也就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玩,不许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太高,以免平衡不了眼下几个男孩子。
这时,姜栩泽忽的从后面靠在了时音的背上,脸颊落在时音裸露出来的肩膀上。
能感觉到姜栩泽脸颊软嫩.嫩的触感,时音侧过头扫了一眼,还未等说什么便见沈漾将他推了过去。
“别以为你醉了就能占人便宜!”
沈漾嘴上是这么说的,内心却想着若是刚刚自己也喝几瓶酒装醉,岂不是此刻和姐姐贴贴的就是自己?
哎呀,失算了!
姜栩泽皱了皱眉,拉过时音的手双手握着不肯松开。
时音见着沈漾又要将姜栩泽的手拿开,“不用了,就让他拉着吧,安静一会儿也是好的。”
沈漾扁了扁嘴,“好吧。便宜那小子了!”
正说着,瓶子又重新被转动,瓶口这次对准了时音。
傅知耀道,“你可别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啊!音音是女孩子,你可欺负她。”
沈漾也道,“这样吧,姐姐是全场唯一一个女孩子,就改成真心话,别让姐姐做大冒险了!”
傅知耀难得同意他的观点,“行,我同意。”
张志扬眉头紧锁细细想着要问一个什么样的真心话,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
“你长这么大,经历过最痛苦的事儿是什么。”
时音嘴角依旧扬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一抹弧度带着无尽的悲伤与落寞。
像是秋日里的枯叶、像是遮挡耀阳的阴云。
她双眸半阖,如扇面的羽睫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浓密的阴影。
“最痛苦的事儿。”
话落,她顿了顿。
“我最爱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