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我看你是喜欢我的钱。”沈肆言垂眸,似有几分嘲弄,又似乎是觉得荒唐。
喜欢?他怎么瞧着时音看着自己的视线从来没有那些爱意?
甚至连那些女人的阿谀奉承都没有,跟个祖宗一样善变。
时音见他这般问,无比认真的解释道,“那也是因为你有钱啊!若是别人比你有钱还大方,我不就喜欢别人了吗?”
沈肆言:还特么挺有道理。
把拜金女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小骗子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吧?
拜金女招人讨厌,可是如此直白明目张胆的拜金女,可以换个称呼了。
小财迷。
沈肆言没讥讽她,关键是看见她这么淡定的样子,也讥讽不出来。
“小骗子,喜欢我可以,但是我绝不可能给你名分的。”
时音痛心道,“好害怕啊!”
沈肆言:“.....”
她真的喜欢自己吗?
“还恶心吗?”
时音摇了摇头,“不恶心了,现在害怕!”
沈肆言头冒黑线,“没完了是吧?”
时音笑了笑,却不敢笑的太厉害,怕扯到伤口,“我想睡觉了,头昏沉沉的。”
沈肆言见她闭上了眼睛直接用手将她的眼睛扒开,“医生说过,术后一小时内不许睡觉。”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接上手扒可还行?】
【好歹毒的不让睡觉方式!】
【我们音音只是想要睡个觉,又不是要天上的月亮!不就是睡着了会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让宝儿睡!】
【楼上的,我只知道圣母,不知道如今还有活阎王在世了!】
时音微微晃了晃脑袋,想要躲开沈肆言扒着自己眼睛的手,“我只是全麻,应该没事儿的!”
有小甜豆在,根本不会出问题的。
可是这种事儿她又不好跟沈肆言说,若是说了怕是会直接将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吧?
沈肆言笑了笑,“你要是睡也行,你睡着了我就用你的手指将你的手机解锁,给你平淡乏味的人生添点乐子。”
时音刚刚阖上的眼睛,陡然间睁的溜圆。
沈肆言嘴角的笑容愈渐浓郁。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沈肆言将时音枕头旁边的手机拿了起来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来,给我讲个故事。”
“要恐怖、要搞笑,还要悲伤的。”
沈肆言出了个难题,可放在时音那里根本不叫个事儿。
“从前有个鬼,他放了一个屁,后来他死了。”
沈肆言:“.......”
时音:“如何,有恐怖,有搞笑,还有个悲伤的结局。”
【这么会讲故事,你不要命了?】
【沈肆言今天已经将这辈子的沉默都用了!】
【主播怎么生病了也这么美?太喜欢主播了,就像刮腋毛一样源源不断的增加!】
【啊?不是我说,除了颜值主播区域,怎么还有这么好看的主播啊?这脸放在颜值主播区域也是鹤立鸡群啊?】
【我们音音主播是有点万人迷在身上的,有点美貌正常啦!】
一个小时后,时音睡着了。昏昏沉沉的入睡,似乎因为麻药的作用,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
沈肆言被她握住手一直没有松开,直到时音睡着了也没有挣脱开,就那样坐在那儿,目视窗外阳光穿过云雾,如圣光显现般。
周秘书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惊诧,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做出异样的神情。
“沈总,今天晚上的飞机要飞Y国,您昨晚没怎么睡,需要现在回去酒店休息一会儿吗?”
沈肆言视线甚至没移开窗外,慵懒的嗓音从口中溢出。
“推了吧,暂时不去了。”
“那沈总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吗?时小姐这边我可以安排专业的护工照顾。”周秘书提议道。
沈肆言语气悠悠,“何必大费周章,这不是有现成的床吗?小骗子这么瘦,睡得下两个人的。”
他语气大方,似乎没有将时音放到沙发上已经是良善到了极致。
对自己的做法也很是满意。
周秘书抿了抿唇,“沈总,时小姐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有愈合。病人还是单独睡一张床为好。”
沈肆言沉默片刻,“说的有道理,那就去弄张床过来。”
“这......沈总,这是公立医院,随意弄张床过来医院肯定是不让的。”
当这是M洲呢?
想干什么干什么?
沈肆言羽睫微垂,“那就转去私立医院,好生的将小骗子送过去,一点颠簸都不许有。”
时音这边还在睡梦中,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愣了一下。
完了,起猛了,看见自己的病房变成豪华酒店套房了!
“老妹儿你醒了啊。”小甜豆见她一副错愕的样子开口问道。
时音:“我这是在哪儿?”
“哦,沈肆言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送到私立医院来了。”
“为什么?”
“因为公立医院不让买床进来。”
时音:“.......”
就因为这个就把自己送来私立医院?
“这医院不会是那个号称住一晚倾家荡产的怀德医院吧?”
小甜豆应声,“倾家荡产不大清楚,不过确实是叫怀德医院。”
好家伙,还真是。
怀德医院一来医生水平都是清一色的教授级别,二来环境好的跟庄园一般,来的人非富即贵,可不就是普通人过来住一晚倾家荡产?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专门给富人建立的医院,从根源上筛选病人,保证优美的环境与一对一的服务以及医术水平。
这时,一个护士装扮的年轻女子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
“时小姐您醒了,目前觉得如何,身体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吗?”
时音如实道,“伤口有点疼。”
护士解释道,“这是正常的,麻药过了之后一般都会有点不舒服的。您现在饿了吗?如果饿了的话是可以吃一些流质饮食。”
时音摇了摇头,“你知道送我来的人去哪儿了吗?”
“您是说沈总吗?沈总不就在您的旁边吗?”
时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便看见旁边放着一张看起来便比自己身下这张床更暄软、更豪华的大床。
而上面躺着的,正是沈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