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及此言愣了一下,纷纷将视线落在了时音的身上。
为了一个员工收购了塬宁?
塬宁在行业内多多少少也算是比较出名的公司了,跟着傅霆亦来的腾盛高层还以为是因为看中了塬宁的前途,却不想竟然是因为给美人找场子。
吴一洋也诧异的看着时音,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时音,刚刚乍眼一看确实生的极好,能博得傅总这样的人欢心,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之前时音被腾盛借调,这许主管又私自给人叫了回来,徐总监怎么就没告诉自己一声?
这不是胡闹吗!
时音看着傅霆亦,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傅霆亦在商场上气场强大的样子。
眼底夹杂着狠厉、冷肃,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却不怒自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明明在场的人都是比他年长的,可偏生没有一个人能压的过他的气场。
她其实也想过傅霆亦会帮助自己解气,可却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解气。
如此戏剧化的走向,确实让人惊讶。
当初她打完离职报告的时候,也只是将离职报告随手拍了张照片给傅霆亦发了过去,告诉他自己想要开公司不想要在塬宁上班了。
傅霆亦当时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一个‘嗯’字。
可是如今竟然来了,还以这么快的方式收购了塬宁。
看来是私下里调查过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今天上午的飞机刚落地,这么短的时间内,果然是雷厉风行。
许主管此刻也懵了,之前他只是听说时音因为傍了一个富二代所以被腾盛借调了过去。
他想着对于富二代那种人,女人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可能上心,稀罕了一段时间过几天也就没什么兴致了,所以才让时音回了塬宁。
纪妍亲自找到自己,自己曾经又受过纪家的恩惠,自然是愿意帮纪妍出口恶气的。
可是如今......
他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烦。
这傅总摆明了是为了自己的堂弟给时音出气,或许这收购塬宁就是那个什么傅知耀的意思!
他的职位怕是要不保啊!
“傅总,您真是误会了,时音在我们塬宁哪里能受得了什么委屈呢?”
许主管改了话锋奉承道,“时音工作能力强,上一任主管离职之前还跟我说过时音在设计方面的天赋可以用天才来比喻。只要公司好好培养给她机会,日后一定是非常出色的设计师。”
“这样的宝藏,我们塬宁怎么会有人欺负?”
许主管转过头对着时音又道,“时音,你在工作之中受了委屈可以随时来找我的啊,我作为你的主管,一定会帮助你解决工作上的困难的!怎么还让傅总给误会了呢?”
时音面若芙蓉眉眼温和,巴掌大的小脸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似乎对于许主管说的很是认同也很是感动。
“许主管,您上午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不听从你的安排就滚出塬宁,许主管有点健忘啊。”
她不是什么坏人,可也不是什么蠢货。
上午被人指着鼻子骂,这个时候心软帮许主管说话?
当她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不成?
许主管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心里痛骂了一句,可面上却是无辜的很。
“时音,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呢?我上午......”
话还没说完便见时音打断,“许主管,您可不能说了就不承认了。先不说咱们设计部是有监控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是徐总监当时也是在场的,亲耳听见呢。”
徐总监心里骂了一句mmp,这好端端的非得把他也牵扯进去,时音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睚眦必报?
不就是上午没有帮她说话站在许主管那边了吗?
谁知道时音是许主管私自叫回来的啊,若是早知这样他也不至于不给时音面子最后闹成现在这个地步。
“是是是,事后我就将许主管叫到了我的办公室好生斥责了一番。”
许主管额间满是冷汗,当即听明白徐总监这是为了自保将自己舍弃了。
他是忘了自己之前带他去拜见纪老的事儿了吗?
卸磨杀驴!
吴一洋也算听明白了,许主管欺负时音,徐总监站在了许主管这一边视若无睹时音被欺负。
不过这许主管和时音是有什么恩怨利益牵扯不成?
否则这不是纯纯脑子有毛病吗?
“傅总,您看这样如何。我将他们两人全部开除,这样不明是非的领导也确实不适合继续留在塬宁。”
傅霆亦神色闪烁间,看着时音笑颜如花的样子。不知为何,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莫名觉得心情不错,治愈人心。
“既然是当着员工的面前指着鼻子骂人,那就当众道歉。”
许主管脸色煞白,“傅总,你不能听时音的片面之词啊!”
董秘书提醒道,“许主管,设计部是有监控的,你作为主管应该是知晓的。如果你不能当众道歉,那么腾盛的法务部门将会起诉你,望你周知。”
腾盛的法务部门集结了A市的顶尖律师,这种层次的律师来处理一个小小的名誉受损的官司,无疑是大材小用,也是必赢的官司。
一旦闹大,拘留是不必可少的。
许主管认命,“好,我道歉。”
傅霆亦沉声道,“徐总监降职设计助理,许主管开除。”
徐总监立即道,“傅总,我一个设计总监降为设计助理?你没开玩笑吧?我签的合同上面可是写的明明白白,我是任职设计总监!”
“你这样随随便便降我的职位,是违约!是要赔我钱的!”
傅霆亦不以为然,语气平静又带着几分嘲弄,“是吗?你觉得我缺钱吗?”
徐总监怫然大怒,“傅霆亦,你这是仗着权势欺人!无耻!”
傅霆亦冷笑,凉薄恣睢的神情毫不掩饰的戏谑,“你步入这个社会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等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再来批判我吧。”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生来坐不到,这辈子也就坐不到了。
有几个人能生在财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