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玄接着把杯水让他拿住，这个苦对江笙来说虽不算什么，但他还是喝了下去。
他一喝完，纪凌玄就动手拿过杯子。
“我近几天有些事要处理，可能要出去段时间。”他说的丝毫不拖泥带水，“保姆已经找了，待会就到，这段日子她会照顾你。”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他淡淡一笑，虽然他现在和小孩无异。
纪凌玄也只是笑了笑，“嗯，这个手机。”
他从袋中拿出一台全新手机放在被子上，江笙看见手机，心绪复杂多样。
“谢谢。”他说。
除了谢谢，他如今真的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做些什么回报纪凌玄。
“不必言谢。”这当是为渡承野赎的一点罪吧。
＊
纪凌玄等到保姆到来后，就打电话给了江迟要位置，开车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停车场，刚下车就见到了等候的江迟。
“挺快的。”在这个时候，见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上去吧。”纪凌玄也只是语气平淡的回答。
江迟没再说话，带着他到了渡承野的病房。
和他想的很不一样……渡承野伤的太重了，脸上的伤口虽愈合了，但气色却一点也不见的好。
“医生说什么时候会醒来?”
“不确定……得看他自己……”江迟靠在墙上，没有看病床这边。
纪凌玄见着这回答，蹙着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话虽这么说，但这也大概率的可能醒不来。
“盛……”他察觉到这么说的不对，改口道：“予歌妹妹……她怎么样了?”
听到纪凌玄忽然叫盛予歌为妹妹，江迟虽没有说什么话，但还是看了他一眼。
“她恢复的不错……只是也还没有醒来。”
“嗯……”纪凌玄猜到了。
“纪……”江迟想叫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好。
“叫凌玄好了。”他没有回头，双眸还在看着渡承野，“你想说什么?”
江迟半晌不回应。
他回头正巧对上江迟的双眼。
江迟眼神躲闪，垂下头，想说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纪凌玄知道他有话要说，只是一时难以说出口，他现在需要时间。
回过头看渡承野，他已然没有往日的模样，嘴唇苍白而干裂，要不是有心电图看着，不然真的让人想不到还活着。
“承哥的左腿……”江迟说出口，“已经废了……”
纪凌玄眉头一拧，转过身去面对着江迟，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承的左腿废了?”
江迟也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但事已成定局。
江迟默认，纪凌玄静下心来，渡承野的腿都废了，足以说明这场车祸有多么的严重。
他靠近墙边，伸出右手，狠狠的一拳打住墙边，手关节一下就红了。
“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嗯……”江迟艰难的应出声。
纪凌玄闭上双眼，这下事情难办了。
“事故发生的原因，查了吗?”
“查了，车没有被动手脚……我们调查了监控……”江迟顿了顿，“是承哥超速引发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