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承野不听，扯下她的衣领，露出胳膊，将针打入。
药液进入身体的一刻，盛予歌停止了颤抖，渡承野紧紧从身后抱住她，时间一点点过去，疼痛慢慢散之不见。
渡承野替她穿好衣服。
她微弱的睁眼看向江笙，只见他表情痛苦的也同样注视着她。
她虚弱无比，嘴唇动了动。
“阿笙……”
声音小到连渡承野险些都听不见，他哼声冷笑。
嘴唇贴在她耳旁道：“你恢复记忆了啊？”
盛予歌一顿，颤栗着转头看他。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啊，六年前要不是他的插入，她和江笙早就结婚了。
“怎么，被这张脸迷住了吗?”他兴致地打趣。
盛予歌不语，恰恰是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将她拉入深渊。
“你真让我恶心。”她一字字咬重，恨意掺杂在话中。
“予儿，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要不是你……”她泣声哽咽，“我们早就幸福了……”
“幸福?”他角眼微红，看向江笙。
“和他就是幸福……为什么……”他视线转回她那张脸，“和我就不幸福……”
盛予歌不说话。
但这正巧让他大怒了起来，双手用力抓上她的肩膀，摇了摇，大声道：“你说……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他。”盛予歌说出最刺痛他心的话。
因为不是他，所以不会幸福。
“呵！”他自嘲。
看向江笙的双眼变了，过分的阴沉，危险如锋利的刀刃，仿佛可以直接杀人。
“沈羡，拿枪来。”他冷声。
盛予歌慌张的看他，“你要做什么……”
他嘴唇透露一抹从容而残忍的笑，“让你做个选择。”
她惊恐不安，一下无力
沈羡拿手枪给他。
“把人带出来。”
“是。”沈羡示意保镖。
盛予歌听不明白，接着林夏就被两个保镖带上来，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四肢捆绑，嘴巴用东西堵住，让她说不出话。
“小夏……”她欲似上前，被渡承野将怀里拥。
林夏哭泣，摇头让她不要过来。
渡承野松下捏她下巴的手，把手枪让她握住，她慌恐不敢，被他用力的抓着放不开。
他紧抓她的手伸直出去，他说：“选谁啊？”
“我不要……”她手抖的厉害，不断哭泣求他。
“渡承野，我求求你放手……求求你……”
“求我?”他勾起一丝笑，“晚了。”
他抓着她紧握手枪的手，一会对上林夏，一会又对江笙。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快选吧，我的耐心有限，搞不好，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她害怕的连枪都拿不住。
林夏和江笙都默认的闭上双眼，就好像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渡承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的，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杀了你?”渡承野松开她的双手，拿住手枪。
“对，杀了我……”她面如死灰。
渡承野冷冷嗤笑：“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的命是我的。”
他冷脸，继续说：“快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