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眼人都听得出,他是在警告。
纪凌玄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已经帮了盛予歌,一旦让渡承野知道,等待他的不是死就是伤。
就算他背后有纪家,但渡承野不会因为有纪家而放过他。
纪凌玄一直知道,他一向记仇……
“承……”
“行了,你先回去吧。”
他下了驱客令。
纪凌玄深深的叹息,没办法,只能先离开庄园。
渡承野视线看着纪凌玄上车,他神色里的复杂难以形容。
‘凌玄,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想着,转身进入房间。
盛予歌睡的很沉,他进入被中,同床而眠……
次日早上。
当她迷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房间,每一根神经都在紧张与害怕中,她第一时间是下床,看有没有渡承野的身影。
找了一遍都不见,她才敢松懈下来。
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她就下了楼。
原本以为渡承野会不在,谁知刚到客厅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似乎在看些什么很认真。
盛予歌本着他没有发现她的想法,小心的转身,脚刚辽上阶梯,身后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过来。”
简单两个字,却是那么的冷。
她不情愿的回头,怎料与他四目相对,瞬间她脊背僵的笔直,脑回路在此刻也断掉了。
渡承野站着看她,眼神不温不热,语气却森冷的不容抗拒:“过来。”
“过去干什么……”她小声的嘀咕,苦着脸,将不满挂在脸上。
“予儿,是不是还想关上个两天。”
“不是……”她立即抬眸看他,“我只是……”
“那就过来。”他打断她的话。眼里的威严是谁都撼动不了的。
纵使她万般不愿,但渡承野实在疯狂,她不敢再惹他,缓缓的向沙发那走去。
渡承野嘴角微扬,眼底又沉了几分。
真是好样的,离他那么远。
他就直勾勾唇盯着她坐在对面,盛予歌实在是受不了,尽管垂下头去,但男人的视线太过炽热,她依然感受的到。
也许是他妥协,最后还是不吭声坐下。
“地上掉钱了?”
掉钱?
她微微抬头,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倒着水,抿了一口。
最是见不得他装模作样,盛予歌不给好脸色,说:“哪来的钱?”
“那你垂着头做什么?”
“我……”她顿了顿,这不就是在损她吗。
他注视她,又说:“想不想回去?”
“回去?”
回哪去,她什么都没有。
渡承野见她又变得闷闷不乐,心情也差了几分,她就这么不想回去。
盛予歌看他,试图能不能从脸上看出什么,但这个男人的脸简直比南极还冷,根本看不什么。
她语气弱小的说:“回哪去?”
闻言,渡承野愣了一下,敢情她不知道回哪去,他嗤笑:“回H市。”
“H市。”她有些兴奋,只要回到那里,逃跑的机率就高了,“什么时候回去?”
渡承冷笑,他心里十分清楚她这么想回H市,无非就是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