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歌感到一丝惊讶,不过又转而消失。
他太会演戏了。
她的每一个小表情都收入渡承野的眼中。
“好了,先放过你。”
他真的放开了她,盛予歌立马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渡承野笑笑没说什么,顺着她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坐在床上等待半会,无聊的在柜子里翻找杂志,因为怕盛予歌无聊所以配了几本杂志在房间里,他查看两层都没有找到,但找到了一个戒枕。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强忍着心里的躁动,打开了戒枕,当看清里面的戒指,他没有任何的意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戴着这枚戒指。
他关上戒枕,放入裤兜里。
这会卫生间的门有了动响,盛予歌出来见他还没有走,呆愣在门边一步也没有动。
渡承野不说什么,这时房门响了,俩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看去。
他起来去开门,是一个女佣带着草莓蛋糕上来。
“少皇,蛋糕已经搞好了。”
“嗯。”
渡承野拿上蛋糕,女佣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进入房间,他把蛋糕放在桌上,回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视线直直的定在蛋糕上,他眼里闪过柔情,嘴角带过一丝连他也未曾察觉的微笑。
他就知道她会喜欢。
“予儿,过来。”
盛予歌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抬眸,视线落在他身上。
今天的渡承野实在太过奇怪。
他见她定在那,不免好笑,去到她身后,推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他浅笑把那一块草莓最多的蛋糕,顺着桌面推给她。
“予儿,草莓蛋糕。”他噙着笑,眼厎没有了平时的那股狠劲,取而代替的是平和,见她没有动,他解释:“没有薄荷叶的”
盛予歌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声音有些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很久就知道了。”
连他都快忘是多久了,只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他盯着她,但她明显是不信的,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挂在脸上,能让别人很轻易的看出她在想什么。
“予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他不紧不慢的说:“从前有一个男孩独自一人生活了五年,直到十六岁才被带回家里。”他眼中感伤,“后来按照家里的安排,他到了一所贵族学校里念书,所有人都因为他的身份去讨好他,但背后又把他说的毫无是处。
偶然的一次,他认识了一个女孩……从那个时候他就时常注意她,校运会上,她一袭白裙比月亮还皎洁,就这样闯进了他的世界里。”
盛予歌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些苦涩。
渡承野看着她平静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就那么希望她知道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她呢。
明知她失去了记忆,却还试图让她知道。
“渡承野,是他告诉你的吧。”她问他。
他?
南羽璟还是江笙?
渡承野苦着一张脸,说:“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从别的男人口中知道的?”
她不说话。
“予儿,你随口说的一句话,总是能轻而易举影响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