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
盛予歌询问,眼前这个女孩给她一种似曾相识,好像认识了好久。
林夏的嘴角微扬,笑容却怎么看都觉得难过,苦涩的回忆在她的脑海里穿梭。
“予歌…”她的眼泪已经溢出来,“你开玩笑呢……”
盛予歌根本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她抬眸看渡承野,好似渴望能让他作出解释。
渡承野缓缓眨了眨眼睛,点头安抚她。
他侧过身将盛予歌护到身后,看向林夏的表情阴沉,眉眼间透出一股狠戾,威严的声音从口传出:“林小姐,你似乎认错人了。”
林夏冷嗤,不屑的翻了个冷眼。
认错人?
真是讽刺。
男人也不觉得恼怒,一把将盛歌揽进怀中,眼神挑衅,开口又十分悠闲,“怎么,林小姐觉得我在骗你?”
“渡承野,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林夏怒瞪着他,说着便要上前动手,却被渡承野身后的保镖拦下。
保镖将她隔开。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斗不过渡承野,却依旧不放弃,欲欲上前,保镖怕拦不住她,开始用力去推她。
盛予歌心有不忍,两个大男人对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未免过于过分。
“承野…你让你的保镖快住手。”她急躁的催促。
渡承野微微一愣,眼底骤然聚起猩红,漆黑如墨的眸子直接勾勾的盯着她,里面的怒气显而易见,悠悠开口:“都住手。”
保镖听到停下了动作,林夏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你认错人了,我叫苏意,刚来H市不久,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女孩。”盛予歌解释。
可林夏坚持自己的想法,“予歌,虽然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但你就是盛予歌, 盛家的大小姐,我林夏的好姐妹。”
话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着出声。
“盛予歌!”林夏眼眶湿润,“你记不住我,还记得江笙吗?”
“阿笙……”
盛予歌呆痴在原地,也不知怎么了,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个名字,最后还念了出来。
林夏见她还记得江笙,仿佛看见了希望,激动了起来,“对,就是他,江笙他还在等你。”
“把林小姐请出去。”渡承野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在盛予歌面前,他能够忍住不动手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渡承野,你不自量力。”林夏怒骂,旁观的众人忍不住叹息。
“是林小姐怕不是疯了。”
“是啊,这下彻底得罪渡少了。”
“看了H市,又要变天了。”
…………
众人的讨论声滔滔不绝
盛予歌看向渡承野的眼神,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她对林夏说道:“林小姐,你先离开吧。”
没想到的这句话不但没有成功劝走林夏,反而让她接下来说出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渡承野。
“予歌,快跟我走,现在你不走会后悔的。”
她还没有听到盛予歌的回答,就被保镖抓住双手。
渡承野幽暗沉沦的眼眸内翻滚着一股暴虐的戾气,他嘴角抽搐,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
“趁着我最后的一忍耐,快点离开。”
“我呸。”林夏压根不领情,“我林夏才不会跟你渡承野低头。”
“你这个孽女。”林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宴会,大步的走进来。
他这句吼声,成功了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走近,看都不看林夏一眼,对着渡承野道:“渡总,是我对小女看管不佳,还请放了她一马。”
“放了她?”渡承野冷笑。
林父自是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残忍,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求恕,他已然不顾上什么身份,弯腰向他鞠躬。
“渡总,希望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小女一次机会。”
渡承野没有表态。
林夏最讨厌别人对渡承野忍气吞声的样子,尤其面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爸,你求他做什么。”
“你给我住嘴。”
林父气的不行。得罪渡承野怕不是不想活了。
盛予歌见这场面顿时就看呆了,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竟然如此低三下四的请求渡承野。
更不解的是,渡承野面对长辈的请求,不但不做出任何的表态,反而冷眼旁观,好像一切与他没有关系。
“渡先生……”
她想劝劝他,却不料冷眼向她袭来。
渡先生?
好一个渡先生。
他的眼神意外冷漠,血丝清晰的过分可怕。
盛予歌奋力的想挣开渡承野的禁锢,可男人的手就好像已经与身体溶到一起,怎么都挣不开。
她有些生气, “你先放开我。”
渡承野直接忽视她,手上的力度把她的腰牢牢圈住,她难受的快要喘不上气。
她想不明白他这到底怎么了。
“意儿有些难受,就不奉陪了。”渡承野说着就拉住盛予歌的手,转身而去。
盛予歌险些摔倒,身上的礼服太长,稍微走动的快一点就会绊到,渡承野就好像感觉不到她的窘迫,怒意冲冲的快步拉着她出去,没有回头看。
林夏站在原地,她想上前去阻止,却发现身体迈不出一步,林父拉住了她的手。
狠意在心里由然而生,盛予歌不肯认她,在林夏看来她肯定是受到了威胁。
收拾好情绪,她不顾众人的目光,只能先和父亲离开了宴会。
.
劳斯莱斯银魅里,男人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脸色铁青,下颚咬重很明显的下颌骨动起,好像在压制着什么。
盛予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脸色难看,想询问他的话到喉间堵住。
车里阴冷的不行。
渡承野见她迟迟没有作出任何的表态,心中的怒火瞬间更加旺盛,睁开双眸,手上把玩着小物件,歪头看向她。
凝望着她的眼神里,似乎有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好像在压抑克制着,双唇微启:“想问什么直接问。”
盛予歌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巧碰撞到他的双眼,回想刚才宴会上他不顾一切拽着她生痛,委屈的想落泪。
她将泪水强行憋住,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说:“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她好像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