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不认识。
她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几下,牙齿紧紧的地咬住嘴唇,胸膛剧烈的起伏,泪水难以遏制的顺着脸颊淌落而下,她感觉到哭声在喉咙处翻滚着,终于冲口而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南羽璟也被她的呵斥一惊,愧疚的低沉着头。
盛予歌无力的往后退,眼神暗淡以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南羽璟的心一阵绞痛,眼角也变得微红。
往日一幕幕的画面散出,她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背叛她,盛予歌再也承受不住,转身跑去。
南羽璟眼睛一闭流下泪痕,手握成拳。
盛予歌跑到了转角,再也承受不住,背靠着墙滑落下瘫坐在地上,身体像被掏空一样,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吞噬,靠着仅存的意识,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他向她跑来十分着急。
她实在想不出在这个时候,还有谁爱她,向她一人奔来。
转然间她的身体感到很温暖,抬眸就看到了渡承野,虽然视线是模糊的,但她还是很肯定他就是渡承野,因为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很特别,是在别人身上没有闻到过的。
她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渡承野心疼的抱她,声音沙哑,“不要说话,让我抱会……”
被他这关怀一问,她心房尚存的坚强瞬间破防,霎时间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滚烫的泪水再次落下,她极力想要控制,越是压制,眼泪越是汹涌。
她发丝散乱,精致的妆容已全掉落,渡承野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不哭了,再哭就成小哭包了。”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她咬紧牙关,有些苦涩。
“他…有别的女人了……”她声音颤抖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可以很好……为什么要……抛下我……”
“别哭,你很好,比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她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
渡承野替她擦拭泪水,真挚的对她说:“意儿留在我身边吧?”
盛予歌一怔,心中重复默念那句留在我身边吧……
她依稀记得当时没有回答他,最后却还是和他回到了别墅。
兴许是太累,刚躺下不久就睡了过去,渡承野坐在床边,眼神痴情的看她。
他的小公主受苦了。
他暗自发誓,今后绝不会让她再掉落一滴泪水。
沈羡和江迟也跟着来了别墅,渡承野下楼江迟就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问:“承哥,嫂子怎么样了?”
“这么关心我的女人干什么?”渡承野阴沉的脸上仿佛写着我不爽三个字。
这好像不是重点——
沈羡与江迟相视一眼,随后默契地别开脸。
“承,接下来怎么做?”沈羡问他。
江迟听着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凑巧,便怀疑这是不是他俩一起策划的。
“不是,你们说什么啊?”虽然他猜出了大概,却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俩人选择沉默,江迟急了,“不是,到底是不是一边的。”
沈羡见他都这么说,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及计划都告?了他,江迟虽不满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将计划告?他,但听了计划,还是觉得不告?他是对的。
江迟显得不太可能,“所以今天发生的事,都在计划之内?”
沈羡脸色不变冷漠道:“计划之内。”
江迟说不出话,沈羡做事的手段越来越像渡来野。
设计自己身边的人,他还是不能完全做到,他想不明白,渡承野为什么能如此不计后果的将这种手段用在盛予歌身上。
渡承野仿佛有看穿人的本事,扫视江迟一眼说:“江迟,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
“不是的承哥,我只是……”
“不管是与不是。”他打断,“你都应该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光靠手段是没用的,心也得狠。”
弱肉强食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心太软。
“可是承哥,你就不计后果吗?”
“后果?”渡承野嘴角轻扬。
只要她永远不知道,计什么后果。
他微微侧头,冷漠而沉稳,抬头看向某处,眼神犀利了起来。
“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南羽璟已经回酒店了,只是……”沈羡迟疑,渡承野面不改色,“说。”
“那个女人并没有一起。”
“呵!”渡承野眸光一暗。
真是小瞧他了。
沈羡在他身边十多年,但此时还是看不懂渡承野的意思。
“随他去吧,计划不变。”渡承野释然一般,慵懒的躺到了沙发上。
“是。”沈羡点头。
另一边的酒店内。
南羽璟颓废一般的坐在地上,地面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上演了一场偷盗。
回想刚才盛予歌的眼神,充满着恨意与失望,质问他的话不断萦绕在他耳边。
“意儿……”他双眸柔情的呼唤着她,突然脑海闪过了从前她回应他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
他竟真的爱上了她,爱上了渡承野的女人,尽管不愿去承认,但法律上她就是,从前誓死憎恨渡承野,包括讨厌所有和他有关联的东西,如今却爱上他的人,真是讽刺。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想要的,转头来却都是渡承野的。
都是渡承野的错。
为了引出背后出卖笼悦的人,他不得不去做戏,怪就怪他大意了,让渡承野钻空子,让盛予歌亲眼看到了这一切。
他微眯双眼,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渡承野,我南羽璟与你势不两立。”
从前失去的以及盛予歌,他都会全部找回。
咚咚咚——
南羽璟听到敲门声,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慢慢的走去开门。
身穿黑色工作服的派送员站在门前,手上抱着一束若大的玫瑰花。
看到开门的人是个男人,派送员又对着订单的号码看了一遍,确认后笑着问:“请问是705吗?”
“是……”南羽璟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