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提起了温棠的兴趣。
陈森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车辆,“然后就是我无法再忍受她的pua和她提出了分手。”
“为了报复她,我花了许多积蓄去整容医院整容,变成了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
“那时,她已经重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但可笑的是,在夜场里,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后,就抛下男朋友把我堵在卫生间里。”
“要求我成为她的男朋友,或者和她睡一夜。”
温棠张了张嘴,这是她一个纯洁小女生可以听的吗?
“陆景珩的魅力那么大吗?单单只是长得像都行。”她问。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陆景珩的人气很高,而且之前还有人不怕死设立了一个粉丝后援会,后来被陆景珩的律师团告了,索赔100万。
但也不至于那么疯狂吧?这不纯纯梦女行为吗?
陈森自嘲地笑了笑,“你太小看陆少的人气了。”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那——你后面是真的跟她睡了吗?”温棠撇了撇嘴。
对于陆景珩的人气吧,她不怎么能感受得到,可能是老夫老妻的原因吧。
“没有,我让一个有xing病的人和她睡了。”这次说的话很小声,毕竟是一件很恶毒的报复手段。
但她还是听到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惊讶,反而很平静。
“那你后来是不是还告诉她了?”她淡淡转眸问他。
陈森似是没想到一个豪门太太面对这些事情,能如此云淡风轻。
但回头想想,豪门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比这件事更为残忍和恶心,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了才会那么淡定。
“通过手机告诉她的,她想来杀我,因为我有她照片为威胁,她没敢做出任何措施。”陈森说道。
温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们男人的手段也不比女人弱啊。”不由地感叹出这样一句话。
虽说听着有些可怜,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倘若那个女生安分守己些,也不至于会这样。
毕竟陈森从头到尾都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陆太太!前面,前面怎么回事?!”陈森突然升高了音量,指着前面。
温棠不明所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辆辆面包车和摩托车堵住了去路,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脸上戴着绑着白色面巾遮住了相貌,手里黑沉沉的枪支瞄着车内的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扣下扳机。
她眯眼看着他们脸上的白色面巾,上面绣着一个蜈蚣的图腾。
是陆连琛的人。
没想到他那么迫不及待,直接把他们堵在了高架桥上。
和她前世死的地点对上了。
“陆,陆太太,你到底惹的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些可以手持管制枪械?”陈森被吓得满头大汗。
“你别慌。”温棠沉着气,伸进手提包里攥着手枪的手都沁出了汗渍,心脏砰砰直响,好像就要跳脱出来了一样。
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些人只要一扣下扳机,脑门上不只是冒烟,还会穿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其中有一个女人比较奇怪,她的上是烫伤的疤痕,五官很模糊,嘴里还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
她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在陈森身旁的车窗敲了敲。
“陆太太这……”陈森惶恐地扭头问她。
温棠抿紧唇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降下车窗。
好巧不巧,电话这时响了。
还是陆景珩的来电。
狠下心来拒绝了,一抬眸就与趴在车窗上的女人对视上了。
她脸上都是坑坑洼洼长出来的新肉,鼻子都内陷进去了。
“陆太太是知道些什么吗?”她歪头看着温棠,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像杂戏团里小丑的微笑,很是渗人。
她慢悠悠举起枪抵着瑟瑟发抖的陈森,“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会被我们围堵,刻意找了一个冒牌货扰乱我们的注意力。”
陈森大口大口的呼吸,双手不争气地举着投降的手势。
“我不知道。”温棠镇定地看着她。
她的枪口用力怼了怼陈森的太阳穴,“陆太太真会说笑啊,那陆景珩呢?”
不等温棠想好措辞,她又继续说:“陆太太是不是又要说不知道了呢?”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杀了陆景珩,很可惜被你耍了。”
温棠冷下清眸,“所以呢?”
“杀了你也不错,起码能让陆景珩颓废上一段时间。”她慢悠悠直起身子,枪口也终于离开了陈森的太阳穴。
她原本还要说什么,却在一声震耳的枪声响起之后顿住了动作。
陈森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来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烟。
“开车!冲到海里去!”温棠喊着,同时车头的玻璃上出现了数不清的子弹镶嵌在上面。
幸好昨晚让向泽把车窗都换成了防弹玻璃。
陈森慌乱地启动引擎,狠狠踩下油门,方向盘都没来得及转,车子就撞向了站在车头的那群人。
能感受到碾过人体的晃动,劳斯莱斯碾过人群撞上了堵在路中央的面包车,陈森和温棠因为车子的惯性都撞破了头。
后面的人还喊着:“他们跑不掉的!快!”
“把车里的人杀了!”是刚刚被温棠一枪击中胸腔的女人说的。
头上流下的血顺着额头流到了温棠的眼睛里。
听到车后面的脚步声,“倒退!快点!”
这次陈森反应地很迅速,车子快速倒退打得冲过来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扫射过来的子弹就像下冰雹一样,在车身上咚咚响。
在他们一边往后退一边开着枪时,劳斯莱斯又以极其快速的速度冲破护栏,跃入了深不可测的深海之中。
波涛汹涌的海水疯狂地往车内灌水,车身渐渐淹没下去。
高架桥上的人看着淹没的车子,狠地气不打一处出。
捂着枪伤喘粗气的女人被人扶到护栏旁,眯眼看着那处冒着白烟的地方,命人把枪拿来。
通过倍镜定格在一抹荧光橙的救生衣上,拉下保险,毅然扣下扳机。
很快。
鲜红的血液弥漫在海水中,那抹橙色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