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温棠叫住她。
拿出一张支票塞到她的手里,扬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女佣低头看着手里薄薄的支票,咬着下唇说:“夫人,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但是1000万的支票拿在手犹如烫手芋头一样。
温棠双手往后扎着头发,露出天鹅颈,“你不拿,我更不放心,既然你参与了,这钱就拿着。”
反正这钱也是孟湛给的,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女佣抿唇颔首,“那夫人我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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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身工作服的温棠引来不少人行人关注。
路过一家地下赌场的路口,许多男人拥着女人往里走,而一些店铺什么的都是女人在看店,大部分后背还背着孩子。
温棠走进一家水果店铺,看了一下水果上面的标注的价格,令人咋舌。
即使嫁给陆景珩后,物质生活被很大程度提高了,但她还是改不了对比价格的习惯。
“小姐,需要点什么?”老板娘从收银台走过来。
“帮我拿一篮果篮吧!”温棠礼貌地冲她点点头。
老板娘取下果篮,拿到收银台处把价格打在计算机上,摆给她看。
温棠从口袋里拿出现金递给她。
不得不说,这里的发展还是太落后了,连便捷支付都没有,加上北塔道货币贬值,一块钱的东西需要用十块钱购买。
付完钱后,温棠提着果篮看到收银台旁边的婴儿车,白净像个瓷娃娃,正冲着她手舞足蹈呵呵笑。
温棠弯下腰嘟嘴逗他,“好可爱啊!几个月啦?”
“一岁10个月了。”老板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北塔岛的婴儿一出生就是一岁了。
“要不要抱抱他?他很喜欢你呢!”老板娘把婴儿抱起来。
温棠放下果篮双手有些僵硬地接过这个软乎乎的小可爱。
看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心里瞬间涌入暖意。
要是她和陆景珩也有个孩子就好了,还能替她陪陪他。
道别水果店老板娘后,按着记忆走去孟家庄园。
这里不像国内可以利用手机软件打车,或者叫出租车,原因是这里的人民买不起车。
买得起的,道路上也有很多行人走来走去,没有交通规范,撞到人是要被人讹钱的。
一般都是有钱有权人家才会选择了购买汽车,普通人也不敢在有钱人面前顶风作案。
有一些店铺前面站着穿着裸露的女人在揽客,这样才能吸引来客户。
北塔道如果不禁枪的话,想象不到会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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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终于走到了孟家庄园,拉开大门的人看到满头大汗的温棠,连忙迎上来。
“小姐怎么回来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派人去接您。”佣人接过她手里沉重的果篮说道。
温棠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孟湛呢?”
不得不说北塔道是真的热,不管别人死活的热。
A国明天都春节了,这里还炎炎夏日。
“少爷在马车骑马呢!”佣人回答道。
温棠停下脚步,“那你拿着东西回去吧!我自己走过去找他。”
佣人有些惊讶地问:“小姐不先去看看主上吗?”
他还以为小姐拿着一篮果篮是专门来看主上的。
温棠眼底划过复杂的情绪,“我一会再回来看她。”
说完就往马车的方向走。
佣人这才发现她的衣服竟是一套朴素的工作服,好像看在哪看过有人穿这种工作服,但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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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紫色骑马服的孟湛骑在马背上,手里的缰绳松懈,心不在焉地骑着马在场上散步。
平时的他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想骑马的是他,骑上了又没了兴致。
眼睛逐渐有了焦距,看到一个白衣身影正这边走过来。
孟湛看出是温棠,用力一抖缰绳。
马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他收紧缰绳调转马头,跑向不远处的温棠。
温棠抬手遮挡烈阳,眯眼看到向她跑来的一人一马,停下了脚步,驻足在原地等着。
在距离她两米的地方,孟湛叫停了马,从马上跳了下来。
“新婚第二天就跑回来?”孟湛牵着缰绳问道。
“你也知道是第二天,抗原拿到了吗?”
孟湛“啧”了一声,烦躁地挠了挠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人抓是抓到陆连琛了,但抗原药剂在他们去之前,就被人偷走了!”心里莫名升起惭愧。
温棠冷眼看着他,心底一沉。
“你要知道,我愿意跟着你回来,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的谁,而是因为陆景珩。”
“现在你和我说这话,不就是想说没法兑现承诺吗?!看来是我错了,错在以为你真的能帮我!”
被绑着回来嫁给一个设计自己的人,还在当晚遇到了老熟人,第二天还被囚禁起来。
所有的委屈她都受了,现在告诉她办不到!
孟湛双手攥紧,“现在陆连琛被我关押着,说不定抗原被偷走也是他提前设好的局。”迫切地想和她解释清楚。
“我不信存在可能性的事情,你不也和我打包票说一定能把抗原拿给陆景珩吗?都是骗子!”温棠往后退了一步 。
“我的利用价值确实达到你心中的预期了,你的事情被我摆平了,我的呢?!”音调逐渐升高,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温棠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觉得自己现在太可笑了,“你既然可以反悔,我也可以悔婚。”
孟湛听到这话,剑眉微蹙,“悔婚?你疯了吗?让外界知道,把孟家的脸面放去哪了?”
无论她怎么闹都可以,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但是悔婚这种丑闻怎么能出现在陆家。
“你那么在意脸面,那么在意自己母亲的生命,为什么不自己去变性嫁给江浔舟,非要打破我的生活!”
“你不会以为把我带回来是对我的恩赐吧?!可真相是回到这里我仿佛来到了人间蒸炉,生不如死!”
温棠握成拳头的手,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把他的鼻梁骨打断。
之前还被他的一些话触动到,可现在想想他本就生于这个腐败的国土,从小接受着畸形思想的熏陶。
怎么可能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就改变本性。
至于为什么之前能和江浔舟玩到一起,那是因为江浔舟从小就在A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