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红绿灯的同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向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陆总，最近少奶奶单独出门的次数越发频繁，需要像之前派人跟踪吗？”向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
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眸，“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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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温遇婉坐在精神科诊室门口的铁椅子，手里拿着高档散粉，粉扑往脸上扑着。
坐在她旁边等待就诊的老太太被她散粉飞过来的粉刺激得直咳嗽。
“咳咳…小姑娘，要不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弄吧？”老太太实在受不了了，只能试图劝说。
动作一顿，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我还没说你身上的穷酸味儿让人闻着恶心呢！”变本加厉般地扑得更加用力。
“你！”老太太被她的话一噎，愣是没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自知和她讲不了理，只能走去对面坐着。
温遇婉看到她往那边坐，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穷鬼就是这样，一谈到钱话都说不出。
“小婉。”温棠气息有些急促，好像是因为赶时间跑上来的。
温遇婉收好散粉，站起来抬头看叫号屏幕，“姐姐，你来得真及时，刚好轮到咱们。”挽上她的手，往诊室里走。
推开门，那副让温棠始终有觉得恶心的嘴脸再度出现在眼前。
苏默在看到许久未见的温棠时，遮盖在口罩下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进来坐吧！”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一直都知道温棠不是小姨亲生的，那年长辈们都出去了，他在看到温棠端正地坐着桌子前写作业，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把她和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没想到在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早已拨通了报/警电话。
好在小姨让她和警/察解释是误会，愿意和解，不然他还真做不成医生了。
“表哥，我发现姐姐最近性情大变，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担心她可能是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温遇婉坐在温棠旁边，一脸忧心。
苏默颔首微笑，目光投向一直未说话的温棠，“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温棠一脸苦恼，却始终没有抬头与他对视。
“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一些极端的事情或者晚上睡觉失眠，无法入睡？”苏默收回目光，佯装在电脑上记录。
其实他只打开了一个文档，在里面乱打一通。
温棠还是摇头，“我最近记忆力下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睡眠还可以。”
坐在她旁边的温遇婉眸里涌现出惊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记忆力下降？那么好的报应？
闻言，苏默脸色凝重起来，“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头疼？”
“好像有点。”温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而且感觉全身都很痛，像被无数针刺。”另一只手又去揉揉膝盖。
温遇婉显然没想到，“姐姐这些事情你怎么从来不说？”
“之前觉得没事。”转眸回答，又看向苏默，“表哥，那我应该怎么办？”一脸忧愁。
苏默启唇刚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温遇婉的视线，顿了顿。
“你跟我到后面的帘子里我检查一下你疼痛的地方。”站起来指了指后面的帘子，想过去扶温棠，却被她躲开了。
“小婉出去等一下。”苏默回首看向温遇婉。
眼里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他也没想到温棠会说全身痛，正好给了他和她独处的空间。
温遇婉看着他们走到帘子后面，眼里都是嘲讽。
温棠永远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个苏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居然动容了。
“那姐姐我出去了。”下一秒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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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上面吧！”苏默在洗手池洗着手。
温棠脱下鞋子，乖顺地躺上用隔离巾铺满的小床上。
苏默嘴角勾着笑意，戴上无菌手套，“哪里痛？”走了过来。
抬手指了指左边的膝盖，“这。”
苏默伸手摸去，动作轻柔地按了按，“这？”反问道。
强忍着恶心，点了点头，“还有脖子。”指着脖子右侧。
苏默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抬手摸去，倾身去看她的脖子，整个人都快埋在温棠的脖子上。
“是……”正要继续问，脖子一凉，脸上的表情僵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棠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抵着他的脖子，目光冷冽，和刚刚乖巧听话的样子截然不同。
“拿开。”嗓音清冷疏离，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浅浅划出了一道血丝，“你当年敢那样对我，杀了你我也不怕坐牢。”
苏默原本心里还想着她一个小姑娘也只不过吓唬吓唬他，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他分分钟可以反掐她的脖子，没想到脖子上忽然有点的酥痛感。
他立马移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温棠你冷静点，我们可是亲人啊！”咽了一口唾沫。
随着温棠坐直起来，他们之间也拉开了距离。
她抬起另一只手，奋力把他反按在床尾，床板发出巨响的声音。
苏默想着那么大的声音，外面的温遇婉应该会听到，回头想想门是隔音的，叫人都是通过设备叫的。
想让人听到基本不可能。
温棠移开按着他肩膀的手，正要往口袋里拿点什么，躺在床上的还在躁动，“你若在乱动，你的脖子别想要了。”抵着他脖子的匕首又贴近了几分。
“我…我不动，温棠你冷静一点，我不会怪你的，你现在大概是因为精神的问题，才会这样的，表哥理解你。”苏默咬着牙，拼命想离那锋利的刀刃远一点，却无济于事。
下一秒，他的眼前出现一条滴管，愣是不敢再动了。
“表哥，你是一位优秀的医生，你应该闻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吧。”温棠把滴管凑近他的眼睛。
苏默吓得马上闭上眼，“你可别冲动啊！”如果他真的死了，最后如果查出温棠是个精神病患者，她也不会得到任何惩罚。
“你不说，我来说，这是高浓度的乙醇，滴下去的同时你会痛不欲生、失明，生生世世不得见天日。”温棠两个手里都拿着威胁他生命的东西。
“昨晚，温遇婉是不是让你给我开违禁药物？”温棠慢悠悠说道。
一直闭着眼睛的苏默，霎时睁开双眼，“你……你怎么知道？”眼里都是恐惧。
这个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温棠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是不是？”没有睬回答他的问题。
“是……”苏默深吸一口气道。
得到他的回答，温棠娓娓道，“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死在我的手里，要么替我做事，保得医生的职位。”
“你若敢耍花招，我还有能让你变成过街老鼠的东西。”低头看向他，“想知道是什么吗？”
“你当年试图猥/亵我的视频证据，还有你答应温遇婉利用医生的名号给我开违禁药物的音频证据，一经曝光你的下半辈子都能在牢/狱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