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义当即翻脸暴走,狠狠瞪着闫桂芬。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闫桂芬也慌了神,最近陈峰不见了,她已经够焦虑了,偏偏宋薇要选择在这个时候闹出这些。
宋薇哪里看不出闫桂芬眼神里的责备,毫不留情的报出陈峰的地址。
“伯母你应该也调查过,小峰这段时间都住在那边,我不信你想不到。
其实我们两家的关系向来很好,根本不用婚约来维护,这样勉强双方,只怕结亲不成反而结仇了!”
宋薇说着起身拎着包就走了。
闫桂芬自然不可能让陈峰跟宋薇分手。
宋薇不好,可钱好啊!娶谁不是娶?有了宋薇,陈家更上一层不说,陈峰笃定能尽快上任。
当皇后哪有当太后香?
闫桂芬坚信,只要陈峰跟宋薇结婚,她就有法子把陈峰推上去。
可惜这个猪队友不给力,还总是拆亲妈的台,扯后腿第一名。
闫桂芬怒气冲天,直接带人杀到丁晴的住处。
一共两把刷子,还想跟老太太玩灯下黑,道行实在太浅薄。
已经计划好主动站出来的陈峰前脚刚走,后脚亲妈就上门了。
闫桂芬让人抓着丁晴一顿羞辱撕吧,屋子里的三岁多的孩子做不出,嗷嗷哭着冲在前头维护妈妈。
闫桂芬本来想把一家子都羞辱一通,对上孩子的眼睛就傻眼了。
“我说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借肚子上位,想着母凭子贵啊!”
“阿姨我没有,浩浩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我呸,你一个人再怀一个给我看看?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也才二十出头吧,当时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你才多大?不对,我家小峰才多大?”
闫桂芬掰手指一算,当时陈峰才十七八,这怀孩子总不可能那么巧,见面第一天就上炕,第一次就怀孕吧!
“你这贱人诱拐未成年,我要告你!”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陈峰主动的!”
“放屁,我儿子什么身份,你什么档次,要不是你有心算计,就你这种货色出入的场合根本不可能跟我儿子有任何交集,你给我等着!
来,把这个孩子带走,我要鉴定,是我家的我认了,但是你就滚吧!”
“不可以,不许动我儿子!”
“什么你儿子,我还说这是我孙子呢!”
闫桂芬看着手下抱上孩子,就带他们撤退。
丁晴被人按着嚎啕大哭也没用。
左右邻居都知道这家女人未婚先孕,看年纪应该是年纪小的时候就玩的太花了。
陈峰接到丁晴的电话,还在公司承受陈明义的怒火和堂兄弟的嘲讽呢,听到丁晴在电话里的哭诉,不管不顾撒腿跑了。
陈明义在他身后砸了个笔筒。
“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老子不缺你这个儿子!”
陈峰充耳不闻,火急火燎的跑到丁晴身边,丁晴眼睛都哭肿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浩浩,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当初说好就当没发生过的~”
陈峰焦头烂额。
“晴晴,浩浩也是我儿子,不过是被他奶奶带去过两天,你电话里也不说清楚,我以为浩浩被人偷走了呢,你知道我放下多少事情过来陪你找浩浩吗?”
“什么叫不过是被带走过两天?浩浩根本不认识她,孩子出生就没离开过我,他每天午睡醒来找不到我都要哭,晚上睡前必须喝二百毫升奶,他的所有习惯,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这时候跳出来要白捡一个孩子!”
陈峰哄丁晴哄的不耐烦了,他这些日子都没能让丁晴跟他确定关系,还因为宋薇的介入让丁晴离他更远。
向来自视甚高的陈峰习惯性用身份压人。
“晴晴,我已经好好跟你说了,既然你不接受现实,那我教你个乖,我们家养着一整个律师团,只要我愿意,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浩浩!”
丁晴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峰。
“你威胁我!”
陈峰不以为然。
“这么长时间,我都在跟你商量给你选择,许你机会,是你看不清现实,现在我妈插手,她只会比我说的这些更粗暴……
如果你真的为了浩浩,如果你还想让孩子回到你身边,听话,乖乖跟着我,不要闹,早晚我会拿到家族主人的权力,那就是我们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时候!”
丁晴惶恐的垂下眼眸,说不出话来。
陈峰看她服软害怕,又软了嗓音。
“晴晴,接受我,接受现实,我是你的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当然,你也是我的!”
丁晴豁然抬头,对陈峰的话将信将疑。
“当年我遇到你的时候刚刚十八岁,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齐远志可以作证,我这些年一直跟他有邮件往来,都可以给你看。”
丁晴仍旧沉默。
陈峰趁机拉着她上车,把她带到自己在外面的房子里。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会让人把伯母也接到对面房子里住,你每天都可以见到她。”
丁晴起身追上前两步。
“陈峰!”
陈峰刚要离开,难得丁晴愿意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意外惊喜。
“怎么了?”
丁晴咬了咬唇,她是被逼无奈才委身陈峰的,并不是被陈峰包养的金丝雀。
“我可以住在这里,我也可以答应你说的那些要求,前提是我要浩浩养在我们身边!孩子都要跟着爸爸妈妈的!”
陈峰喜出望外,成功挽救一个边缘女孩儿,让他成就感爆棚。
“好,我这就回去找我妈,她也是盼我结婚盼了很多年,浩浩那么乖,她肯定是喜欢的,不过你放心,最多晚上我就把孩子带过来,以后她想孩子了,也是白天带过去玩一玩~”
陈峰把事情想的很美好,他最大的依仗是爹妈只有他一个孩子,却不知道此时口中的孩子正被闫桂芬提溜着去做亲子鉴定。
回到家,见到陈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陈明义连看都不想看陈峰,失望透顶,抬脚上了书房。
陈峰苦苦哀求,赌的就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