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聪明,谁好看,谁能讨他喜欢,谁才能得到更多关爱。
跟张娇娇撕破脸,金国民一不做二不休,把公司收回来。
好好的外贸公司,要不是他分身乏术,眼馋医疗器械这块,也不会放开这个会下金蛋的业务。
每月刨去开支落到手里还能有几十万,比不过一根内窥镜,但是已经强过大多数人了。
眼瞅金国民翻脸无情,张娇娇回到家,把自己的体己钱收拾一番,这些日子攒下来的黄金首饰品牌包包都是她的家底。
家里七个孩子都是刚会走还听不懂道理的年纪,保姆已经扩编到五个,仍旧避免不了家里鸡飞狗跳。
看着凑过来的三个孩子,一个亲儿子,另外一男一女长得都不错,一个屋檐下相处久了,都把她当亲人。
张娇娇本来要推开孩子的手顿了一下,伸手把小壮抱走了,金国民破船还有三斤钉,总要给抚养费的。
养活一个孩子要不了多少钱,但是她能找金国民要很多次钱。
实在不行还能再还回来,她也不亏。
她的青春比金子还宝贵,已经押错了一回,再也经不起浪费了。
金国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第三天,还是从保姆口中得知张娇娇已经走了,还把小壮带走了。
金国民没当回事,走了一个小壮,他这还有六个呢!
孩子无所谓,但是事业不能等,金国民准备把外贸公司打包卖掉。
现在他有些后悔,要是刚离婚那会儿狠狠心,把公司卖掉,还能出个不错的价钱,现在经过张娇娇这么一折腾,已经缩水不少。
本来就是概念公司,不生产,不零售,最值钱的就是铺了这么多年的货源渠道和销售渠道,也就是上下两头的客户资料。
金国民放话出去要卖公司,过了一星期,竞价的几家都联系好,准备来个价高者得。
他也躲不开,回到公司准备好好清点一番公司资产。
大老板难得露面,好些积压的报销,差旅,雇佣辞退等事儿等着他签字。
忙活一早上,陈思涵跑来敲门。
“金总,有个事儿,大家想跟您反映一下,又怕耽误您时间,就派我当个代表来了。”
“说!”
“这个月的工资,还有自从张总来了之后就把大家每月奖金扣押,说是等年底跟年终奖一起发,相当于现在公司欠着员工不少钱呢!”
金国民抖了抖手里的报表。
“谁?张娇娇?”
陈思涵叹气点头。
“是啊,张总当初还是我引荐到公司来当秘书的,谁知道没多久就成了我的顶头上司,真是造化弄人。”
金国民难得的老脸红了红。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吧,最近公司会有一笔大额资金汇入,到时候我把欠大家的工资和奖金都发了,不扣押。”
陈思涵面露喜色,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站着没走。
“还有个事儿,金总,我想辞职。”
金国民刚刚臊红的脸现在恢复正常了,要是知道自己裤衩漏洞的人走,再好不过了。
省的万一最后买了他公司的是熟人,再从陈思涵口中知道一些他不体面的事儿,丢脸。
“行叭,你提交个辞职信上来,我同意。”
陈思涵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从文件里拿出来。
“电子邮件已经发给人事了,人事主管说法您了,只要内部走个OA流程,我就可以拿到尾款随时走人。”
陈思涵为了等这一刻,已经给人事主管买了半个月的咖啡。
金国民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又有些不高兴。
“你在我们公司赚的可不少!”
当秘书的时候基本工资虽然不高,可是她业务能力不错,跟胡媛媛出国,关键还有帮他代购东西,这一年多估计二三十万有了。
陈思涵摸摸耳朵。
“我这都是毛毛雨,哪像金总您,家大业大,随便一笔生意够我忙活半辈子了~”
金国民被她奉承到位,终于痛快的签字放人,为了早点让她走,还特地提前把属于她的工资结清。
陈思涵火速找人事办手续,不出三天就拿到退工单和工资尾款走人。
看着手机网银上一串数字,陈思涵舒心的摊开手臂躺在床上,发出一声感慨。
“小白小白,我终于攒够钱了!”
小白叫白修远,是个潜力无穷眼下很穷的机械维修师,在航空公司上班,目前还不能独当一面,一年几万块钱工资还要汇一半回家,家里六个姐姐送走四个,爹妈把白修远当成未来宰辅之才吹捧,要钱盖房子修猪圈做大棚。
白修远自己性子很面,什么都让有些强势的陈思涵做主,陈思涵很满意。
“这钱,多少有点不干净吧?”
白修远性子绵软,情商低的要死,陈思涵原生家庭父母都是火爆性子,一点就炸,隔三差五吵架打架,对孩子也不例外的那种。
“你什么意思?我赚的钱哪里不干净?我是违法了,还是犯罪了?”
白修远推一把眼镜,赶紧闭嘴。
陈思涵非常扫兴,起身骂骂咧咧的准备烧晚饭。
“咱俩都是小地方出来的,家里什么也指望不上,眼瞅一把年纪还跟人合租这破房子,你不赚钱我去赚还不行吗?你无能你还高尚了!”
陈思涵麻利的给土豆削皮切块,炒菜的时候看见自己买的色拉油比上次做的定位标记少了一点,更是恼火。
“整天那么早下班,休息天一大把,在家什么也不干,那眼睛耳朵都是摆设,我这一桶油才吃了几顿就下去这么多,谁吃了我的油,肠穿肚烂……”
白修远皱着眉垂头丧气的听女朋友训话,他从小没主见,爹妈姐姐让干嘛就干嘛,让好好读书就好好读书,上班后就是领导让干嘛就干嘛,在家也是听女朋友的。
这也是陈思涵看中他的缘故,她出自家暴不断的家庭,宁愿找个闷葫芦也不想要个跟她针尖对麦芒的。
骂骂咧咧的煮好饭,另一家也是小情侣,在厂里打螺丝,晚上经常上夜班不回来,房门锁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