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和文思远是陆维峥跟沈从军商量过后,经过宋天明同意,专门从队里选出来的,俩人能有这个机遇,格外珍惜,学的非常认真。
不过再如何认真,也抵不过宋南意这个隐藏学霸,比着学,宋南意文武都把俩人远远甩在身后。
“老沈你就这点能耐?不太行啊?”
男人腿上力量天生不如女人,就像女人引体向上天生比男人差一样,力量分布不一样,今天比的都是腿上功夫,沈从军差点没接住宋南意的招数。
“说什么呢,我一时大意了,再来!”
宋南意啧啧摇头。
“看你们这老胳膊块头练这么大,再看腿,还是细狗~”
“说啥说啥?没大没小,今儿高低得在腿上功夫这块让你知道知道师父永远是你师父!”
沈从军抗议,飞踹偷袭,宋南意就没在怕的,借着腰部柔韧的力量躲开沈从军,同时抬腿,狠狠一脚踹向沈从军暴露的下盘,差一点,就成了断子绝孙腿!
沈从军偷袭本身就不冷静,慌乱最容易出错,这不就被宋南意拿捏了么!
郑涛和文思远见师父被大师姐削,想笑又不敢笑,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队长,我看大师姐的实力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您还是承认吧!”
沈从军在宋南意这丢了面子,想从郑涛身上找回来,抬手一巴掌拍在郑涛脑袋上。
“跟陆维峥认两天字,这小词儿拽的一套一套,都开始埋汰你师父了是不是?来来来,咱俩练练!”
郑涛闪躲不及,被沈从军追着操练,叫苦不迭。
文思远非常有眼色的赶紧单练,卖力的加训。
宋南意有些好奇。
“你们为啥怕老沈,对陆维峥倒是没这么怕!”
文思远甩甩脑门上的汗珠子。
“队长是我们的上级,当然怕,陆老师没有入伍呢,顶多算是首长找来教我们的临时教师。”
“陆维峥不是队里人?”
宋南意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儿,都没听人说过,文思远倒是门清。
“陆老师成分不太清晰,材料倒是提交过好几次,但是都被驳回了,不能入伍,不过首长惜才,有时候队里枪械文化知识讲解老师讲的不太好懂,我们这些本身文化不高的学的迷迷糊糊,首长就会让陆老师上。”
宋南意皱眉。
这编制内和编外人员,待遇差的可太多了,工资只有三分之一不说,票据肯定没有,关键还是不稳定,说赶人就赶人。
“老陆的成分怎么了?”
文思远对大师姐崇拜的很,知无不言。
“陆老师父母爷奶算是红色资本,现在分散下放,具体在哪儿都不知道。但是外祖家还有舅舅他们是白党那边的早年跟着去对岸了。”
这么敏感的时期,这么复杂的成分,队里宁愿不用,也不敢冒险。
宋南意满不在乎,想要人家的本事为自己所用,就要给人家相应的身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算什么?
陆维峥再来上课的时候,宋南意乖巧多了,学业不仅一日千里,还能触类旁通,把后面的课程都提前学了。
陆维峥是个非常厉害的老师,很会教学,根据不同科目,将物理化学分类,再把各类知识分阶段教。
根据物理化学的需要,来安排数学的学习,语文读书认字反而是最基础,最不重要的。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陆维峥觉得宋南意已经达到高中水平了。
“再学下去,可以学习大学的内容了。”
陆维峥少年天才,六十年代正儿八经的青华毕业,不过空有一腔抱负,被成分耽误了,成为一个教孩子读书的老师。
宋南意点头。
“那就学习大学的内容吧,老陆你不用顾忌太多,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天花板在哪里!”
宋南意的表现让陆维峥惊艳,教天才读书,比他自己当年攻克一座又一座学海冰山都要爽快。
陆维峥笑道:
“当初找来郑涛和文思远,原先是想跟你一起有个伴儿,现在看,倒是给他俩找刺激了!”
宋南意知道陆维峥在另外两个学生面前有些放不开,不敢下狠手,只有她愿意配合,一点就透,在陆维峥眼里,两人不是师生关系,是并肩求学进步的战友一般。
宋南意了解到,要给陆维峥的成分背书,就要找到当年接受陆家资助的战士将领们作证。
只是这年头人人自危,那些说得上话的,要么分散下放,要么位高权重,但是谨言慎行。
像宋天明这样愿意接受陆维峥投靠的,已经是因为后继无人,自己年迈,佛系养老与世无争,才敢这么做。
宋南意推测,现在宋天明又生出争一争的心思了,不然不会这么重视她。
有欲望就好办!
宋南意放学回到家,许久不见的余燕和宋华亮都在家,居然还有个客人,是个女孩儿。
“亮哥,这就是你那个养在乡下的妹妹?”
女孩儿见到宋南意眼神轻蔑且不屑。
宋华亮白一眼宋南意,冲那女孩儿点点头。
嘿,宋南意不高兴了,老子就在你面前,你装瞎大声议论我,当我死的?
“哟,宋华亮,这是你养在外头的姘头还是什么便宜妹妹?都登堂入室了?怎么,从小没读过书,也没爹妈教呗?到别人家指着别人家孩子说三道四,这舌头是从哪儿租来的还是抢来的?不想要了姑奶奶给你拔了!”
女孩儿气的鼻孔冒烟。
“贱人,你才是姘头,你才是没爹妈教的蠢货,敢骂我,活腻了你,你就是这么挤兑走宝珠的?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撕烂你这张破嘴不可!”
宋南意等的就是这个女人先冲上来,不然怎么好有理由打人呢!
陈雅茹也是蠢,看不懂宋华亮制止的眼神,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有准确评估,就想为好友出头,亢奋的冲上去,扬起巴掌,眼眸里全是愚蠢的兴奋。
宋南意饶有兴味,一拳砸在陈雅茹抬起的胳膊上,陈雅茹只觉得自己一条胳膊肯定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