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亮被她这理直气壮伸手要钱的样子气到。
“你都多大了,伸手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我多大了也没你花的钱多,你小时候伸手要钱不是理直气壮你还胸闷气短咳喘心悸不成?你好意思我怎么就不行?我就该穿这个冒牌货不要的?凭什么?你是亲生的我也是,她算那个牌面上的骨灰盒?”
“好了好了,给你给你行了吧?”
余燕不想看着他们争吵,原先对宋南意提起成长经历的那点怜惜也被她的彪悍磨的丁点不剩。
宋南意才不管她怎么想,她压根不在意这个家里人的任何想法,要的就是自己痛快。
“什么叫行了吧?!你愿意给就给,别搞得像是我勉强你似的!”
余燕赶紧从包里摸出钱包递过去。
“给你给你,我愿意的,都给你,拿去花。”
宋南意毫不犹豫的接过来。
“从今天起,不许你给张宝珠花一分钱,她也不许吃这个家一粒米,吃了要给钱!”
宋华亮咬牙切齿。
“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要是不呢?”
张宝珠哭着摇头。
“我不吃,我不吃行了吧?”
说完捂着脸往楼上跑。
“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行了吧你,消停点,差不多得了!”
宋华亮站出来拦住宋南意。
宋南意一脚踢在他的迎面骨上,疼的宋华亮脸色都变了。
“我告诉你,同样作为这家的孩子,都是依附宋家双亲羽翼生存的,你一个寄生虫,没资格对我说教,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摆正你的位置,你只是跟我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是我爹,别逼我削你!”
宋华亮自认有几分才华和清高,在市委大院上班全凭能力才得到领导的赏识和看重,最不喜欢别人说他靠爹,尤其被这个向来看不上的野女人说的这么难听。
“你放屁,今天我不教你做人……”
“哟哟哟,天天嫌我粗鄙,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装模作样这就装不下去了?靠爹就靠爹呗,还不承认,每年高中毕业的学生那么多,你是全校第一还是班级名列前茅,凭什么别人拼死拼活找不到一份工作,你能进市委?就你那三脚猫的笔头功夫?有本事上报纸吗?虚伪!”
“宋华亮!”
余燕管不住宋南意,又听着宋华亮越说越离谱,被宋南意牵着鼻子走,忍不住怒火中烧,女儿她是没教养过,没什么资格指责,儿子可是她手把手一天天带大的,这就被逼的口不择言了?
宋华亮被亲妈一嗓子吼住,不敢说话,但是眼神里还写满不服气。
余燕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这么叫你口出恶言的吗?你的教养也没了吗?在自己家里,跟亲妹妹犯口舌之争,除了拉低你的档次对你有任何好处没?”
宋南意啧啧出声,这就是指着宋南意鼻子说她没档次了呗!
没档次就没档次,只要我没素质,有素质的就要给我让路!
后世道德绑架按闹分配那一招,算是被宋南意玩的明明白白。
母子俩都无视宋南意,她又觉得没意思了,不如上楼去削那个冒牌货去。
楼上张宝珠已经气氛的红了眼。
她的箱子柜子全部都被宋南意翻的一塌糊涂,新衣服,私房钱,手表,以前余燕和姥姥送她的水晶项链白玉手镯都不见了,床单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大脚印。
经历刚刚那场争执,张宝珠敏锐的察觉余燕心态变了,不然她现在肯定下去闹开来,让余燕收拾宋南意。
可是现在她不敢,宋南意变了,以前只知道闹,闹的全家人都烦她,自动站在张宝珠这边。
现在宋南意闹的精准能把我人心,刚才她每说一句,余燕的眉头就深一分,张宝珠不敢去触霉头,只能哭哭啼啼的换床单。
她连喊庄阿姨帮忙都不敢。
可是她想躲开,宋南意偏不让她如愿。
“你这是在哭丧呢?你家谁死了?”
宋南意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摆出一夫当关的架势。
张宝珠涨红了脸。
“你说呢?我房间被你折腾成这样……”
“嘿嘿嘿,搞搞清楚,这家姓宋你姓张,哪里是你的房间?你个外八路货色,从今天起,你下去跟庄阿姨睡,不然就去睡楼梯下面的储物间,每天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的活儿都要干,这房间我要用来放衣服,不许你再进来。”
“宋南意,你不要太过分!”
“你说谁?你个爹不明母不详的小杂种说谁过分?你踩的是谁家的地盘?招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宋南意等的就是张宝珠口不择言,这才师出有名嘛!
欺身上前,薅住张宝珠的头发对着她的腮帮子就是一拳,张宝珠身娇体弱站不稳,跌坐在床上,宋南意跟着脱下脚上的绣花鞋,对准张宝珠的嘴脸就是一顿猛抽,张宝珠已经管不了什么形象,尖叫打滚哇哇大哭,逮到什么骂什么,把宋南意的爹妈都问候了。
骂吧,她又不在意,骂的越狠,打起来越理直气壮。
等楼下余燕宋华亮听到动静跑上楼的时候,宋南意已经扒了张宝珠的裤子和外套,脱到手脚的位置顺势缠绕两圈绑起来,就留个大裤衩和小背心。
“你干什么?宋南意,住手,不要打了!!”
宋南意拎着张宝珠的头发往外拽。
“别拦我,我要把她吊起来打!”
“好了好了好了,南意,不能这样,不能~”
余燕顾不得斥责孩子,抱着宋南意的胳膊不撒手。
“你忍两天,等你爸回来我就让她搬出去,户口也迁出去,打人使不得,你这要是逼死她,你也毁了,宋家都毁了!”
宋华亮跟着扯下床上的薄被盖在张宝珠身上,才算勉强维持住张宝珠的最后一丝体面。
宋南意指着张宝珠怒斥。